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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叔羽与白三白百思不得其解,为何说了这话之后,葭葭反而面上怒气更甚,不过虽然怒气更甚,却依旧没有发作。
很自然的,公叔羽与白三白二人心头一松,便将葭葭归类于脾气、修养极佳极的那等类型的传道真人之中了。
不过不是相好,又是什么?以目前二人的段数,当真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不过,每回都是九品千里遁形符,一次两次还能叫做巧合,次数多了,便只有一个原因了。葭葭、方真人与诸星元互相对视了一眼:多半那九品千里遁形符的制作者亦是他们的人。
算来一般的符箓师要做出九品千里遁形符可当真是要难于上青天,除非是九品的符箓师才有那等能力。若是这样的话,九品符箓师这当世不会超过五个,三人对视了一眼,心底了然,只是在公叔羽与白三白面前却神色不显。
将二人带回了昆仑,经长春子反复查证之后,这两颗解毒丹并无什么问题,待得仔细确认公叔羽与白三白二人服下解毒丹之后并无异样,葭葭这才松了一口气。
转身未行出多远,却听到有人自后头追了上来。
“连真人。连真人!”葭葭蹙眉,回头向那人看去,却见不是旁人正是那名唤韩吉的少年修士。
“何事?”葭葭转头看向韩吉。
却见那少年修士目光晶亮的看着她,半晌之后。忽地后退一步,向她行了一个大礼。
为人师者,这个大礼她还是受得的,是以葭葭抱着双臂,等他接下来的动作。
便听韩吉一礼起身,这才开口道:“连真人的身形步法。今日我等算是开了眼界,韩吉佩服的紧。”
“多习之,你自也会有这么一日。”葭葭点了点头,正要离开,便听韩吉提高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连真人,不知韩吉以后能否向连真人多多讨教这步法之事?”见她脚步一顿,韩吉双目大亮,“我习的正是我昆仑内峰地级一品的功法《踏雪羽飞鸿》,听说,听说连真人亦是一样的。便提此要求来,还请真人莫要怪罪。”
飞剑、飞行法宝之流适合长途跋涉,但再快也比不上步法,《踏雪羽飞鸿》功法法性温润,品阶不凡,是许多内门精英弟子学习步法的首选。便是这云开书院皆有一大半弟子选择了《踏雪羽飞鸿》的步法。步法行走熟练于心之时,便是斗法之时,都往往会有出人意表的效果。
葭葭点头:“自然。然而此事本座以为并无捷径,唯手熟尔,你好好修炼吧!”
“是。”韩吉目光晶亮的看着她,连连点头。
好在没出什么事,不过今次虽然陈七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主意,“顺手”罢了,可天知道是真是假,更何况云开书院这般汇聚天下修士的眼球。这次是陈七,谁晓得下次会是张三还是李四?盛名昭昭,这些未来的昆仑顶梁保不准会不会受到宵小之辈的攻击,这是坏处,好处便在于如此成长起来的小辈修士。恰如那等经历过千疮百折走出来的修士,却是真正能够带领昆仑未来走向辉煌的人物。
一时间葭葭又觉上天当真是公平的紧,如此走来的修士一方面受昆仑高层偏宠良多,一方面又要来自各方的压力,比起平平淡淡成长起来的修士,更偏好哪一个,就要看个人了。
显然若是换了葭葭这等谨小慎微的性子,定要外出更为小心了,然而对于云开书院这些未来的天之骄子来说却无所谓什么小心不小心的,这一件事就似石子落入深渊,惊不起一点波澜,云开书院的学生并未见到半点收敛。
倒是有一日归来,葭葭遇见了衣裳沾血的伏易与郭俊辰,连忙叫住了他二人:“你二人去了何处?”
“晴峡谷,有元婴期的魔道修士妄图伏击我二人,被我二人联手击退了。”伏易双目发亮,葭葭察觉到他气息不稳,显然是受了伤。
郭俊辰也未好到哪里去,不过二人对身上的伤似乎浑不在意,更为在意的是这一次越级杀的成果。
越级杀,想她当年也并非没有经历过,却是采取了投机取巧之术,硬碰硬一贯不是她的作风。
这二人虽说的轻松,但看他二人身上的伤痕,便知不是这般简单的。这其中需要的实力,战术之流绝非常人所能企及。可这二人非但没有任何惧意,反而更是跃跃欲试,恣意飞扬!
