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画师,滚得好呀!”正说着,海知县也下来了
海知县走到近前,看着王遇贵笑道:“还多亏了你这一掉一滚冲开了这地下密室的机关呀,啊,哈哈!”
“啊,这,纯属巧合,学生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误打误撞,嘿嘿”王遇贵尴尬一笑
说着,众人一起往密室里面走。
安全起见,刘捕头和张捕头带着几个衙役在前面开路,王遇贵跟着海知县在后面走。
密室里比较暗,只有一盏小油灯亮着,上面的衙役又送了火把下来,把密室照亮了。
王遇贵十分好奇,东张西望地一路观察,这个密室很大,入口的那间堆放了几个大箱子。
衙役上前打开一看,里面都是些经书。继续往里走,突然,众人都愣住了!
这间屋子布置的甚是恐怖,大大的案台上摆放着各式刀具。
斧头,砍刀,剔骨刀……王遇贵看得头皮发麻,他奶奶的,咋有点像卖猪肉的?
刘捕头和张捕头忙上前查看了一番,刘捕头道:“大人,此处看起来好像杀猪宰肉用的”
“不过,这排场比肉铺可大多了,还有小铁榔头呢!”
“一个尼姑庵,杀什么猪呀,此处肯定是她们杀人的场地”张捕头道
海知县点了点头:“很好,把这些都封存,带回县衙!”
继续往里走,众人又愣住了,哎呀,妈呀,太渗人了,十几口黑漆漆的大棺材在屋内一字排开。
前面的衙役们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两步。
刘捕头喝道:“没用的东西,几口棺材而已,有什么可怕的!”
说着勇敢地往前一步,哐啷一声,拔出了腰刀:“都随我来!”
张捕头也哐啷一声,拔出腰刀,上前一步,跟刘捕头并排而行。
衙役们看两位捕头如此勇猛,胆子也大了起来,跟了上去。
王遇贵生平第一次,一次性看到这么多棺材,心里直发毛:这棺材里莫不是全是装的死人?
“把棺材打开!”海知县突然高喝一声,王遇贵正紧张地看着刘捕头他们,突然听到海知县这一声高喝。
吓了一跳,不自觉地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大汗珠子。
刘捕头见海知县也要上前,忙道:“大人,你且退后!”
“是呀,大人,小心机关”王遇贵听了,也忙道
脑子里立刻出现武侠片中,暗器飞嫖从棺材中四处飞出的场景……忙拉着海知县往后退了好几步!
两个衙役听了,忙上前挡在海知县前面!
第一个大黑棺材被打开,掀起一阵尘灰,刘捕头大叫一声:“不好!”,忙捂鼻后退,
“哎呀,小心有毒,保护大人!”张捕头也忙捂鼻后退,还不忘大喊了一声
王遇贵吓了一跳,难道是李青说的那种神花粉?哎呀,妈呀,那玩意可要命了!
“大人,小心!”王遇贵吓得忙低头捂住自己的鼻子
海知县也吓了一跳,一只手捂鼻,一只手来回挥舞扇风。
众人退回到屠宰间,几个衙役连呛带吓,好一阵咳嗽。
过了一会儿,海知县放开手,嗅了嗅鼻子,道:“本县闻着,好似石灰粉的味道呀!”
“是的,大人,卑职也闻出来了”张捕头也点头道
刘捕头皱眉:“好像是的,不过,大人,您还是先不要进去了”
“还是让我和张捕头带人先进去看看,这庵里尼姑们会用毒,咱们不得不防呀!”
“嗯,好吧,那你们俩人先带人进去,把棺材打开看看,用帕子捂住口鼻,小心为妙”海知县是知道轻重的,说着点了点头
刘捕头和张捕头答应了一声“是”,立刻蒙了口鼻,带人再次进入棺材间。
王遇贵先是听到一阵霹雳啪啦的撬棺材声,接着一阵吱吱嘎嘎的开棺材声,然后,就是一阵沉寂……
哎呀,咋回事?怎么没动静了呢?难道,刘捕头他们都中毒晕倒了?
海知县也皱眉不安了起来,刚要再派两个衙役进去看看。
突然,刘捕头出来了,脸色很不好:“大人,棺材里面都是,都是死人骨头!”
“进去看看”海知县立刻带着众人进了棺材间
王遇贵进来看了一眼就吓得一哆嗦,太可怕了,一个棺材里不只是一具骷髅,也不知道有多少具合在一起的。
一眼望去,十几口大黑棺材里装满了白骨,场面相当恐怖!
王遇贵有生以来,第一次在现场看到如此多的白骨,吓得脑子直发懵。
哎呀,早知道这么吓人,就不跟过来看了,这玩意看了,肯定会做噩梦!
海知县胆子极大,非常镇定地在那些棺材前慢慢走过细看了看:“这些骸骨好似有些年头了”
“哎,没想到,佛门之下,会有如此杀戮!”
“张捕头,立刻把庵里的尼姑都集中到后院,控制起来,且不要伤了她们”
“刘捕头,你带人守住西厢房和密室,待仵作前来验看”
“此地不宜久留,咱们还是先上去再计较吧!”
的确,密室里的空气比不得外面,这么多人在里面肯定不好,王遇贵临走前,又壮着胆子看了一遍那些白骨……
就像看恐怖片一样,既怕又想看,想看又害怕。
……
素日平静的水镜庵突然热闹了起来,尼姑们突然都被赶往后院。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尼姑们吓得不轻,颇为惊慌,胆大的质问:为什么赶她们?胆小的吓得直哭!
“阿弥陀佛!”突然,一个老尼念了声佛,出现在海知县屋前
王遇贵定睛一看,哎呀,是念善师太的师姐念真。
念真站在院中,高声道:“海大人,为何突然惊扰小庵?”
“念真,你们做了什么事,你不知道吗?还在这跟我们大人装腔作势,真是大胆!”张捕头高喝一声
念真老尼看了看张捕头:“张捕头,我们做什么了?值得你如此动怒!”
“你们衙门里先是无故带走了我师妹念善师太和她的小徒净音,至今都未能放回”
“暂封了小庵不说,今日又突然大动干戈,拘我庵中众尼于此,究竟是何道理?”
“莫非是欺我庵中都是女流么!”
哎呀,这老尼姑她还质问起官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