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艳福虽好,只怕他无福消受啊!”王遇贵也叹了口气
刘捕头喝了口茶,点头:“哎,我看那武氏眉目颇为风骚,又正值青春貌美,不像是安分过日子的主!”
“那武大也挺奇怪的,他是北村的大户吗?怎么今年闹灾荒,他还有钱进城盘铺子,开烧饼店呢?”王遇贵有疑问
刘捕头皱了皱眉:“没听说北村有姓武的大户呀!”
“哎呀,小王画师,你这一提醒,我还真得回去好好查查了!”
“可不能在咱们县城再闹出第二个一支毛来!”
“那,那应该不至于吧,武大那矮小的身材,应该干不了什么大事吧”王遇贵笑
他倒没想那么多,只是觉得武大这两口子挺奇怪的,尤其是武氏。
刘捕头又喝了口茶,叹口气:“哎,那也难说!”
“当日那孙老板看起来也是文文弱弱的,谁能想到他就是大盗一支毛呢!”
“哎,今年城里发生了不少事,可不能再出乱子了!”
刘捕头咬了一口烧饼,突然又道:“小王画师,张员外家的事,你听说了吗?”
“张员外?他家出事了?”王遇贵忙问
刘捕头道:“哎,是他家三公子又惹事了,昨天在醉味楼吃酒”
“把酒壶杯子从楼上往街上扔,还泼了我们巡街衙役一脸酒呢!”
“他奶奶的,你说他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慌,整天尽没事找事!”
“哦,闹事的是张三公子呀?哎呀,我昨天路过醉味楼,看到楼上飞出一个酒壶啪地一声掉到街上,砸得粉碎,差点没吓死!”王遇贵忙道
刘捕头咬了一口烧饼,看王遇贵:“哦,小王画师,你昨天也看到了?”
“他奶奶的,一个酒杯差一点就砸到我们衙役的脸了!”
“不过,那张三公子一口咬定不是他扔的,说是他的那个叫张五的小厮扔的!”
“啊……那不可能吧,一个小厮哪来的胆子在主人面前摔壶扔杯子呢!”王遇贵大惊
心想:奶奶的,这明显就是想让小厮背锅呀!
刘捕头笑:“谁说不是呢,海知县也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那张五也一口咬定是他扔的,还有另一个小厮李七也作证说就是张五扔的!”
“那张五说,他刚从乡下田庄进府伺候张三少爷,不懂城里的规矩”
“他没住过楼房,酒壶是他失手掉出窗外的”
“酒么,是他们少爷让他换杯酒,他就顺手把酒从窗口倒了”
“他们少爷又让他换个杯子,他就一顺手又把杯子扔出窗外了”
“他说他以为还在他家院子里呢,忘了在楼上了!”
“哎呀,他这不是胡扯吗!这怎么可能呢?除非他是二百五,脑子有病!”王遇贵很气愤
刘捕头刚喝了一口水,差点笑喷了:“小王画师,还真让你说对了!”
“后来张家的管家张升来了,就说那张五从小脑子就不太好使,说是小时候被驴踢过,哈哈!”
“啊……这……这也太扯淡了吧!”王遇贵无语了
心想,这神经病的免死金牌在古代也能用?
忙又问:“那海大人怎么判的呀?不会真信了他们的鬼话吧?”
“哎,海大人自然是不信他们的鬼话的,海大人说,若是张五脑子没问题,那还好,都是他一个人的罪责”
“现在他脑子有问题,那张三公子更难辞其咎了,明知道张五有问题,还带他去酒楼惹事,纵奴作恶,罪责难逃!”
刘捕头道
王遇贵笑了:“哎呀,妙,海知县真是机智呀!”
“最后,海知县判:张五于醉味楼上乱扔物品,危害路人,险伤及衙役,虽未出人命,然亦十分可恶,虽有辩解其脑子不好使,然现场衙役并未发现其有疯癫状,罪不可恕,着打二十大板,入狱一个月”
“张三公子管教不严,纵奴作恶,打二十大板,罚银五两”
“李七,同在一屋,未劝阻张五,打十大板”刘捕头说完喝了一口茶
又笑道:“都打完了,张三公子此刻应该在家里养棒伤吧,哈哈!”
王遇贵听了,也笑了:“好,判得好,海大人英明啊!”
“是呀,这要是在以前,张家多花些银子,也就算了,现在不行了,海大人铁面无私,不吃那一套啦,有银子也不好使了!”刘捕头点头
说着起身,拍了拍肚子:“哎呀,蔡氏这个烧饼做得真是大,这一个大烧饼下肚,我都饱了,中午饭要少吃点了,哈哈”
“小王画师,我还要回衙门里一趟,先走了,叨扰了!”
“哎,好的,刘捕头,有空再来坐”王遇贵也忙起身把刘捕头送出了店门
听说张三公子被打板子了,王遇贵心里美滋滋地。
乐得哼起歌来:“啊,今天是个好日子,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哎哟,哥,你再哼啥呢?”大妹出来听到了直乐
王遇贵笑:“我在唱歌呀,今天是个好日子,啊,心想的事儿都能成……”
“唱歌?”大妹疑惑
王遇贵停了下来,笑道:“傻大妹,就是哼小曲呀”
“哥哼得好听不?”
“哈哈……哪有这样哼曲的呀,啥好日子呀?”大妹哈哈大笑
王遇贵摇头:“哎,算啦,我就知道你听不懂!”
“哥今天高兴才哼给你听的,平时哥还不哼呢,哈哈”
“给你一个香喷喷的大烧饼……”
王遇贵说着拿了一个大烧饼给大妹,然后把剩下的四个烧饼拿进了后院。
大妹看着手里的大烧饼直乐:“我哥今天看到啥啦,咋这么高兴呢?”
王遇贵到了后院一看,王氏没在家,忙跑到外面问大妹:“娘呢?”
“娘去街上买东西了”大妹边吃烧饼边笑
正说着,只见王氏拧了一大包东西回来了。
“哎哟,娘,你还带了个大布包出去呀”王遇贵见状,赶忙上去接过大布包
“哎哟,还挺沉的,娘,你都买了些啥好东西呀!”王遇贵边把东西往里拿,边问
王氏跟着进了后院,坐下喘了口气,喝了口水,笑道:“也没啥,就是几份年货!”
“贵儿,娘一共买了四份,给张大娘一份,春生家一份,咱们自己家留一份,给你二叔公也带了一份!”
“二叔公?”王遇贵皱了皱眉
心想,二叔公那个人很小气的,以前对咱们家也不是很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