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王田县校场。
王遇贵按照刘捕头吩咐的,找到了负责养马的马师傅。
这马师傅看起来,大概四十多岁,个子不是很高,体型偏瘦,看起来还有点单薄。
王遇贵心里暗想:刘捕头还说他是养马骑马的好手呢,咋看起来这么不像呢?
如此瘦小的身材,能拉得住马吗?
“马师傅,你好,我是王遇贵,是前来跟您学骑马的”王遇贵微笑着上前施礼打招呼
疑惑归疑惑,招呼还是要打的!
马师傅上下打量了一下王遇贵,点头道:“小王画师,你好,刘捕头已经跟我说过了”
“你真想学骑马吗?”
“是呀,马师傅”王遇贵忙道
心想: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那还能有假么?
马师傅又看了看王遇贵,皱了皱眉:“小王画师呀,这骑马可跟你们画画不一样”
“画画坏了,还可以重画,这马要是骑坏了,摔下来,是会伤人的”
“这要是把你那画画的手摔坏了,我可赔不起呀!”
王遇贵一听,也皱眉了,心想:还没开始学呢,这马师傅咋就先给我泼冷水呀?
啥意思么?不想教我?想让我知难而退?
“马师傅说笑了吧,我可听刘捕头说了,你可是衙门里养马骑马的好手呀,跟着你学,我放心”
“就算摔了,我也自己认了,怎么也不会怪到师傅头上呀”
“只是,我是个新手,还请马师傅多费点心教教我,拜托了”王遇贵说着,又施了一礼
马师傅这才笑了笑:“那好吧,小王画师,你也不必多礼了”
“海大人吩咐的,我也不能不教你呀”
“你跟我来吧!”
“哎,好的”王遇贵忙点头跟上
心想;这马师傅看起来不太好相处呀,态度有些勉强。
两人来到马厩前,马师傅指了指面前的一匹白马:“这匹白马是前几日,衙门里刚买的好马”
“同时买回来的几匹马,属它性情最温顺了,小王画师,以后你就骑它练习吧!”
“哎,好的”王遇贵听了,忙上前要把马牵出来
马师傅摆了摆手,摇了摇头:“哎,小王画师,莫着急!”
“你今天还不能骑马,你呀,先喂喂马吧”
“跟它熟悉熟悉!”
说着用手指了指旁边:“草料房就在那边,你呀,去拿些新鲜的草料,好好喂喂它”
“我呀,也要去喂其它马了!”
“啊……哦,好的”王遇贵惊讶地张了张嘴,见马师傅表情严肃,也没敢说不
马师傅也不管他惊讶不惊讶了,说完,就自顾自地去忙活了。
王遇贵呆在原地,有些无语,看了看白马,摇了摇头:“这算咋回事呀?我是来学骑马的,不是来学养马的呀!”
说着,抬头仔细看了看自己的这匹白马,这匹马很漂亮!
王遇贵看着它,脑海里立刻就想起了《西游记》里的白龙马。
“哎呀,白马呀,我知道你肯定不是小白龙变的,你不能叫白龙马”王遇贵看着白马的眼睛,跟它说起了话:“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你还没有名字吧?应该没有,不然张师傅就说了”
“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
王遇贵说着,又仔细端详了白马一番,心想:叫啥好呢?
有了,就叫它白风吧!
跑起来,像风一样自由。
想毕,王遇贵对马笑道:“马兄,我给你取了个好听的名字,白风!”
“我以后就叫你白风了,你觉得可好?”
王遇贵刚说完,那白马就发出了两声嘶叫声,王遇贵乐了:“哈哈,马兄,你这是同意了呀!”
“同意啥呢?它那是饿了,下午的草料还没喂呢”王遇贵正乐呢,马师傅突然抱着草料出现了
王遇贵吓了一跳,忙笑道:“马师傅,这白马还没有名字吧?”
“我刚才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白风,你觉得怎么样?”
“白风?行吧,你们这些文人就是讲究,我都叫它小白”马师傅淡淡地道
王遇贵听了,笑了:“马师傅,你叫它小白也行,反正它是姓白的,嘿嘿!”
“哈哈,小王画师,你可真会瞎扯,谁说白马就姓白了”马师傅也笑了
又正色道:“你呀,还是赶紧先去拿草料喂马吧,一会儿,它饿急了,管你白的黑的,先踢了你再说!”
“啊……那,那我去拿草料了”王遇贵听说,尴尬地笑了笑,忙跑去草料房抱了一捆草料过来喂马
……
一连三天,王遇贵都跟在马师傅后面学习如何养好一匹马。
刚开始,王遇贵内心是很有些不满的,认为这马师傅可能是在故意刁难他。
但是,学了几天,觉得马师傅是有认真在教他养马知识的,而且,他也觉得还挺有意思。
突然,王遇贵就顿悟了:这就相当于开车要懂车呀!
自己开车,肯定要先熟悉一下这车的各项功能,还要知道点养车常识。
喂了几天,白风也跟自己越来越熟了,以后骑起来,肯定更和谐些。
……
第四天,王遇贵没有去马场,一大早,他就如约跟刘捕头去了小张村。
武大挑着烧饼担子,照常进村卖起了烧饼。
王遇贵,刘捕头和四个衙役,便装悄悄埋伏在小破庙的周围。
武大扯着嗓子在村子里叫卖了几圈,全村的人都知道那个小锉子又来卖烧饼了。
烧饼卖的差不多了,武大又晃晃悠悠地来到小破庙前。
先壮着胆子到破庙里看了看,很快就出来了,坐在庙前叹了口气:“哎,作孽呀!”
“菩萨像坏了,也没有人修理,这小张村的人,也太不讲究了”
“怎么能这么对待菩萨呢,等我再卖些烧饼,赚些钱,我来给庙里重弄个菩萨像吧!”
说着,挑起烧饼担子就准备离开了,刚走了两步,突然,一个大麻袋从后面套了上来!
“哎呀,不好,救命啊!”武大这次反应很快,忙大叫了一声
但也只叫了一声,因为,很快,他的后脑勺就挨了一记闷棍,眼前一黑,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