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沙漠中心区域,按拟好的路线开车出去,最少也得四个小时,可是今天运气非常不好,这沙山沙漠的气候多变,导致了大量流沙下陷,只能绕道暂避锋芒。
杨天风虽然可以无视这些自然灾害,直接走出这片荒漠,但考虑到有宋怜心这样一个伤员,所以也只能陪她在车上等着风浪过去。
这一等就是近一天,从日出又到了日落,车开出沙漠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多。
此时的沙漠外围,那架直升机仍然候在那边,周围也打上了不少的灯光。
停下车后,杨天风便带着宋怜心一同上到了直升机里,继续由黎佳文驾驶,飞往了雪云谷的方向。
机舱内。
“我听说,你们宋家有一位隐世百年不出的老祖,你对这个事有了解吗?”杨天风看向了一旁的宋怜心问道。
古武宋家之所以被称为古武第一家族,除了其强大的底蕴和人脉之外,其背后传说还有一位百年不出,一出惊人的老祖宗,传闻有着宗尊境的境界,只是这么几十年来关于他的一切,却都销声匿迹了一般。
宋怜心听后愣了愣,然后摇了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我们宋家这位老祖宗,据说连我爸都没见过他,但如果他真的还存在的话,早应该出来解决家族的内乱了,可是我爸都病了两年了,权利被架空,任由他那三个儿子摆布,也没见这个老祖出来主持一句公道。”
“家族内乱,始终是自家人的矛盾,我想只要你们宋家没到累卵之危的那一刻,他应该是不会出面的。”
“唉!你说的对,我们宋家这些后辈自己的矛盾,他老人家就算在,也不会操这份心的。”宋怜心叹了口气,低下了头。
杨天风看了看她,淡淡一笑道:“你不用担心,你父亲的事我会帮你解决的,到时候宋家的大权,依然是你爹说了算,如果你想的话,你当这个家主也没有问题。”
“不不不,我只要我爸能好好的,我可不想当什么继承人!”宋怜心连忙摆着双手拒绝。
在她的思想里,还是比较封建,女人当家作主乃是大忌,这是她想都不敢想的。
“好吧,随你!”杨天风转头看向了窗外,没再多言。
……
差不多又一个小时后,直升机飞回到了雪云谷的上空,随着引擎的轰鸣声,很快便惊动了附近房屋内的人。
吕小婵首先走了出来,当看到杨天风带了个女人回来时,脸色微微一变,开口问道:“你后面那女人,是谁啊?”
“先别问这么多了,你现在先带她去清洗一下,帮她处理下伤口,换身干净衣服。”杨天风没有回答,而是对着她吩咐道。
毕竟现在的宋怜心除了一身的伤之外,衣服也是破破脏脏的,很有需要好好整理一下。
吕小婵听后却是偏过了头,“切,我才不去呢,你这倒好,出去两天还带了个女人回来?”
“你在想什么,让你去就去,哪这么多话?”
“不去!在雪云谷,我只听我家谷主的,不听你的!”
“你!”杨天风一时语塞,竟有些拿这女人没辙,这也是看在薛若雪的面子上,不然早就一巴掌过去了。
“略略略,你有本事打我啊!”吕小婵朝他吐了吐舌头,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若雪呢?”
“现在才想起她来了?她啊,她在屋里带着孩子呢,最近寒酥经常哭个不停,不知道怎么回事。”吕小婵双手抱胸,不善的目光看着杨天风身后的女子。
宋怜心出了机舱后,打量着这里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而且她敏锐的发现,这些人看过来的目光,好像都不大友善。
心想自己也没得罪谁吧,还是说这雪云谷的人都是这样看待来客的。
不过当她刚刚听到说孩子两个字的时候,心里泛起了一丝小惊讶,没想到这个杨天风和薛若雪,居然都有孩子了。
“跟我来吧!”杨天风见吕小婵不听自己的,也没再理她,只好先让宋怜心继续跟着自己去见下薛若雪。
初来乍到,她作为以后薛若雪的护卫,自当还是要去见一见这位女主人的。
“哦,好!”宋怜心点了点头,跟在了他的后面。
吕小婵此时翻了翻白眼,也跟了上去。
雪云谷的各式住宅,都是古风式的宅院,越往里边走,就越有种小农村的感觉。
穿过几条小道,最后来到了一处相对安静的宅子前,外面的大门虚掩着,透出里面淡淡的光亮。
杨天风走了进去,来到屋里后,薛若雪这会儿正给孩子换着纸尿裤,她动作轻盈,眼神里充满慈爱,小心翼翼地抱着,轻声细语地哄着,生怕哪一个动作重了会弄疼怀里的女儿,母性的光辉,也在这一刻得以完好的体现。
一旁的雪鸮七月,看到杨天风回来,首先就叫了几声,马上飞了过来落在了他的肩膀上,不停用脑袋蹭着他的脸。
薛若雪见到来人,脸上也很自然的堆上了一抹笑容:“老公,你回来了!”
“嗯,怎么样,回来的还不算晚吧?”杨天风走了过去,笑着将女儿接了过来,抱在怀里摇了摇,“乖女儿,有没有想爸爸啊?”
小寒酥张了张小嘴,像是在表达,模样很是可爱,只可惜才一个礼拜大,除了哭和哼哼唧唧外,就不会别的声音了。
“她当然想爸爸了,你出去的这两天,她可没少哭!”薛若雪走了过来,轻轻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
“是吗,那现在爸爸回来了,就好好陪在酥儿和妈妈身边!”杨天风说着,还在女儿的小脸蛋上亲了一口。
门外的宋怜心看到这样一幕,心里颇感惊讶,这个不苟言笑的男人竟还有这样的一面,在妻子和女儿的面前,宛如换了一个人一般,神情和言语间,都充满了温情和爱意。
同时她也看清楚了薛若雪,这一看发现,这个女人那是真的漂亮,自己与之一比,都不禁有些黯然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