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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女配修仙记 > 第七百七十八章 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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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忘真皱了皱眉,看向其中唯一的一位女修,不得不说,她面上竟也是一副相同的怔忪模样,似是也不曾回过神来,这着实有些出乎李忘真的意料之外了。

在他的印象中,不管是先时的交手还是打听到的关于她的事迹,不得不否认,这是一个极厉害的女修,甚至在女修中也算独一份的存在。得了他这个评价的人可不多,这世间两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可眼下,这个先时表现抢眼,得了他极高评价的女修却以一副呆傻的模样站在原地。似是一副完全被蒙在鼓里的模样,一点都不曾意识到周围的真假?这可不像一个声名赫赫的女修所会做出的事情,难不成她不过自作聪明罢了,实际上却是个不折不扣的蠢人?

李忘真眉头不自觉的皱了起来,不得不说,对于葭葭这样的表现,他是极不满意的。顾朗、莫问、魏探、钟步归这四人会有所察觉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姓连的女修竟然丝毫不觉,难道这不过是个看似聪明,实则蠢笨之人?他有些搞不懂了。

“这是怎么回事?”欢喜正吃的欢呢,冷不防周围一切消失了,自己哪是处在什么园子中大吃大喝,一切都是假的么?

“从我们去找李真人的那一刻已经步入了幻术之中,什么试心园,什么族长皆是幻象。”钟步归低低叹了一声,妄他们在幻术中挣扎不堪,岂料这幻术的起止远比他们想象的更要厉害。

段氏一族当真如此厉害?是也不是。段氏一族并不厉害,否则也不会落到如今的地步。其实细细说来,将他们困在幻术之中的,不过是心中的执念、害怕这等负面的情绪罢了,他们只是被自己困在了幻术之中。

在挣扎之时要想通或许有些难度,但一旦明白过来,这幻术遍没有那般可怕了。众人也这才明白过来,欢喜更是连连感慨:“好生厉害!”

“没有几分手段,又怎么可能将你带到蜀山来。”钟步归看了眼这面容憨厚的女修,不得不说这个女修在修士之中也算个异类,若放到寻常,能不能活过练气期还是问题,但偏偏在昆仑,她不但修至了金丹,如今更是有了不小的成就。

钟步归只觉有些啼笑皆非,目光落到似乎恢复了淡然之色的葭葭身上。不得不说,这个之前总会给人带以惊喜的女修此次的表现并不好。

或许不止是不好了,完全可以说差强人意了。

不但丝毫察觉不出其中幻术的真假,反而那副发狠的样子,这倒似那等心境不达的筑基、金丹小修士,没有半点高阶修士的模样。

虽是幻术,她其实并未受到任何伤,可看她形容,却仍有种说不出的倦意和疲乏感。

钟步归摇了摇头,头一回对这个口碑俱佳的女修生出不过尔尔之感。

不过再如何不过尔尔,顾朗却紧张的紧,他虽并未看到葭葭在其中的表现,但看她神色疲倦,精神不济的样子,似是也有些担忧,正低头问着什么。

葭葭却是笑了笑,明显是不想提及里头发生的事情,打了个哈哈就此揭过。

顾朗岂会看不出她有所隐瞒,只是葭葭不愿细说,他也不好再多问了,只好暂且不提。

亲身感受了一番幻术的厉害,说来他们来此的目的本也是为了欢喜,如今欢喜既然已经救出来了,他们自然该告辞了,这般想着,莫问便开口向李忘真辞行,李忘真也明白其中的关节,并未挽留,只是点了点头,允了,还不忘说上两句官话:“往后昆仑蜀山也该多走动走动才是,这样才不枉我昆仑、蜀山两派多年的交情。”

“这是自然。”莫问连忙回礼。

李忘真轻笑了两声,目光一转,转到了一旁的钟步归身上,忽地轻哂起来:“下一回邀请诸位来我蜀山,恐怕就是我蜀山宗派大事之际,届时诸位要万万给我李某人一个面子,尽数出席才是。”

宗派大事?昆仑众人愣了一愣,看了眼一旁神色自若的钟步归这才恍然大悟,什么样的才叫蜀山宗派大事?掌门登位算不算?李忘真话里话外的意思分明就是此事,想了一想,莫问连忙上前行礼:“蜀山宗派大事,我昆仑自是要前来观礼,我两派自是永结交好!”

