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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事怕对比,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错,中计了,怎么说着说着把轩子给带进来的。

要命,还想下楼!

“你快进去泡澡,我去外面挡一挡。”

“不用。我在屋里,丫鬟不敢进来。何况你还躺着,她们只会以为我累了要会先陪你躺会儿,再一起起来。”

这人,不是应该急着先一起出去再说?

顾文轩眼里满满的笑意,“怎么,如今连和我多待会儿都不乐意了?你有身子,一起躺着可不算白日宣淫。”

你赢了!

扯,扯你耳垂。

顾文轩笑场。

我瞪你!

越来越娇了。

“这是啥眼神?”

“不能吃还不能瞅了?”

“你吃吃看。”

你就坏吧,有你哭的时候!

顾文轩这下子可不敢说要先出去,“话说回来,媳妇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老实坦白,我不罚你。”

周半夏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你瞒我,我罚你了?亏我还担心你气大伤身。回来前还去找你爹娘了?”

呃,顾文轩语塞。

周半夏得意大笑。

傻媳妇儿,顾文轩扫视了一圈,见主卧不止有睡过的痕迹,还多了两样小摆件,看来这两晚是睡里面了。

“不先坦白都和你爹娘说了什么?”

“迟点再说。晚上,我今晚肯定和你老实坦白。不蒙你,接下来我会在家陪你,有的时间和你好好聊了。

对了,麦黄这一走,高府他们那些回礼交给顾大昌家的来处理没有什么问题吧,可有不懂的老找你拿主意?”

“有麦青。”

“她一个小丫头能忙过来?家里的要登记入册,这两天作坊那边应该也要开始盘账,别什么都自己张罗。

听到没,不要什么事情都亲力亲为,咱们养下人不是供祖宗,一个不行多添两个,不然养这么多人干么。”

“明白。天大地大你闺女最大,我现在已经什么都不管,只管傻吃傻喝了。”说完,周半夏赶紧带人闪身出去。

顾文轩:……

床幔有两层。

一层是透风的纱帐,一层是厚重的布料,用来挡光挡风,在炕床上换衣服也方便,站着外面都看不清。

这种床幔简直是为他媳妇量身定做。

顾文轩终于有空打量自己两口子的内室床幔、床上用品,以及窗帘等物,也终于换成新的一套。

不错。

除旧迎新。

花花绿绿很喜庆。

再转了一圈上房,又去了东西厢房,重点是东厢房。

东厢房,他媳妇预备布置成产房,虽说预产期在来年三月,但今天不是小年儿,总要看看是否已除尘换新。

看了自己两口子最重要的地盘,再转回上房,顾文轩就见他媳妇已经打扮得漂漂亮亮,“要出门?”

“是啊,你不是回来了,咱娘说了祭灶神要去前面大灶房拜祭,虽说女不祭灶,但我还是要和你一去瞅瞅的。”

不是想去村里子的宅院就好,天黑了太冷是一方面,路上也不好走,在自家,顾文轩欣然应下。

出了上房,陪着媳妇儿,慢慢走着,沿途还可见到有些树木上系上了红绸缎,只是天色愈发黯淡了。

暮色即将弥漫大地,他爹娘和大哥等人可算快要回来了,否则,让他一个人主持祭灶神礼仪,够呛。

好在小年儿的祭祖,主要还是以祭灶神为主,以他顾家的族规而言,今日的祭祖就无须去祠堂拜祭。

否则,缺席了,肯定不好。

他顾家立下族规的老祖宗可不是普通人,早早就算到子孙后代必有参加岁考,无法小年儿当天上午去祠堂祭祖了。

他是,顾文钰也是。

“我周家老祖宗也不是普通人。”

“是滴。”

这个没得比。

清河周虽说是一个上门女婿自说自话恢复本姓繁衍出来的子孙周,奈不住出了他媳妇儿这么一位后人。

扬州周不知会不会承认这支周,但定州周家村的周,因他媳妇儿的缘故,定州周是承认了清河周。

如此一来,定州周的先祖就被清河周碰瓷成功了,定州周鼎鼎大名的天下第一谋士周善也跟他们沾上了边。

抛开天下第一谋士之称是否夸张不提,毕竟前有萧何、张良、孔明,但人家的梁国公爵位是实打实的。

能以大梁的“梁”为称的国公爷,可见其威望,他老顾家上哪儿找个还可以碰瓷的顾姓梁国公。

不能比啊。

清河周这便宜就占大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笑话,你要不要听?”

你怎么就不甩出你的九条尾巴?周半夏忍笑瞥了眼顾文轩身后,“不听。”

“听啊,好,我这就说。”顾文轩自说自话开始,“话说盘古开天地,天道落下无量功德——”

“就被一位什么姓氏的先人抢到了?”

“对极了,此人姓——”

“找打。”

“哈哈哈……”

很快,他便笑出来了,往哪儿走?

摊上一个阳奉阴违的媳妇儿怎么办,还会卖萌地眨巴眨巴眼睛。

要命。

媳妇儿,你是女汉子啊!

“我走了,你走不走?”

走!

这都不要你男人,要炸毛了,岂敢摇头。

顾文轩好笑伸手一只手,是打也打不得,又在人前不让搂着走,只能手牵手了,“很想去村里?”

“两边都祈福,肯定更吉利,刚好那边结束,我们一家子一起回来。再有,我今天还特别想大嫂。”

“大嫂不在家?”顾文轩惊讶了,“小锁成不会被抱到那边,不可能,我之前可没见到大嫂在那儿。”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只知道午前大嫂还在家吃的,你回来之前大嫂倒是抱孩子出门了,可能先回的娘家。

但她有派丫鬟来和我说了会晚点和咱娘一起回来,你说气不气人,大嫂出门才让丫鬟来和我说的。

这不是明摆着生怕我让她等一下一起走嘛,我是天天想往外跑的性子?”

“肯定不是。”你要不是有孕,哪关得住你,但这话,敢说?“太气人了,人和人之间的相互信任呢。”

周半夏嘴角抽了抽,别以为我听不懂,“我敢保证大嫂这会儿一准已经在那边,你之前出来的时候是不是走的正门?”

“对极了。从你娘家回来,马车就停那边正门,我可不就从正门出来,当时天还很亮,大嫂应该是抄近路从后门进去。”

这一点还用得了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