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张三公子去追阮冬梅了,王遇贵愣在了三号雅间门前。
谭俊生笑了笑:“哎哟,这唱戏的都走了,那咱们这些看戏的也散了吧!”
“阿宝,你去结帐!”
“好的,公子!”阿宝点头,下去结帐了
谭俊生见王遇贵在发愣,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贵兄,走呀,你还要在这等那张三公子来找你算账不成?”
说着一把拉起王遇贵的胳膊,快速下楼,出了醉味楼。
两人在醉味楼前不远处停下,等阿宝。
王遇贵也缓过神来了,笑道:“谭弟,原来你也怕张三公子呀!”
“呵呵,笑话,我怕他?”谭俊生傲娇地一仰头
又笑道:“我只是怕我爹生气,他老人家不让我在外面惹事!”
突然,皱了皱眉,看王遇贵:“贵兄,你觉不觉得刚才跟张三公子在一起的那个姑娘很眼熟?”
“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王遇贵一惊,上次逛街时,谭俊生确实见过阮冬梅。
“哎呀,公子,那不就是上次,我们在街上吃糖葫芦时遇到的,卢氏绣坊的阮姑娘么?”
阿宝结完账,跟了上来
谭俊生听了,想起来了:“哎呀,原来是她呀,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呢!”
说完笑着看王遇贵:“贵兄,是阮姑娘吧?我那天听二妹喊她阮姐姐来着!”
“我,我没看清楚……那姑娘低着头,又遮了面”王遇贵不愿意承认那就是阮冬梅
阿宝大声道:“王公子,我们都看清了,你怎么会没看清呢!”
“门一撞开,我们就看见她的脸了!”
“哎呀,阿宝,贵兄可能眼睛不太好使吧,看不清也正常”谭俊生笑
王遇贵也笑了:“哎,这种事,又不是什么好事,没看得十分清楚,可不敢乱说!”
“贵兄,你说的也对,不过,我看我们可能是多事了,白白坏了人家两人的好事!”谭俊生笑
阿宝也点头道:“公子,你说的是,我看那阮姑娘,噢,那姑娘也不像是被强迫了去醉味楼的!”
“倒像是自己愿意去的,她要想跑,机会可太多了!”
王遇贵感觉也是,想到这,甚是窝火,这阮姑娘怎么会和张三公子这种人搅和到一起呢?
三人正站在街边说着话呢,突然“啪”地一声,醉味楼临街的窗户中飞出一个酒壶,砸落在街上,摔的粉碎……
幸亏没有砸到人,不然恐怕要出人命了!
王遇贵忍不住骂道:“何人如此张狂,敢从楼上乱丢东西,砸到人怎么办?”
突然又听到楼上传来一声怒吼:“混账,刚才那两个醉鬼跑哪去了?他娘的,坏了大爷的好事!”
“去,把他们给我找出来,大爷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他们……”
是张三公子那个蠢货的声音,谭俊生笑着摇了摇头:“张家怎么生了这么个蠢东西!”
王遇贵一听那张三公子的声音就莫名火大,他奶奶的,他还嚎叫起来了!
这蠢货调戏良家女子不成,恼羞成怒了,还高空抛物,危害公共安全!
他娘的,得教训教训这小子!
一抬头,看到两个巡街的衙役正往这边走来。
王遇贵忙跑上去叫道:“两位衙役兄弟,我要报案!”
“发生了什么事?”两个衙役忙问,这两个衙役好像是新人,王遇贵不认识
王遇贵忙道:“两位衙役兄弟,前面醉味楼上有人往下扔东西,啪地一下,一个酒壶砸下来,摔得粉碎,吓死人了!”
“这要是砸了人,出了人命,可如何是好呀!”
衙役听了忙问:“果有此事?知道是哪个在闹事吗?”
“这个么,我们也不知道,我们也是路过的,我想,可能是哪个醉鬼在楼上闹事吧,你们快去看看吧!”王遇贵道
谭俊生和阿宝也跑了过来,阿宝也着急忙慌地说道:“是呀,是呀,衙役大哥,你们快去看看吧,吓死我们了!”
“哎,百姓走路都不安全了,海知县不是说加强管理了吗?怎么这光天化日之下,还有如此狂徒,胆敢惊扰百姓呀!”谭俊生补刀
两个衙役听了,立刻表示:“各位不用担心,王田县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作乱,待我俩前去查看一下!”
两个衙役说着就快步走到醉味楼前,朝楼上望了望。
“啪”一杯酒泼出窗外,不偏不斜,正泼在一个衙役的脸上……
另一个衙役见状,赶忙往后退了两步,刚要冲楼上喊话,突然,“嗖”地一声,窗口飞出一只酒杯……
衙役吓了一跳,已经来不及退让,赶紧把头往旁边一歪……
好家伙,那酒杯直从他鼻前飞了过去,掉在不远处,摔了个稀巴烂!
“哐啷”一声,两个衙役同时抽出了佩刀,火冒三丈地冲进了醉味楼:“他奶奶的,哪来的大胆狂徒!”
王遇贵他们三个在外面看得连连惊叫,路人们也被吓得不轻,纷纷躲闪,生怕被不明飞来物砸到!
“哼,这下好了,这张三公子要挨揍了,哈哈”谭俊生笑
王遇贵道:“挨揍?太便宜他了吧,这种人应该到大牢里关几天!”
谭俊生看了看王遇贵,笑:“关大牢可能不会吧,不过,破财是肯定的!”
“刚才那两个衙役兄弟要发点小财了,哈哈”
“张三公子肯定要被张员外痛揍!”
“哼,那也是他活该!公子,我们要不要进去看看热闹呀?”阿宝很兴奋,满脸看热闹的欲望
王遇贵也很想去,但是谭俊生笑了笑:“算了,我们就不要进去了,免得被他看到,生出事端!”
“就在外面看着吧!一会儿,他们准得出来!”
不一会儿,果然看到两个衙役押了三个人出来。
一个自然是那张三公子,另外两个看起来像是他的小厮。
王遇贵笑:“谭弟,这次你恐怕估计错了,这三人要是押到衙门里,可不是破财就可以的!”
“以我对海知县的了解,这三人中准有一个人要进大牢待些日子!”
“哦,是吗?那样更好!哈哈”谭俊生笑了
看了看王遇贵,又道:“贵兄,每次跟你出来都能遇到新鲜事,甚是有趣!”
“谭弟,你当这是看戏呢,还有趣!”王遇贵也笑了
心想:今天这事可没那么有趣,有点糟心!为什么偏偏是阮冬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