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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葭本能的拒绝:“可是……”
不等她说完,玄灵又高喊:“快些,穿帮了!”
葭葭压下满脸的无奈,上前一步,笑着伸手掐了一把来人的脸:“二哥!”
被掐的那个吃痛的叫了一声,捂住自己的左脸,有些抽搐的再次向后退了两步:“花花妹子不用如此热情!”
看他避犹不及的模样,葭葭心道揩油与占便宜也是一门学问,就如她出手明显就是太重了,来人揉了揉左脸,放下手时,左脸之上立刻多了一团“高原红”。
“二哥今次来寻妹子是来做甚的?”葭葭似乎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头去,捏着发梢,一脸害羞的模样,心道这样总不会错了吧!
“没事就不能来寻你?”白衣翩翩的修士笑意加深,双瞳直直的向葭葭看过来,若是如花在这里,定是极为欢喜的,可是换成了葭葭,她只有毛骨悚然。原因无他,眼前这个二哥却是葭葭的老相识,绝对是敌非友的那个陈七。
什么人也敢结拜,也敢交好?陈七明显来者不善,她倒是好,敢与狼为伍。葭葭暗暗淬了一口如花,打定注意一会儿进了空间定要让玄灵给她一些颜色瞧瞧。
虽说与陈七结拜的是如花,可如花是顶着她的样子与陈七结拜的,就算再明显两人看上去并非同一个,陈七也不会当真把她们当成同一个。可葭葭却还是心中隐隐认定:虽然不晓得陈七打什么鬼主意。不过肯定与自己多少有点关系!
眼看陈七这般笑着向自己看过来,葭葭牢牢的记着玄灵的提醒,她实在不欲与陈七对视,便干脆伸手。在陈七的右脸又用力“摸”了一把,两团高原红赫然在历,任他原先再是如何的潇洒与俊秀,加了两团高原红也好看不起来了。
许是两团高原红当真起了作用,陈七转头不再正面对上她,转而干咳一声,轻笑了起来:“花花妹子,今日二哥来此,却是带了些好东西与你的,咱们去大堂说话。”
葭葭狐疑的跟在了后头。心里却提起了几分警觉。纳闷的很:明明身体是她的。为何到头来她这个原主却要装成如花!真的反而要装成假货,太窝囊了!
一前一后步入大堂,还未进屋。葭葭鼻子动了动,随即两个响亮的喷嚏便打了出来,揉揉鼻子,她暗暗嘟囔了一句:“好香啊!”
这屋中的香味却不是来自于这里唯一的一个女——她连葭葭的身上,而是两个斯容俊秀的筑基后期男修的身上。那二位男修大约有三四分相似,看起来倒颇似一家子。
葭葭暗忖:依着如花的性子,眼前这两个男修恐怕也是要上前揩上一点油的吧!于是乎,葭葭也毫不客气的上前,给他们一人送了两团高原红。
待得葭葭收手,笑眯眯的看向陈七与那两个修士。却见那两位修士捂着脸,一脸无奈的朝陈七摇了摇头。
陈七苦笑了一声,转向葭葭,轻声劝阻起来:“花花妹子,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要缠着二哥呢!二哥只是把你当成妹子,这世间俊美男子几多?你多多见了俊美男子,便会将心思转去他们的身上。”
葭葭一愣,而后只听空间之内一片嚎啕大哭的声音蓦然响起,她无奈的摇了摇头。话说陈七如此有原则倒是出乎了她的意料之外啊!
不过如花的哭声倒是成功提醒了葭葭,她连忙一脸哀戚之色的掩面狂奔而去。这反应虽说有些激烈,但倒也不算太过出格,眼瞅着她一路冲进了自己的屋子,隐隐还有压抑的哭泣声传来,陈七脸色讪讪的回头,朝他带来的两个男子摆了摆手,那两个男子当下会意,一人接了一袋灵石,转身离去。
如花的小弟自然是知晓眼前这个陈真人乃是重要贵客,眼下女大王正伤心,不如先将陈真人安顿好了再说。于是两位魔修拍定主意,当下便把陈七带下去休息了。
真是深知我心啊!葭葭从钧天破月指环之中取出了在东海之时寻的回音海螺,将刻录了自己哭声的海螺放在案几之上,委身进入空间,却见如花正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旁的玄灵无奈的朝她摊了摊手。
现下不是哭的时候,葭葭揉了揉眉心,走上前去:“那个陈七一早便识得我,与我是敌非友,她与你结拜必是打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主意,有何好哭的?天涯何处无芳草!”
