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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7章 曾经剑修梦幽珂;西谟人名张壮壮

云奕握着长歌剑的手并未放松,同样也没有多余的动作,就这么目送明尘和尚离开,同样的,觉远和尚带着那些人,抬着之前被自己击飞的菜鸟武僧灰溜溜的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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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那小子简直是信口开河,还竟敢狐假虎威,打着咱佛门的名号招摇撞骗,难道就这样放过他了?”觉远快步跟上明尘,声音虽然微小,但语气中还是难掩激动之情。

明尘和尚看上去要严肃认真很多,他轻轻摇晃着自己光亮的脑袋,“那小子有些诡异,从他所引导灵气震荡的幅度来看,修为约莫抵达五骨境乃至六骨境的程度,而且精神力凝练,小手段也不少。”

“重要的是,那小子手里的灵剑不俗,竹木的剑鞘不算少见,可带着剑意的竹木剑鞘,那就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天下也就只有一处地方有这种竹子,灵剑山。”

觉远表情一怔,“师叔说的是,东魏国云州的灵剑山?”

明尘和尚点头,肯定了觉远的答案。

“没错,灵剑派,是东魏国内有名的剑修门派,亦是天下剑修顶尖势力,虽不入十二大宗门势力之列,那也只是门中并无圣人境的前辈,并不能完全小看,我觉得,这小子来历不简单,可能是灵剑派高徒。”

明尘和尚的眼界和见识远超过觉远,所以他的判断觉远自然是完全相信,只是他心中还有许多疑惑。

“可东魏国灵剑派,已经好些年没有新的修行者在咱谟出现了,要往前追溯的话,最后一批应该是二十多年前了,是什么「成仙图」出现后的几年,那时候我还尚未「见道」,听说也有个灵剑派的剑修在谟很是出名,叫什么…”

“梦幽珂,当年昙花一现的剑修,也是当时最有可能在剑道一途登上圣境的剑修,我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那剑意锋利,至今回忆起来都让我胆寒。”

明尘和尚的目光有些闪烁,眼底是深深的忌惮,更重要的是,他用这忌惮将那刻骨的恐惧掩盖在最下面。

“那小子刚刚眼中带着红光,凶相毕露,咱们所修法门不善拳脚争斗,我怕来不及出手,会被那利刃所伤,只能暂且放过他,你一会儿去让手下的小沙弥去四处城门的师兄那里打听打听,看看这两日有没有东魏国的修行者入城,问问他们的名字。”

“好。”觉远附和着答应。

“对了。”已经走出了一段距离,明尘这才回忆过来,他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从身后跟着的这几位小和尚的身上扫过。

明尘的眉心,逐渐皱成川字,“刚才那个开口的小和尚呢?”

他的问题一出,身后的和尚们面面相觑,就连觉远也在仔细查看,可人就这么几个,算上被抬着的,也就六个,其中并没有壮壮的身影。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一切难舍,无过己财」。”

明尘边回忆边念叨,眼中清澈,隐有神光。

“这两句禅语,此时细细想来,其中道理浅显又深奥,那剑修小子很可能就是被那两句话唤醒的,能说出这样话的人,你们不认识?”

几人相互看看,都下意识摇头,竟一个都不认识。

“师叔,之前我看见觉慧师弟曾与那人有过交流,可能觉慧师弟认得,不过师弟他现在…”一位小和尚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说了两句后,看着被自己抬着的,意识不清晰的觉慧,一时语塞。

觉远走上前去,正准备给觉慧提供叫醒服务,立刻就被明尘抬手打断。

“算了,他现在的状态不能强行叫醒,否则精神会乱,心生惧意,之后的武僧修行难以为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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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奕眼中的血色逐渐褪去,眉眼间尽是疲惫之色,脚步也有些踉跄,长歌剑咣当一声落在桌上。

好在体内的灵气充沛,只是疲惫而非虚弱,毕竟方才已经在运转「吞星纳月」,哪怕是控制在一个不那么惊人的范围内,所引动灵气的规模也足够庞大,这也是明尘会觉得他有五骨境乃至六骨境修为的缘由。

