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男人胸中一口闷气,不上不下,好友的话在耳边久久回荡。
“阿瑾,咱俩同学一场,我劝你,离姚宫月远一点,美人皮,刮骨刀,更何况,她是华国人,你们洪家在东南亚,多少双眼睛盯着,多少枪口指着,你比我清楚。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把人弄到J国的,我劝你,赶紧送回来,这件事,我就当从没听过!”
夜深露重,冷峻男人发顶沾着薄薄水雾,久久坐在那里,像个雕塑。
送回去?怎么送?二百多天,他几乎把命搭进去,整夜整夜睡不着觉,大白天的出现幻觉,时不时听见月宝在叫他。
虽说表面上看着同正常人无异,但是洪谨心里明白,他快支撑不下去了。
好不容易洪杰无意中的一句话,让他于死路中窥见救赎,又怎么可能放弃这唯一的生机?
月宝,权利金钱于我,只是点到为止,我洪谨此生所求,只一个你而已。
***
男人再次进来时,姚宫月已经吃过退烧药,脑子里一团浆糊,坐在床上发呆。
“宝贝儿,好点了吗?”他自然坐到女孩身边,大手摸了摸她额头,还是烧的厉害,俊眉拧的更紧了。
“我没事了,你什么时候送我回去?”姚宫月回过神,软绵绵地看着男人。
“回去?回哪儿?”男人阴恻恻的声音冷如冰刀。
“回酒店啊!我们团里的交流演出结束了,明天早上我们就要回华国了!”她按着自己隐隐发疼的额头,答的有气无力。
“哼!”洪谨冷笑一声,“月宝,你是真傻,还是跟我揣着明白装糊涂?”
“什,什么意思?”姚宫月葱白手指顿在额间,美眸抬起,疑惑看男人,胸中涌出不安。
“你已经死在那场意外了,宝贝儿,现在活下来的,是我洪谨的未婚妻!”男人云淡风轻,拨开她鬓边长发,冰冷指尖划过她细白鹅颈,激起阵阵鸡皮疙瘩。
“洪谨!”
有那么一分钟,姚宫月脑子里是空白的,她的脸颊是不正常的红晕,但是嘴唇却惨白下来,微微颤抖,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哼着鼻音,
“谨哥哥,你知道的,我胆子小,你别吓唬我,我害怕!”
“别怕!宝贝儿!我在呢!”男人将她拥进怀里,轻轻拍打她颤抖不已的脊背,“月宝,以后,我护着你!从此以后,没有人再能伤害你!”
“谨哥哥!”姚宫月试探着回抱男人劲腰,往他怀里钻了钻,哼哼唧唧,“你不知道,人家为了这个工作,吃了多少苦,好不容易,有点起色,后半年就可以参加联考了,你可不能耽误我的前途!”
男人狼眸了然,却还是温声哄着,“没事,宝贝儿,以后,我养你!”
“不要!”她愤然推了男人一把从他怀里出来,反应过来自己似乎有点过激了,又重新抱上男人脖颈,“人家不要嘛!女孩子,自己赚钱买花戴才酷嘛!”
她还是那么妖里妖气的模样,男人却不再那么“轻敌”,任由她缠到身上撒娇,一言不发。
姚宫月心里越来越慌,松开手臂,认真看着男人,“洪谨,你来真的?”
“你说呢?”他眼中玩味十足,看着变色龙一般的小妖精,似笑非笑。
昳丽少女盯着男人狼眸,他不刻意收敛时,那双眼中,带着与生俱来的威严,高高在上,睥睨众生,只看一眼,便让人心中惶恐,她这才有点意识到,他真的没开玩笑。
洪谨眼睁睁看着她脸上一点点泛上惧意,不可置信,摇着头,从自己怀里出来,一步一步,向后挪,像个受了惊的鹌鹑。
“小心!”掉下床的瞬间,男人大手将惊慌少女捞了回来,按进自己怀里,“月宝,你得陪着我!”
