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捕头笑笑:“他问题不大吧,抓他去衙门里问问情况,谁让他买了贼人的铺子呢!”
夏老板忙问:“贼人的铺子算贼赃吧,那张老板是不是要把铺子交出来?”
“这个么,他倒是有合法的买卖手续,他如果不知道孙老板是贼,问题应该还不大”
“衙门里问完话,他下午就能回来了”刘捕头说
夏老板稍有些失望,又说了一遍:“他也是活该,谁让他贪便宜了!”
刘捕头又问:“那蔡氏是不是怀了身孕了?”
三人又相互看了看,都笑道:“这个,我们也不清楚呀!”
夏老板笑道:“刘捕头,这蔡氏去了哪里,审一下一支毛不就知道了吗?”
刘捕头看了看夏老板:“哼,那一支毛知道自己是要掉脑袋的,他打死也不会说的!”
又说:“这蔡氏肯定是躲起来了,奶奶地,这一支毛还真神了,还知道提前转移蔡氏和钱财”
“要不是京里突然来人把他抓了,他过几天也准备跑路了呢!”
“啊,他也准备跑了?”王遇贵惊讶
刘捕头点头:“是呀,要不他怎么卖铺子呢!”
“听说他前几天还在张罗着要卖掉金店,只因为一时没有找到合适的买主才耽搁了!”
“现在市面上这情况,愿意买铺子的人也少呀!”
“哎呀,这个一支毛做事可真是滴水不漏呀,我们就在他对面开店,都不知道他要卖金店呢!”赵老板感叹
夏老板也说:“可不是么,米店也是突然说卖就卖了,我们也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
刘捕头问了半天,也没问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夏老板和赵老板又跟刘捕头唠了几句,就告辞离开了。
刘捕头看他俩走了,这才低声对王遇贵说:“小王画师,还记得我跟你提过县衙失窃的事么?”
王遇贵赶忙点头:“记得记得,我还猜想,那案子大概也是一支毛作的吧?”
刘捕头点头:“八成是他了,这小子胆子够肥,盯上杨知县了”
“一支毛被抓了,杨知县丢的银子也能找回来了,刘捕头,你也算破了这个案子了”王遇贵笑
刘捕头苦笑:“破了这个案子?小王画师,你不知道啊,前几天县衙又失窃了”
“杨知县说又被贼人偷了五六十两银子!”
“你说,这一支毛怎么就盯上杨知县了呢?”
“啊,杨知县家又被偷了一次?”王遇贵惊讶
刘捕头说:“可不是么,要不我这些天忙什么呢,就在忙着破案呢!”
“奶奶地,我这段时间可是被杨知县骂惨了!”
“昨天回去还把我们一顿臭骂呢,说我们都是一群饭桶,一支毛天天在我们眼皮底下晃,我们居然不知道!”
“小王画师,你说,那海捕文书上的画像画得一点也不像,我们又不是神仙,到哪里知道孙老板就是一支毛?”
王遇贵笑:“可不是么,那海捕文书我也看过,画得一点都不像,我也没看出来孙老板就是一支毛呀!”
又说:“要是你们抓到一支毛,那杨知县可就立大功了”
“你们没抓到,让京里的人抓了,他可不就急眼了么!”
“哼,我看他也威风不了几天了,昨天我听京里的人临走时对他说,让他好自为之呢!”刘捕头说
停了停又说:“小王画师,你说奇怪不,杨知县家被贼偷了两次,他都只是让我私下调查,并没有记入案卷!”
“啊,那就算他家银子是一支毛偷的,也要不回来呀,京里的人又不知道他家被偷了”
王遇贵想了想了,又说:“这不对呀,县衙不是刚发了通告,让有失窃情况的及时上报么?”
刘捕头笑笑:“那是对老百姓的要求,你还当真了!”
“杨知县说家丑不可外扬,堂堂县衙内堂被贼偷了两次,说出去怕被人笑话呢!”
刘捕头说着看了看王遇贵:“小王画师,听说你最近都在大成庙画菩萨像?”
“是呀”王遇贵点头
刘捕头欲言又止,又看了看王遇贵:“小王画师,你常在大成庙,有没有发现庙里有什么异常?”
刘捕头突然问起大成庙的事,王遇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要不要告诉刘捕头自己遇到的那些个怪事呢?
“异常?哦,他们庙里有个疯和尚,叫重品,是住持的师兄,听说被关在后山院子里”王遇贵提了提重品和尚
刘捕头好似眼前亮了一下:“重品那个疯和尚,你也知道了?”
“啊,他有天发疯跑到庙里来了,我才知道的”
“他还大骂重德住持呢,说他师父死的冤呢”王遇贵说,又问:“怎么刘捕头,你也知道重品和尚?”
刘捕头叹口气:“唉,我当然知道了,那重品和尚也是个可怜人啊!”
“挺好的一个人,突然就疯了,甚是蹊跷!”
“他会不会真有什么冤情呀?那宏远大师怎么死的?”王遇贵赶忙说
刘捕头回忆:“宏远大师是突发疾病圆寂的,当时衙门里的仵作也是去看了的,并没有发现异常呀!”
“至于重品怎么疯的,庙里的人都说是因为宏远大师突然病故,又没有把住持位传给他,所以受了打击才疯的”
“不过,我倒是觉得那大成庙里有些说不出的古怪!”
王遇贵突然又说:“哦,对了,我有天还在庙里看到吕四了!”
“哦,吕四?他去庙里干吗?烧香吗?”刘捕头赶忙问
王遇贵摇头:“不像是去烧香的,他鬼鬼祟祟的,好像是跟踪芸娘去的!”
“哦,那天芸娘也去庙里了?”刘捕头好像很惊讶
王遇贵点头:“是呀,听说芸娘还在东客堂歇息了一个时辰呢!”
刘捕头笑笑:“这我也听说了,那娘们每次去大成庙烧香,都要在东客堂歇息一个时辰!”
又说:“无巧不巧,那沈仙菊去大成庙烧香也喜欢在庙里歇息一两个时辰!”
王遇贵笑:“他们师兄妹不会是在庙里约会吧?”
“是挺可疑,不过,那沈仙菊是住在西客堂”
“小王画师,你是知道的,庙里的东西客堂是分开的,隔了一条街呢,那东客堂有女眷住的时候,院门处还有和尚看守着,男香客根本进不去的!”刘捕头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