钟步归带人一路将他们一行人送出了蜀山,这才回来向李忘真复命。

“师祖,我已送他们离开了。”钟步归上前行礼。

“嗯。”李忘真点了点头,看了眼钟步归,微微颔首,“你表现的不错。顾朗有瞳术,对上幻术自然有几分天敌的意味,自然要比你们容易的多,莫问也不错,魏探心思重,恐怕也不是善类。”

钟步归点头算是回应,而后便见李忘真皱了皱眉,话题一转,转到了另一人身上:“那个女修呢,你怎么看?”

“连葭葭?”钟步归自是也发觉出了葭葭的不妥来,只是有些时候,话却不能说的那般直白,说话间为自己留有三分余地,这才是高位者应该明白的事情。

是以,钟步归想了想,道:“她似乎精神不是很好。许是前一战太过劳累,又因着之前欢喜的事情担忧过度,是故……”

话未说完,李忘真便摇了摇头,道:“这不是理由。修士对战,斗法之间,谁会去管精神好不好这等浑事?”

“你那等打太极的话也不用对我说了,留着以后对付梅七鹤等人吧!”李忘真撇了他一眼,虽是将钟步归训斥了一顿,眼中却并无任何不满,只顿了顿,又道,“她的表现简直可以用极差来形容,可以说这表现的,我蜀山随便揪出一个金丹修士说不定都比她更好。先时跟我斗法之时倒是瞧着聪明,你呢?怎么说,她怎么也跟着顾朗与你打过不少交道了吧!”

“她与我打交道之时,虽说不得不承认,但是却是少有的几位从未吃过亏的修士,是故今日的表现步归也不是很明白。”钟步归这才说了实话,今日的表现,葭葭当真可以用极差来形容。

“这倒是奇了!”李忘真蹙了蹙眉,低头思忖半晌之后,忽地似是明白了什么一般,轻嘲了起来,“原来如此。”

“师祖,怎么回事?”钟步归一见他面上的表情,便知李忘真已经看出端倪来了,对葭葭的表现,他也惊奇的很,便随口问了出来。

“你也莫要多问了。”李忘真的表情说不上幸灾乐祸,也不是嘲讽,但说到同情又说不上,多少有些啼笑皆非的意味,“你莫看她如今出窍后期了,但是依李某人看,她要平安渡过出窍,进阶藏神,恐怕只有一成的把握能够成功。”

“怎会?且不说每每进阶,她都是顺利的,如今出窍后期巅峰的修为,她又不曾急于求成,怎会连一成的可能性都没有?”钟步归一脸惊奇。

李忘真却是似笑非笑的拍了拍钟步归的肩膀:“总之,你莫要多管了,忙你自己的事去吧,容老夫一人好好静一静。”

“是。”钟步归低头应允,哪怕心中对葭葭的状况好奇不已,但在李忘真这等表态之下,也不敢造次,转身离去。

倒是在钟步归离开之后,李忘真闭眼打坐了片刻,忽地睁开了双眸,唇角勾勒出了几分嘲讽:“萧白夜果真不是善类,想不到竟心狠至斯,恐怕昆仑一个后起之秀又要就此泯灭了。”

“也是。一个执念飞升之人,又怎会是那等心软的善类?昆仑待萧白夜可不薄,虽然是情非得已,但一意叛出昆仑,这世间,恐怕于他来讲,没有什么是能够胜过飞升之念的了。只是这么一个百年不可期的后辈,就这么因此心境落下大问题,萧白夜还当真狠心的厉害!不过听闻她的事迹,这般的际遇,便连老夫都有些羡慕了。”李忘真低声喃喃了几句似是而非的话之后便闭上了双目,活到他这个修为的修士还当真没有谁是大善人的,昆仑后辈如何,与他有什么干系,更何况,心境问题,便是出言提醒都未必有用,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小辈自有小辈自己的缘法,他何必多事?

