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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4章 左麟的打算,讨教翁皓勋

“翁少!翁少,您慢些!”秦十六喘息着,小跑着。

眼看前方那人速度不减,越跑越快,他的速度反倒是慢了下来,沉沉的出了口气。

此间京城事了,看上去无比凶险的事情,在沉寂了数月之久,最后居然草草了事。

户部尚书和左侍郎,已经换了人选,正如武威王所说,右侍郎成功上位,如今己任户部尚书。

绝大多数人只知晓两人所犯何事,当然也知道两人都被带去了皇城,甚至能推出后背的始作俑者,可这两人最后是个什么下场,却是鲜为人知,更是绝口不提。

神遗教的事迹,京城里的许多老爷们没见过,可不代表他们没听过,也都不敢多打听,生怕引火烧身。

自此,对武威王府的“保护”,自然也被撤去。

在府里憋坏了的翁皓勋,此刻心情舒畅,如厩中复归草原上驰骋的马,似笼中重内天空中振翅的鹰。

许久未见,第一时间, 肯定要去烟云楼找他的小于妹妹好好亲热一番。

-

沿着街巷飞奔,三两个转角后。

翁皓勋突然感觉到一道锐利的锋芒从某个方位直射而来。

强健的体魄让脚下的步伐即刻停止,身子也只是微微倾斜便恢复了平衡,他眯着眼,向左上方偏头看去。

只见五丈外的屋顶上,一位浑身被黑红色相间甲片所笼罩、头戴面罩的身影,正笔直地站在那里。

眼睛藏在面罩下,看不真切,但翁皓勋依旧能感受到透出的敌意,与熊熊的斗志。

翁皓勋摆正了姿态,更是扬起下巴,哪怕是被对方居高临下,他更是一副比对方还要高高在上的姿态,毫不避讳的露出自己的不屑。

似乎是翁皓勋这般挑衅的动作起了作用,那面罩人的身子转动了一些角度,有种跃跃欲试的意思。

突然,从他背后又来一个相同打扮的人,一只大手盖在他的肩膀上。

“麟儿!回!”

翁皓勋感受到他的不甘,最后还是同那人一起,转身离开。

他知道那一身黑红战甲代表着什么,魏帝身边的秘卫,所以他才这般挑衅,更是期盼对方动手,而且眼看有成功的迹象,可惜被阻止了。

“啧。”翁皓勋撇撇嘴,将心中的疑惑先按下,脸上再次挂着不太正经的笑容,现在还是小于妹妹最重要。

-

“怎么?不服气?”左有胜感受到身后左麟的一言不发,沉声道。

“你不是不知道我们代表的是谁,也清楚对方是什么身份,你若是这般对他出手,惹出事端来,谁也保不住你。”

“哼,都说武威王世子是个留恋烟花柳巷的纨绔子弟,可刚刚他的行动可一点也不像那些酒囊饭袋,定是道貌岸然之辈。”左麟冷哼一声,眼中战意澎湃。

“无关关乎他是纨绔亦或是天骄,你是秘卫中少有的天才,也是陛下看中的人选,莫要自毁前程,他本就是王爷之子,更是军功封爵的王爷,有些拳脚手段并无不妥。”

左有胜皱着眉,他能感觉到,自从青衫死在青城的消息传回来以后,左麟的性子就有些变化,更加易怒,也更加好战。

所以,他选择守在对方身边,更是主动向魏帝申请,执行一些简单的,没什么冲突的任务,这才带着左麟一起在前户部侍郎,方博文的家中看守。

只是结果却并没有达到他的预期,随着时间的推移,左麟的脾气变得更差了,就像是一团浇了油的柴木,一堆干燥的火药,一点就炸。

若非自己阻拦,兴许刚才就和武威王世子动起手来了,还得再想想别的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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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柳月在楼上远远儿地看见翁皓勋的时候,只觉得一阵头大,不禁心中嘟囔道,晦气。

她本就有门路,自然也知道皇城内那件事已经了结,莫要看民间声音小,可朝堂上争得极为热闹,这可是户部尚书之位可是钱袋子,很是重要,肯定有人要争。

大戏唱完,这位始作俑者,名副其实的瘟神这么快就放出来了,也就在情理之中。

她叹了口气,只能露出一副娇艳动人的假笑,迎了上去。

“好些日子不见,世子殿下可叫奴家好生怀念。”

“烟姐姐还是一如既往的漂亮。”翁皓勋哈哈一笑,瞥了一眼那细纱下水嫩的双肩,眸中闪过一丝精光,眨了眨眼,“小于妹妹呢?”