如花只嚎啕大哭,不理葭葭。
葭葭见状也不再劝阻,只是取出纸笔递了过去:“留个字条,说你出去散心,我必须即刻离开此地,回东海一趟。”
原本以为必然会磨上一些口舌,没成想,这次如花倒是干脆,点了点头:“也好,离开这个伤心地,我再重新开始!”
葭葭:“……”
玄灵:“……”
瞧着那字条无什么异样,葭葭转身出了空间,留下了字条,当夜便趁着夜色正浓离开了寨子。
如花虽然极为伤心,但爱美的性子却一点都没变,直到葭葭快将屋子里的衣衫朱钗都塞进了空间里头,她才作罢。
葭葭神识探入指环之中,从中取出一枚圆镜,按着圆镜的指引,一路离开寨子,向着东方而去。
东海位于修真界的极东之地,外荒却是位于极西之地,中间隔着偌大的神州,葭葭要往东海而去,必然需先行至莫古城,到达神州,而后走东方水路,这是最近的走法。
说起来就不简单,一路上撇去危险不说,沼泽迷障数不尽数,就是识途的老马不定也会走上两次弯路。
葭葭看着手中这枚名唤“指方镜”的圆镜,一时间倒是想起了许久不曾见过的沈离光,当年她离开昆仑之时还记得沈离光犹在外头寻那林卿言,却不知悠悠十五年,结果如何了。
眉心发烫,葭葭抚着额头,以灵气做引,画了一套封印阵法。
元神沉寂十五年,虽说如花爱美,早寻了她储物指环之中的定颜液喝了下去,容颜一如往昔,可她却不是当年双十年华的少女。以骨龄来算,她今年三十有八,这个年龄,在修士里头绝对算的上年轻,可葭葭深知纵外表不变,眼睛却是不会骗人的,到底不比当年的心境了。葭葭心叹虽说元神历练,做了十五年的凡人,即使没有如今堪堪突破的修为,却也经由砺心之举,让她更为沉寂,这何尝不是岁月带给人的另一种财富呢!
葭葭甩了甩脑袋,回归现实之中。她如今就似那满水溢出的水盆一样,急急要突破了,灵力不受控制的向外散去,每每都是被她封印阵法挡了了下来。
纵急着赶路,也不能再如此下去了,葭葭无奈,暂且不再赶路,一个转身,似乎天地间再也寻不到她的踪影。
葭葭整个人灵气四溢,好在混沌遗世里头灵气浓度也不低,她坐定,当下开始突破。
人道得失不过一念间,有得必有失,有失必有得。葭葭的元神通粹早已到达了金丹中期,原本所需的便是对自身经脉的凝练,可是因着如花借用她身体的关系,她身体之内的经脉扩张程度,凝练程度曾一度被提升至元婴期。
可说这一场突破之简单乃是她平生仅见,不过一个时辰,葭葭便顺利到达了金丹中期,而且境界竟是难得的稳固,混不似那等刚刚突破之人。
可说现下直至元婴期,葭葭的突破都会比以往更为容易上不少。当真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平生最简单的一次突破完成,葭葭这才照着丹湖里的水,拆了头上那些金钗珠翠,换上了暗部弟子特有的衣裳,只在外头罩了件青色长衫以作掩饰。
准备妥当之后,葭葭带上斗笠,转身出了空间,匆匆向着莫古城的方向而去。她是打定主意,不说外荒了,就是昆仑境内,不到东海那岛之前,决不脱下外头的长衫。现在岛上情况如何,她尚且不知,若是出现在了天地间的另一处,难保不令人起疑。
匆匆行入莫古城,这次不像第一次进入那般分不清方向了,葭葭拿着指方镜,对四周一目了然。
一如当年,千万里风尘与黄沙,空无一人,仿若一座鬼城,无论是风情雨雪,终年都是无法见到太阳的。葭葭匆匆穿过莫古城被风沙掩盖的几乎看不清楚的城门,穿过破败不堪、毫无人烟的民宅,依稀可从这些遗迹之中想到上古时期莫古城的繁荣,她脚下不停,直向着神州方向而去。
途径莫古城中最高的那座破旧高塔之时,或许是想起了当年,葭葭途经之时,抬头看了一眼,只是这一眼,却难得的叫葭葭都骇了一跳,却见那高塔顶端,不知何时立了个披着灰色披风的修士,脑袋罩在巨大的帽檐里头,因离得太远,葭葭看的并不清楚。
随后却好似一种本能,葭葭退后一步,却见那人忽然纵身一跃,倒挂而下。葭葭一个转身向后跃去,手里一晃,一记赤雷符已然在手。
却说那修士在脑袋堪堪及地的瞬间一记猛转之后正立于原地,脱下了头上的帽檐,见到来人,葭葭脱口而出:“吸阴老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