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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口酒一口肉的闲谈着,聊到了草原沙漠,聊到了秘境灵力枯竭的危机,聊到了新生佛莲的美丽与脆弱。

天边既白时,湛瑎求蔚君辞帮他办一件事,去那无尽沙漠之下找到一个古阵法,救佛莲,送清绝秘境一个生机。

这古阵法是曾经的上古时期遗留的一个聚灵阵,相传上古时期有一位神算子,算尽天地寿命,算尽人间兴亡。

一日,这位仙人立于高崖之上,俯瞰大好山河,感天地灵韵而昂首算得一天机。

虽具体是何无人得知,但大能挥毫画下聚灵大阵,随后以透支灵力为代价,化作一方小天地,哺育了清绝秘境。

而无上佛莲诞生,定然是需要极大的灵力供给,刚刚生出绿芽的佛莲还没有能力去吸引秘境之外的灵气。

但是按照当时秘境内的灵气,是远远不够佛莲成长的。

整个秘境内的所有妖兽都对此忧心忡忡,这颗小小的种子就像一把双刃剑,时刻有着划伤自己的危险。

而那座阵法,就是解救他们的办法!

当年为了掩盖古阵法启动时的动荡,蔚君辞又特意设下引水的大阵混淆注意力。

磅礴的灵气随着无尽沙漠的大水源源不断的涌入秘境之内。

秘境里老一辈的妖兽们看着被涛涛大河裹挟而来的大量灵气,长吁了一口气。

小一点的妖兽们则对此感知不甚明显,只是下意识的觉得身心都放松了起来。

湛瑎对此也不例外,从他看到蔚君辞第一眼,他就知道。

将来的无上佛莲定然是要跟随一个绝世的强者,而他,蔚君辞,修仙界第一人,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选。

一夜沉寂,浮光乍现东苍。

“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让我来。”稚嫩而又清脆的娃娃音在陡峭的悬崖上响起。

“怎么不行?谁说我不行的!本大爷就不能说不行!”

粗犷的男音在崖壁之下轻轻响起,说着,一道矫健的身姿便翻身跳了上来。

眼前的男人红袍金甲,面若朗月,一把大刀斜斜的背在身后。

修长的手指不停的戳着虞惜霜的脑门。

“你一个身高还没有一米多的小矮子,还好意思嫌弃我这个两米多的大妖兽?”

虞惜霜赌气的看着男人,撅了撅小嘴,扭头哼了一声:“你就是不行嘛,你看看人家蔚大佬,雷厉风行的说干嘛就干嘛。”

“哟,你这个小崽子是遇到了新大腿,不怕我揍你了是吧?”

湛瑎威胁式的将虞惜霜掐腰抱起,走到悬崖边。

“看见没,小屁孩,这么大一座雪山,千百里之内荒无一人,我把你丢下去可没有人管你哦!”

湛瑎俊美的脸庞扭曲成一副鬼屋面具,咬牙切齿的威胁着虞惜霜:“人家仙君是三宗九门第一人,专修无情道,就算今天我把你扔下去他也不会管你的!”

虞惜霜看着湛瑎扭曲的面庞,忽而笑了起来了。

“哈哈哈哈,你好像皇宫里那个老太监。丑死啦,好好一张帅脸干嘛要扭曲成这样。”

湛瑎气急,开始作弄起虞惜霜来,不停的挠着她的痒,连一旁的蔚君辞都嘴角微微勾起。

虞惜霜早晨醒来时,眼前就是湛瑎一张英俊的面庞。

野性的眉毛下一双金色瞳孔里充满攻击性。

壮硕有力的身材在铠甲的包裹下倍现健硕。

一时间把虞惜霜自己弄得挺懵,这是又穿越了?

怎么眼前又出现一个大帅哥啊?

直到这面前这“野性帅哥”挤眉弄眼一脸猥琐的朝她搭话。

“哟,小兔崽子你终于醒了。不愧是咱们秘境内最能睡的小佛莲,睡了几百年刚醒还能继续睡。”

呵,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语气,是那只被子墨师兄他们捉住的大笨鸟。

许是相处多日终于熟悉了也许是化成人形猖獗了不少。

湛瑎在前往摘取宝目花的高崖路上,总是挑逗着虞惜霜这个小矮个。

虞惜霜自认为自己是新时代的好青年,是别人口里的高素质人才,是断断不会和湛瑎这个幼稚鬼计较的。

结果扭头就和湛瑎吵了一路。

不知过了多久,几人才停下了打闹。

“宝目花,七层六瓣,呈胭脂红色,茎叶呈水色。三十年生一叶,三十年开一层。”

蔚君辞俯瞰悬崖,满目皆白的雪山上静静矗立着一朵小红花:“最好的宝目花,当七层六瓣皆盛开,七叶皆翠无杂色。”

“雪山崖壁中部陡峭且积雪多松软,难以支撑我们的攀爬。他若是生在悬崖上部或者悬崖下部还好,可惜他偏偏生在这悬崖半腰,摘得这朵花,可是难喽!”

湛瑎促狭的看向虞惜霜:“这宝目花相当会挑地方生长,可比某只短腿小白花聪明多了。”

虞惜霜不理他,径自走上前去,一手攒住蔚君辞的衣角,一手扒着悬崖看向下方。

“摘取宝目花确实有困难,但是行秋师兄他们身上的毒必须用它解。”

“雪山不同于其他地区,对于灵力波动的感知更加敏锐,稍不留神便有可能引发雪崩。”

“而且下面怪石嶙峋,需要下去采摘的人足够敏捷或者十分娇小。”

蔚君辞和湛瑎先后说起。

“我们必须寻找一个足够轻盈,足够娇小的人去摘那朵花。”虞惜霜一锤定音。

随后,便是长久的静寂。

虞惜霜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两个大男人和一个孩童相比较……似乎只有她比较合适这种事情。

两个成年壮汉和一个身高不足一米的小崽子,尤其是像她这样已经懂事的佛莲崽崽,更是合适不过。

虞惜霜内心开玩笑,完了,这可真是自找苦头吃。

别人是避着泥坑走,她不一样,她自己给自己挖坑跳。

“你放心,我会先下去帮你固定一些你可以攀扶的木钉,到时你大可放心的去。”

湛瑎拍着胸脯保证。

于是就发生了刚才那一幕。

不多时,虞惜霜就被当时捆湛瑎的绳索吊着向下攀扶去。

千丈悬崖百丈冰,北风拂面,寸步难行。

无意间低头侧视,万里层云,千山新雪,天地的边界被银白所模糊,徒留站立在大地上的悬崖沉默,日复一日受冰风雪雨的侵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