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遇贵离开了朱大爷家,沿着巷子往前走,准备去拜访一下张斯文。
村民们躲回去没一会儿,又开始出来议论了……
王遇贵一路听过去,跟朱大爷两口子说的情况基本差不多。
哎,目前的情况看来,这朱氏就是古代遭受家暴压迫摧残的妇女呀!
世上怎么会有朱五这种猪狗不如的畜牲呢?好不容易娶了媳妇,还不珍惜,打女人,算什么男人!
朱五这种垃圾真是男人中的败类,死有余辜。
只可惜,朱氏虽然报仇解恨了,自己也搭进去了……哎!
王遇贵边走边想,内心对朱氏充满了同情……
出了巷口,左拐,突然,王遇贵“哎哟”一声,跟对面匆匆而来的三个人撞到了一块。
四个人摔成了一团,来人大骂:“他娘的,谁呀?谁这么不长眼睛,敢撞本公子!”
王遇贵听了,皱了皱眉,爬起来,笑了笑。
刚要说话,突然,胳膊被两个小厮按住了,一个小厮大叫:“公子,是这小子撞得咱们!”
“是呀,公子,就是这小子撞的,咋处置他呀”另一个小厮也大叫道
那位胖公子从地上爬了起来,抬头看了看王遇贵,笑了:“哎呀,哎呀,这,这不是王兄弟么?”
“你咋来小张村了?是特地来看我的吗?”
“张兄,你好呀,别来无恙!”王遇贵也笑了,跟他对撞的,正是张斯文那个家伙
说着看了看按着自己的两个小厮,笑道:“张兄,你这待客之道很特别呀!”
张斯文忙冲两个小厮喝道:“哎呀,快放开,没长眼的奴才,不知道这是我好兄弟么!”
两个小厮听了,忙松了手,笑着赔礼:“小的们不知道,公子勿怪!”
“罢了”王遇贵摆了摆手,问张斯文:“张兄,你这着急忙慌地,要去哪呀?有什么急事吗?”
“哎呀,王兄弟,你还不知道吧?”张斯文说着,把王遇贵拉到一边:“我们村里出了一件怪事!”
“听说朱五他媳妇把朱五杀了?还是用辣椒水烫死的呢”
“我呀,正要去看看呢!他娘的,我还是头一次听说用辣椒水烫死人的呢”
“你说,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被女人活活烫死呢?”
“是不是太奇怪了?王兄弟,你来的正好,咱俩一起去看看去”
“张兄,你来晚了,我刚看过了,衙门里的人已经把朱五家院子封了,现在不让人进去看了,你不用去了”王遇贵笑了笑
张斯文听了,一拍大腿:“哎呀,封了?他奶奶的,来晚了!”
说着皱了皱眉,拉着王遇贵道:“王兄弟,我觉得我们村里好像不太平啊!”
“哦,还有什么怪事吗?”王遇贵忙问
张斯文又皱眉:“不瞒你说,我的两个小厮突然不见了”
“我下午睡了会儿觉,醒来后就不见了他俩,就是那三忠和四心,你在怀州见过的”
“这很不正常呀,我派人去找了,也没找着他们,害得我看热闹都来晚了!”
“王兄弟,你说,我要不要去报官呀?他俩不会也被人杀了吧?”
张斯文身后的两个小厮听了,面面相觑。
王遇贵笑了:“张兄,你不用去报官了”
“三忠四心他们两个也没有被杀,我看到他们被衙门里的人抓走了!”
“啊?被衙门里的人抓走了?为何?”张斯文大惊
此时,天已经渐黑了,身后的两个小厮提醒道:“公子,天色已晚,不如请王公子回府后再说吧”
“老爷夫人还在家里等您回去吃晚饭呢!”
“哦,对,对,看我光顾说话了,王兄弟,走,咱们先回府再说”张斯文听了,忙笑着拉王遇贵一起回到了张府
到了张府,宾主坐定,丫鬟送了点心茶水上来。
张斯文忙问:“王兄弟,你方才说,我的两个小厮都被衙门里抓走了,为何呢?怎么都没有人来通知我呀”
“哎,他俩打了城里来小张村卖烧饼的武大,还抢了武大的碎银子和烧饼”王遇贵喝了口茶,吃了口点心
忙活了一天,还真饿了!
张斯文听了,瞪大了眼睛:“什么?他俩打了卖烧饼的小锉子武大?还抢了人家碎银子和烧饼?”
“王兄弟,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张兄,我可没开玩笑,我亲眼看见的,两个衙役把他俩押上车,带回衙门了”王遇贵喝了口茶,认真道
张斯文听了,用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王遇贵:“哎呀,这怎么可能呢?他俩莫不是疯了?”
“我们家缺他们吃的烧饼吗?他奶奶的,本公子我给他们俩的银子还少吗?他们居然还去抢人家卖烧饼的碎银子?”
“是呀,张兄,还不止这些呢,好像说,他俩还偷了谁的二百两银子呢!”王遇贵说着又吃了块点心
张斯文听了,又瞪大了眼睛,突然,噌地一下站了起来。
上前一步,走到王遇贵面前:“王兄弟,你先别吃了,你跟我说说,二百两银子,到底是咋回事?”
“哎,张兄,前一阵子,城里武大家发生的命案,你知道不?”王遇贵不慌不忙地喝了口茶问张斯文
张斯文点头:“知道呀,衙门里有通告,我们村也发了,我看了”
“说是武大他媳妇跟邻居卖烧鹅的偷情,然后又被杀了,大概是这么回事吧”
“嗯,大概是这么回事,不过,不是卖烧鹅的,是卖盐水鹅的”王遇贵笑了笑,又问:“那武大在你们村的小破庙里捡了二百两银子,这事,你也知道了吧?”
“啊,知道了,我也是看通告才知道的,哎呀,说起这二百两银子,奶奶的,我也是很怀疑的”
“王兄弟,你说,我们村那小破庙早就荒废不用了,菩萨像下哪来的二百两银子呢?”
“那小锉子,是不是编瞎话骗人呀“张斯文皱眉道
王遇贵笑了笑:“那小锉子没有骗人,当然了,那二百两银子,也不是菩萨的”
“是有人藏在那的!”
“哦,是谁?”张斯文忙问,边说还边盯着王遇贵看
王遇贵笑:“张兄,你别盯着我看呀,可不是我哦!”
“哎呀,王兄弟,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呀”张斯文笑
王遇贵认真道:“是你那两个宝贝小厮呀,三忠四心!”
“什么?他们两个奴才干的?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是他俩呢?”
“他奶奶的,我说我那二百两银子怎么突然就不见了呢!”张斯文嚯地一下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