其实他想说,月宝,你得救我!这二百多天的思念成疾,让他彻底明白,他离不开她,无论如何都离不开了。
姚宫月死命挣扎,“不要,我要回家!”
“月宝,以后,我就是你的家!”
“不,你不是!”她崩溃大哭,死死拽着男人胸前衣领,“洪谨,我求求你,放我回去,我妈妈和小姨,她们知道我死了,会活不下去的,她们不能没有我,求求你了……”
“那我呢?”男人终于失去耐性,抓住她肩膀低吼,“我怎么办?”
他像个被触了逆鳞的野兽,红着眼咬牙低吼,“看看,月宝,睁眼看看!”
男人突然发了疯似地一把扯开胸前衣襟,露出精壮胸膛,纵横伤疤赫然显露,深浅不一,腰腹处最新的一条,甚至还渗着血迹。
“月宝,看看我现在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他将衬衣整个脱下,扔到一边,大手抬起她别过去的小脸,强迫她粉腮贴近自己骇人胸膛。
“我试过了,宝宝,我真的试过了,可是不行,我放不下!”
洪谨从来都矜贵儒雅,清风朗月,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一身伤疤,满目猩红,碎发散乱,浑身青筋曲虬,由于极度的隐忍,指尖都微微颤抖。
“月宝,一开始,我是恨你的,每次想你想的发疯的时候,都会捅自己一刀,用疼痛麻痹自己,强迫自己忘了你这个狠心的女人,我以为,时间能让这份恨,这份心痛,都消失。”
他哽咽着拉过她柔荑,放到自己心口,“可是,刀子捅的越来越深,我却慢慢不恨你了,每天一遍一遍看着你的照片和视频,才能喘口气。
月宝,你体会过那种想一个人想到熬干心神的感觉吗?我快活不下去了,月宝!”
他越说越疯魔,猛地将人拉进怀里,埋首在她颈间,像个瘾君子一样,吮吸着她肉里透出来的馥香,“宝宝,你救救我,救救我……”
男人呼吸越来越重,手上力道毫无分寸,她身上穿着银灰色真丝吊带睡裙,本来就摇摇欲坠,被男人大手一拨,直接掉到了腰际。
突感胸前一凉,女孩条件反射,护住起伏汹涌,可惜欲盖弥彰,男人早已在那惊鸿一瞥中失了理智。
“宝宝,手放下来,我看看……”他刻意压低声音诱惑时,胸腔共鸣异常撩人。
“洪谨,你冷静点!”少女带着哭腔的奶音,成了男人的催情毒药。
“宝宝,听话,乖一点,你少受罪!”
洪谨浴火焚心,半年多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后悔,当初被她的甜言蜜语哄地一次次心软放过她。
这一次,他不会给她留任何后路。
男人强制将女孩柔弱无骨的小手钳制按过头顶,大手摁着细白纤腰,强迫她的柔软贴上自己火热胸膛,异样酥麻漫卷周身,浑身鸡皮疙瘩泛起。
“不要,洪谨……”她惊的语无伦次,男人浓烈荷尔蒙极具压迫感,他本就高大精壮,整个人压在身上,姚宫月感觉自己像被野兽袭击了一般,吓地惊声尖叫。
“宝宝!”男人喘着粗气,单臂撑在她身侧,迷恋盯着她濡湿惊眸,“宝宝,不害怕,可能有点疼,忍一忍,好不好?”
“不要,洪,洪谨,谨哥哥,我真的害怕,求求你……”身下少女痛苦绝望,像个落进狼窝的受惊小白兔。
“没用,宝宝,”他低头,温柔吻着她眉眼,粉腮,琼鼻,再轻轻咬上她颤抖红唇,试图用仅剩的温柔,安抚她的恐惧。
“今天,撒娇,求饶,都没用!”
“呜呜呜……洪谨,你,你不能这么对我……”她绝望摇头。
“我能!宝宝,而且,非要不可……”
男人说完,没有再给她任何反抗的余地,为所欲为,少女绝望抽噎响彻清冷建筑,连月亮都埋进了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