李忘真钟步归等蜀山修士暂且不提,便说葭葭等人安全带回了欢喜,袁老这才舒了口气,也知最近恐怕盯着自己的修士不在少数,想了想,也不带着欢喜出去历练了,干脆交待了一番,便将欢喜扔去闭关了。

那日之后,葭葭想起欢喜被袁老拉去闭关时悲壮至极的神情就想发笑。

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一闭关,没个几十年的功夫,恐怕是不会见到欢喜了,葭葭感慨了一声,默默地往回走,这些时日倒是没什么大事发生,便是执法堂那里,也不过尽是些小事,正魔冲突之事,每日皆有发生,并没有什么好说的。

难得的安逸之下,葭葭便深居简出起来,也开始翻阅修士冲击藏神之事的记载。

她不过才寻了两日,便收到了秦雅的传讯,着葭葭去寻他。

虽说好奇不知秦雅寻她何事,葭葭却还是依言去了,才一进门,便看到秦雅手边整整齐齐的排放了一摞玉简,数量之多,便是葭葭见了也惊讶不已。

上前一礼:“师尊,我来了。”

“来了啊!坐。”秦雅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让她坐了下来,而后伸手,将自己跟前的那一摞玉简推到葭葭跟前:“听说你在准备冲击藏神之事的记载,这是为师当年所寻来的一些玉简资料,你且拿去,或许会有所裨益。”

葭葭闻言大喜,连忙起身谢过秦雅:“多谢师尊。”而后倒是不客气的将那些资料收了起来,秦雅寻到的资料玉简,自是非她可比的,葭葭心头大喜,只觉得有了这些资料,她进阶藏神更有了一番把握。

却在此时,低头的秦雅突然抬头,目光灼灼的向她看了过来,见到葭葭面上露出的笑容之际,却是本能的皱了皱眉,而后想了想,终是开口道:“葭葭,可让为师看看你如今修为状况如何了?”

葭葭愣了一愣,自是明白秦雅所言的查探修为并非是单纯的用神识来扫视,而是需要一丝灵力游走入七经八脉甚至丹田的查探,一般也只有修士受了重伤之后才需要这等查探,葭葭虽说觉得奇怪,她并未受伤,好端端的查探做什么,不过看秦雅凝重的表情倒是令得她也紧张了起来,想了想,便点了点头:“听师尊的便是。”

秦雅见她允了,便伸手,微凉的双指扣住了她的脉门,分入一道灵力,于七经八脉行走了一番便开始在丹田之处打探,打探之时,倒是还刻意绕过了混沌遗世那样秘宝,倒是令得丹田之内的玄灵跟如花颇为遗憾。

“让那剑仙来这里逛逛呗!”这是如花的声音,似是对秦雅竟有了几分想念。

“剑仙?这称呼倒是新鲜。”玄灵轻嘲了一声,“道修生的俊秀风流,衣袂翩翩,倒是像极了仙,不过那等仙子,仙人的称呼也就带着自我安慰安慰罢了,不到飞升,谁敢言仙。真正的仙人都是不老不死的。修真者不到飞升之时,一样寿元有尽,不过是活的长一些的凡人罢了。”

不过玄灵想要秦雅灵力在此逗留似乎另有用意,口中只道:“跟他讲不必避嫌,且好好查探查探。”

“玄灵,你……”葭葭当真有几分哭笑不得。

“修真者不拘小结,你莫担心,他还不至于要害你,若要真害你,一开始便不会出言询问了。”玄灵明显会错了意,一副想当然的模样,“怎么,还不好意思不成?好了好了,就你这模样,老夫都不会怎么着你,你想多了吧!”

葭葭被他说的又好气又好笑:“你也不必如此损我吧!”

说话间,秦雅已然收了手,一脸凝重的抬头,却正见葭葭面色古怪的模样,看的他也是不由愣了一愣,好奇的出言问道:“怎么了,葭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