生当如此年少!年少不飞扬,更待何时?葭葭忽然对这些学生生出了一股欣赏,也头一次为妙无花的决定所喝彩。
若非他的决定,自己怎会有幸看到这般精彩飞扬的少年修士?少年不精彩,难道待得如她这般的年岁再来恣意飞扬一回?
少年人,纵有所傲气,也在理所当然,如公叔羽与白三白那般,有硬气,有骨气,如陆星罗那般不忘求知,如伏易、郭俊辰那般遇到强敌毫不退缩,愈挫愈勇。这才是少年人。葭葭忽地对这一群给了她一个“捣乱”的恶印象的少年生出了一股由衷的喜欢。
她并不喜欢带弟子,是以直至如今出窍,仍然座下无一弟子。比起带弟子,她更喜欢钻研自己的道。如子桥那般的好少年,她虽然喜欢,却也从未动过收弟子的念头。
便是现下作为传道真人,她也不过堪守本责而已,对这些少年并无太多关注。可现下,望着面前仰面而立,一脸兴奋的伏易与郭俊辰,她忽地生出了一股子欣赏与喜欢。
回想当时年少,指点飞扬,想也知道,即便年岁暮暮朝朝,渐渐褪去少年人的飞扬,转为阅历积淀的沉稳,再来回想当时年少,想来都是一笔不菲的财富吧!
葭葭心底无名之处忽地一软,再向这些少年人看去之时,眼中却多了几分更为亲切的关怀:“嗯!做的不错,只是下次做任何事之前莫忘了留好退路。就如现今这回,那魔修如此不逊,是该给个颜色他瞧瞧,只是魔修奸诈,在动手之前,何不先知会一下门派长辈?可怕的永远不是正面相击,而是背后一刀。”
话音方落,却见伏易与郭俊辰眨了眨眼,满脸呆滞的望着她。
“作何这般望着本座?”葭葭将额前的一缕碎发别到了耳后,对上了那两张微微呆滞的少年脸。
却见那两位少年修士耳尖发红,半晌之后,低下头来:“连真人,原先还以为你会同他们一般将我二人训斥一顿呢!”
“训斥你们作甚?”葭葭扬眉,“少年人若如我等这般毫无朝气,那叫什么少年人?”
“嗯。我等记住了。”名唤伏易的修士一笑,却又两个浅浅的酒窝嵌在颊边,可爱的很。
另外的传道真人如何,葭葭不知晓,但是她却是对这些少年修士开始渐渐喜欢起来了。
这日,心血来潮,她与顾朗一道去了藏剑峰。
还未行到执法堂,便见有修士梗着脖子在那厢大声争吵。
葭葭与顾朗对视了一眼,俱在对方眼中看到了一抹惊讶之色,别说顾朗了,就是葭葭自入藏剑峰以来也未曾见到有修士在执法堂前大声争吵的。
与顾朗迈着迟疑的步子还未走近,也不知何人眼尖,叫了一声:“顾朗回来了。”
葭葭缩了缩肩膀,向一旁挪了两步,让身后的顾朗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却见是数位藏剑峰的修士立于面前,梗着脖子,一副十分不愿的样子,见到顾朗却是叫道:“顾朗,你回来了?”
“回来的好,这执法堂还是交给你来打理,我等也心服口服。”
“就是。便是论资历,也合该诸星元才是,可轮不到他。”
葭葭看向顾朗,却见顾朗微微摇头,冷着一张脸,倒是有几分威严。
“诸位。”只听顾朗道,“在下此次只是回来看师尊的,并无他意,诸位散了吧!”
“回来看师尊的?”
“回来的正好。你去与首座说,让首座收回成命,首座便是不理事,也是我等心目中永远的执法堂之主!”
“不错,不错,首座可是破军星。有他在这里,咱们藏剑峰万年不衰。”
“诸位且让一让,今日之事,稍后再议,容顾某与师妹去见了师尊再议。”顾朗高喊,说罢便拉着葭葭挤出了人群。
直至行到东来阁附近,才无人胆敢继续跟上前来。
葭葭这才传音于顾朗:“师兄,我怎的觉得今日这事,像是……”
“不错。”便见顾朗点了点头,神色严峻,“师尊修为已是出窍后期,即便理事也不能这般亲力亲为了。执法堂下一任的主人是该到做定夺的时候了。”
葭葭蹙眉:却也不知选了何人,竟会叫人生出了异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