“瑶瑶。”烟柳月一副了然的神情,摇晃着手中的扇子,扭动着身子就往楼里走去,“去请小于姑娘,世子殿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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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京都不宵禁,丑时的街道巷子里,除了偶尔路过巡街的打更人,再无其他人的踪迹。

朱红色的墙面,宽阔的广场,左有胜脚步飞快,甚至没带头盔面甲,一脸的焦急。

眼看大殿就在前面,里面还有微弱的火光,他心中犹豫又惶恐,还没想好该如何开口,又要怎么应对可能承受的怒火。

就在他纠结的时候,突然,大殿正中的两扇足够有三人高的门板突然打开,门内不见人影,露出正对大门的屏风。

他弯腰躬身,低着头,快步迈入屋中,然后跪在屏风前面。

“陛下,臣下有要事禀奏。”

殿内安静异常,但左有胜清楚,魏帝的寝宫只会安排一个太监,是宫内的总管,这时能主动开门,只能是魏帝授意,他继续道。

“臣弟左麟,今夜不在院中,一身卫甲也并未穿戴,留在屋里,定是…定是去找武威王世子,翁皓勋去了,臣担心他酿下大错…”

“嗯~?!”殿内传来回应,平静的声音中带着些许困惑,“你说他去找翁皓勋去了?!”

“是,白日里他瞧见了世子殿下,当时就有些蠢蠢欲动,被臣拦下来,现在肯定还是去找他,臣担心麟儿出手不知轻重,伤了世子…”

“哈哈哈。”不等左有胜说完,屋内传来一阵笑声,听上去很愉悦。

只是笑声骤然消失,换成了更加冷静的命令。

“去,撤回京都内所有打更人,无论发生什么,切不可前往!”

“是,陛下。”屋内另一道稍作尖锐的声音回应道,左有胜知道,那是大总管,魏帝身边近臣。

“你去通知秘卫,速速找到翁皓勋和左麟,不可上前,远处策应,若是他伤了翁皓勋,被人追击,协助他撤离,但不可与他相见接触。”

声音停顿了片刻,“若是他被翁皓勋所伤,切记绝不可上前营救!你,听明白了吗?”

最后一声,如滚滚雷霆,灌入左有胜的耳中。

他身子一颤,抿着嘴,牙齿微微用力,将头摆得更低些。

“是,臣告退。”

退出魏帝的寝宫,左有胜如行尸走肉般一言不发,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虽说这个结果也没有完全出乎他的预料,但他还是想要赌一把,赌魏帝只是责备,甚至责罚,他都能接受,可魏帝还是选择顺水推舟。

若是左麟败了,那他就是一个不长眼的修行者,与秘卫无关,与魏帝无关,是死是活,全看翁皓勋的想法。

若是左麟胜了,他还要在翁皓勋的仆从赶来前逃走,不能被当场抓住,更不能留下蛛丝马迹,这样方才有一线生机。

更重要的是,翁皓勋不能死,他可以败,可以受伤,但是不能死。

那是武威王独子,是魏国异姓王的独子,魏帝定然不想陈兵西北的武威王因为这件事情与京都鱼死网破。

“麟儿,莫要做傻事啊。”

-

夜已幽深,烟雨楼上,烛火尚明。

左麟一袭紧身素衣,未带任何花式纹路,更未携带一件兵刃,就这么赤手空拳的,站在楼下的某处位置。

今夜的京都静得出奇,仿佛一座沉睡的巨兽,没有夜枭扇动翅膀的声音,也没有虫鸣蛙吠,安静得让人有些害怕。

起初的时候,他还能感受到沿途巡街的打更人,可后半途,路上空无一人,作为皇帝身边的秘卫,他感受到气氛的非同寻常。

他眯着眼,回头看了一眼皇城的方向,心中有了推测,纵使与他所料想的不同,此刻他也顾不得其他了。

武威王拥兵自重,秘卫最为魏帝手中锋利的矛,他定要为魏国清理威胁。

这当然是左麟用来说服自己的说辞,此刻他心中有一团火,一团慢慢蓄积,如今已经不可驱散的火,必须要烧出去。

他知道魏帝想要给武威王一点颜色看看,敲打对方,可对方远在边境,他又不能对小一辈的世子出手,那就由自己来做这个恶人,只要满足了魏帝的想法,接下来走出京都,前往青城未必不再可能。