明尘已经离开,在不听精神力有限的感知范围下,附近并没有其他人,就连远处围观的人此时也都自讨没趣的走开,它这才有功夫和机会出手去稳住云奕动荡的精神力。

“妈的,这和尚真阴!”云奕的脑子清晰了许多,他撇嘴吐了口唾沫。

不听见云奕已经恢复如常,立刻就放松了许多,它摇晃着尾巴,在云奕的耳畔轻声道。

“你小子也算是因祸得福了,同类相残本就是你们人类的一道坎儿,更何况你第一次所见之鲜血又如此之多,而现在你反倒是借助那明尘和尚的手段,跨过了这道坎儿,想来心境会比以前更加牢固,今后这种毁人道心的法子应该对你不起作用了。”

刚刚发生的一切云奕并非完全不知,只是他被困在了那里,唯有破除梦魇清醒,或是陷入崩溃,道心破碎,好在经过自己的坚持和朋友的努力,他撑过来了。

“壮壮呢?”他的声音很轻,喉咙干涩所以有些沙哑,目光缓慢的看着周围,他听出来最后让他振聋发聩、如梦初醒的声音是来自壮壮的,所以开始寻找对方的踪迹

“对啊,小和尚呢?”不听此前的全部注意力都在云奕的身上,等云奕提醒,它反应过来的时候,就已经瞧不见壮壮了。

“明尘老和尚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将壮壮带走,这个我还是记得的。”不听回忆着,立刻补充道,免得云奕担心。

云奕听完,紧张的表情确实缓解不少,他闭上眼,深深的呼吸了几次。

“嗯?”

一个奇怪的疑惑声音犹如幽灵一般在耳畔响起,云奕全身汗毛战栗,双目猛地睁开,双眼射出电光,直直的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也就是左前方大概两步距离的位置,站着一个身影。

头发如乱草般散落耷拉着,上面沾满了灰尘和细小的沙砾,像一层薄纱一样遮挡住了大半张脸,隐约能看见对方下面的胡茬和隐藏在如蛇一般头发下的眼睛。

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尽是磨损的破洞,双脚下空无一物,灰黑赤脚站在地上,佝偻着身子,双手背在身后,偏着脑袋看着云奕。

云奕认出了对方,正是他进入琳琅阁的时候,从里面与他擦肩而过,跑出去的那个人,被刘三和苟不理称为老乞丐的怪人。

“他是怎么来的?”云奕硬着头皮,压着声音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

“不知道,本大爷也没注意到他怎么来的。”不听的声音听上去很冷静,实则它的尾巴已经爆炸开来,蓬松的像一只松鼠的尾巴。

云奕的表情更加凝重,从上次擦肩而过,他就觉得这个人有些怪异,只是没想到对方怪异的难以解释,这么近的距离,明明没有感受到灵气被扰动,和精神力运动的痕迹,却有一股巨大的压力笼罩着自己。

而且对方是什么时候来到这个位置的,别说是他,就算是不听都说不清楚,在摸不清对方动机和目的的情况下,云奕此时如坐针毡,如临大敌般紧张。

老乞丐又往前迈进了一步,他身上那股酸酸的刺鼻味道钻入云奕的鼻孔。

云奕皱着眉,却不敢露出半点反应,倒是肩上不听的五官已经拧巴在了一起。

“你是…是来找…「绿洲」的吗?”老乞丐突然开口,声音听上去并不如想象中的苍老,反而有些清澈,只不过吐词听起来并不清晰。

他没有等云奕回答,又将脑袋往另一边偏去。

“嘿嘿…找…找不到的…”

“它在「西面」…它,它也在「东面」…它无处不在…又…又哪儿都不在…”

“「成仙」…嘿嘿…「成仙」!”

