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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杀人的念头跟这种明显中邪了的念头、还是不一样的吧?

驾驶位上的大和敢助轻啧了一声。

“先入为主的想法会影响推理,就是为了让你亲眼目睹现场,所以我才特地去把你们接过来的。”

“哎——我还以为你是特地来找我玩的。”

“你这小子,你看我像是有时间玩的样子吗?啊?”

听到这话的云闲鹤抬头从后视镜里朝大和敢助看过去。

相较于两天前他们分别时的模样,现在的大和敢助可谓是惨兮兮。

原本没被爱尔兰开瓢的脑袋不知道为什么打上了纱布。

【对方眼底有黑眼圈,皮肤状态看起来很糟糕。】

“你是熬夜拼命了吗?这样对身体不好。”

“啧,你小子还没有资格这么说我。”

同样不爱惜自己身体的家伙。

听出他是什么意思的云闲鹤耸了耸肩,没有辩驳。

转而,云闲鹤似无意的提了一句:

“话说大和警官你腿好多了嘛。又能开车,今天进屋的时候还特地把拐杖收起来跑过来袭击我。”

虽然没有听到拐杖触地的声音,但是当时云闲鹤也听出了来人的脚步声不和谐,判断出对方的腿是有伤的。

说到这个话题的大和敢助倒是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在乎或者激动。

他从后视镜里略有深意的看了云闲鹤一眼。

见对方并没有看自己,大和敢助抿了抿唇,语气平静的‘啊’了一声。

他像是在讲其他人的事一样,语气漠不关心:

“最近有发现它好了不少,去医院检查也发现有康复的迹象。医生说按照这个势头下去,说不定能彻底好起来。”

虽然在他看来并没有什么影响。

就算是瘸着一条腿,他也会用这副身躯一直坚守在岗位上,坚定不移的朝着打击罪犯前进下去。

云闲鹤自然也明白大和敢助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要强,不需要怜悯,不需要同情。

恰好的是,他也是如此。

因此他自然也不会对大和敢助流露出那些不必要的情绪,不会说那些不必要的关心。

勇者只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小小的帮助了一下友人,仅此而已。

“不错嘛,生命力顽强啊大和警官。等你彻底好了,我们再切磋啊。”

显然,云闲鹤将对方今日的偷袭当做了切磋的邀请。

听到这话的大和敢助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朗声应下:

“好,到时候你小子别跑就行。”

“放心吧,我让你一只手你也打不过我。”

“哈?你小子说这话的语气还真是自大啊。”

“哼哼——这是身为高手的自信!”

云闲鹤握了握手,像是在朝大和敢助展示自己沙包大的拳头。(?)

一旁的柯南看着自始至终都笑眯眯的云闲鹤,嘴角抽了抽。

总觉得……今天闲鹤哥好像一直都有点没精打采的?

那双往常似乎能窥透一切的异色瞳总是微敛着,将所有的光亮和思绪都藏了起来。

难不成是前几天对上那个酒厂成员,到现在都没缓过来?

还是说、

“好痛!”

杂乱的思维被打断。

被弹了一个脑瓜崩的柯南痛苦的捂着自己的额头,眼神幽怨的看向始作俑者:

“闲鹤哥!”

“想什么呢?柯南你刚才看我的眼神超奇怪的。”

“哎?很奇怪吗?”

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情绪无意识外露了的柯南闻言一愣。

坐在一旁的云闲鹤单手搓了搓下巴。

装成正常人的勇者按照113刚才给出的话,言简意赅的形容道:

“你看着我的样子,就好像是我得了什么重病,下一秒就会死。”

“?!”

听到这话的柯南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谁?!他吗?!

坐在副驾驶上的诸伏景光唰了一下回头看向两人,主要着重看了一眼云闲鹤。

感觉到有人在看着自己的勇者耸了耸肩,摊手道:

“真的很奇怪对吧?明明我最近除了因为前几天太累有些犯困以外,再正常不过了。”

这倒是真的。

不过就是因为太正常了,所以诸伏景光都觉得有些不正常。

心惊胆战的生活助理严防死守,生怕自家孩子下一秒突发恶疾。

系统空间里的113在听到自家宿主的话后,短暂的沉默了一会儿。

祂的原话明明是‘对方可能开始怀疑你生病了。’

嗯……果然,不愧是祂的宿主。

永远都这么会提炼话语。

不过,被云闲鹤这么一打岔,柯南倒是忘记追究为什么对方一直半眯着眼睛的问题了。

自认为自己最近的演技好了不少的小侦探陷入深深的怀疑。

是不是往常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他的眼神也无意识的将他的情绪暴露了出来?

还是说只是闲鹤哥对这方面特别敏锐,所以才察觉到的?

那小兰他们……

胡思乱想的柯南陷入短暂的沉默。

躲过一劫的云闲鹤好心情的勾起了唇角,继续‘看’向车窗外,听扫描仪播报夕阳西下的美好景象。

“虽然不能告诉我案发现场是什么样子的,不过大和警官你能不能说一下我们要去哪呢?这样一言不发的开进深山老林,真的很像拐卖哎。”

还有点像是抛尸。

后半句云闲鹤没说出来。

大和敢助看着森林尽头隐隐若现的别墅屋顶,语气稍有些严肃道:

“我们要去的地方是盖在这座森林里的一座老房子,名字叫做‘希望之馆’。”

“希望之馆?”

云闲鹤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忽的嗤笑了一声:

“那现在它是不是要改名叫‘绝望之馆’了?”

“……你猜的没错。”

说到这里的大和敢助语气似乎有一瞬间的沉重。

没想到自己猜中了的云闲鹤稍微愣了一下。

别墅的轮廓逐渐在道路的尽头浮现。

黄昏下,逐渐被黑暗侵蚀的别墅看起来阴森森的,跟‘希望’两个字完全相驳。

大和敢助看着远处的别墅轮廓,喃喃道:

“就在三年前,有一名女子可怜的遗体,在这栋房子里被发现为止。住在这一代的居民,便开始用另一种称为叫它。”

车子在别墅前的空地停下。

熄火的声音与大和敢助的话音同时落了下来:

“「没有任何希望的,绝望的死亡之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