想到这里,左麟的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他手腕翻转,掌心向上,弯曲手指朝着那亮着烛光的窗户轻轻一弹。

“噗。”

窗上蒙着的纸即刻破了个洞。

没有等待多久,一道黑色的人影走到窗边。

窗户被打开,翁皓勋光着上半身,露出坚实的胸膛和宽厚的双肩,头发散乱,冷着脸探出头来,一眼便看见楼下毫不掩饰,就这么直愣愣的站在那里的左麟。

他的眼神里,疑惑中带着怒意。

左麟偏头歪嘴,抬起下巴,露出轻蔑的笑容。

翁皓勋深吸了口气,表情恢复平静,就这么无视对方,就要转身关窗,不打算理会。

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清脆的破空声从下面再次飞来。

翁皓勋往右侧偏移了脑袋,劲风吹动他的头发,头顶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

“冲我来的!”翁皓勋此刻确认了对方的目标就是自己,可他一时间想不明白会是谁,户部尚书已经落马,他所在的势力不该在事后找自己的麻烦,也不会用这样直白无脑的手段才对,户部侍郎更是和自己没有干系,总不至于是他的好叔叔,魏帝布置的吧。

“小于,你别过来!”

他听见身后的动静,赶忙提醒,又小声地嘱咐道。

“别出去,我离开片刻。”

说罢,他纵身一跃,便从楼上跳了下来,咚的一声落在地上。

翁皓勋披头发散,裸露上身,只穿着一条黑色的内衬短裤,赤脚踩在石板上,他抬起头,与不远处的左麟四目相对。

整个过程中,左麟并未出手偷袭,就静静的站在原处,等着他落地。

“哼!”左麟冷笑一声,扭头小跑,就好像害怕翁皓勋追不上一样。

这般行径,难免让人想到陷阱,翁皓勋不是傻子,第一时间也是这个念头,只是这里可是京都,对方要布置怎样的陷阱呢?

他心有所想,却又无比自信,二话不说,立刻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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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动静来了两声,又很快安静了下来。

守在门外的秦十六打了个呵欠,一脸困意,都快要睡着了,又被这两声动静给吵醒。

他揉了揉眼睛,强行让额头的皮肤用力,想要睁大些,只是接下来屋里的安静又有些怪异。

秦十六睡意全无,他顾不上后果,伸手轻轻地叩响屋门。

“翁少?翁少?”

“老秦,世子殿下他,已经走了。”门内传来小于弱弱地回应,却让秦十六愣在当场。

他回过神来赶忙问道:“于姑娘,世子殿下他怎么走的,什么时候事情?”

“从窗户离开的,有什么东西从外面打了进来,似乎有些危险。”

“嘶,这哪里是危险,世子殿下莫不是今夜要跑了吧!”秦十六一时间头皮发麻,如果让翁皓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跑了,后果简直不堪设想,他自己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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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儿?”翁皓勋看着前面的青年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戏谑的问道。

这是一片空旷的广场,斩过死囚,封过官吏,空间很大,一览无余,全然没有设伏的条件。

“你未蒙面,我也不曾见过你,今夜引我来此,是何目的。”

翁皓勋十指活动着,浑身上下的肌肉在此刻绷紧,显露出壮观的线条,原来在那身华服之下,尽是这般蕴含力量的身躯。

左麟既不自报名号,也不可能说出自己的目的,他扭了扭肩膀,抬起双手。

“老早就想见识见识老王爷的手段,可惜他老人家远在天边,小王爷的身手也曾传遍京都,今日我便来讨教讨教。”

翁皓勋冷着脸,叫他小王爷,称他世子都没什么,但是老爷子最不爱别人说他老,叫王爷就是王爷,敢称呼老爷子老王爷!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