那种施加在云奕身上的气势,随着对方断断续续,混混沌沌的,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也变得极不稳定。

云奕没有伸手去摸背后的长歌剑,而是已经摸着了衣服下藏着的白齿。

“哈哈哈…「成仙」!”老乞丐的声音更加的癫狂,他蹦跳着,朝着远处跑去。

云奕慢慢将手放下,他注意到老乞丐途经的,无论是西谟的百姓,亦或是僧人打扮的,都只是回避他,并没有出手干预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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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先生!”

云奕在「圣灵根」下一露脸,便听见不远处传来呼喊声。

他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很自然的看见用衣袍裹着身子的姚沛暖,站着对自己挥手。

姚沛暖身后站着一个同样裹着身子的人影,无需看清样貌,只是确认了身形,便知晓那是瘦弱的壮壮大师。

云奕朝着他们点了点头,算是回应,先将手中的木桌和凳子交还给饭庄。

掌柜还打趣儿的问起云奕,今天生意如何,云奕也只是笑着推脱,“颗粒无收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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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的掌柜看着门外的白龙,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马匹在西谟是十分的罕见,今天也就破天荒的见过一匹,而且与门外的那只并无区别,难不成城里来了两只一模一样的?

之所以有这种想法,那是因为他面前的三个身影,数量上是和之前对的上,只不过三人都裹得严实,根本看不清样貌,他无法判断这三人和之前离开的三人是什么关系。

数量上是和之前对的上,只不过当时离开的时候,明明是两人露脸,一人裹得严实,现在却是三个人都裹得严实。

云奕拉下蒙在自己脸上的黑布,露出真容,掌柜这才确认身份。

他目光有些躲闪,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对方背上的宝剑,讪讪一笑,“客官这是怎么了,天还没黑呢,这般打扮倒是有些…”

云奕用手指敲了敲桌子, 发出咚咚咚的声音打断了对方。

“钱我已经付过了,麻烦照料好我的马,我们要回客房休息了。”

作为客栈的掌柜,什么样的客人他没见过,面对云奕这样不怎么多说的顾客,反倒是更好,免得听到对方主动说些什么不该听的,惹祸上身。

看着云奕三人上楼的背影,掌柜摇了摇头。

别管他们为什么现在都蒙了面,终归不是他能够插手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好。

想到这里,他便唤来后院的在帮忙的伙计,把白龙牵到后院。

客栈是开了两间客房的,毕竟两个男人还是不能和未出阁的女子在一个屋里过夜。

只是三人并没有分开,而是很默契的同时走进一间屋里。

姚沛暖更是贴心地在后面将门关得严丝合缝,同时还警惕地注意着走廊中是否有人关注。

“云先生,我听壮壮说,你和那些和尚交手了?”确认没什么问题,姚沛暖转身就问,声音开始像铜锣一样响亮,又慌忙像蚊子一样压低。

云奕点了点头,朝着壮壮抱拳道:“多谢壮壮小师傅出手相助。”

壮壮憨厚且害羞的笑了起来,他双手合十,“阿弥陀佛,云道长莫要折煞小僧我了,小僧只是随口多说一句罢了,并没有费什么功夫。”

说着,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表情也变得有些难过和失落。

“我本以为回到谟,会是很开心的事情,可为什么遇见的其他师兄长辈们,一个个会是这样的。”

“佛说,人生本来是苦的,苦的根源在于各种欲望,心中没有过分的贪求,自然苦就少,修行就是要破除了见惑,勘破了三毒,才能「见道」,可他们为什么一个个,能表现出毫无克制的贪欲,嗔怒,还有痴念?”

云奕沉默不语,因为这和他所想象的西谟僧人也是不同的,虽然他的想象都来自于大魏国流传的故事和在灵剑山上看到的书籍。

大都是描绘的佛门僧人救苦救难的故事,都是善的形象。

“对了,壮壮。”云奕思索着,突然想到了他来到西谟后,觉得有些奇怪的事情。

“这些西谟的人,他们的名字都是什么,希瓦娜、阿巴斯什么的,为什么你的名字,会是…张壮壮?这个名字的习惯不像是西谟人,更像是我们大魏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