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雪琪的伤势并不算重,苏茹当日也是检查过的,可如今,她师姐这是来干什么?
兴师问罪吗?
苏茹觉得这可能性不太大,一是因为她了解自己的师姐,水月不是那种人,二是,因为相比较于张小凡的伤而已,陆雪琪那个真的不重,最起码都无性命之忧。
有这么一点在,苏茹实在是想不清,水月有什么理由来这里,总不可能是为了坑一颗大黄丹吧?
即使大竹峰的大黄丹,在青云门疗伤药效极好,但凭师姐高傲的性子,这可能性实在不大。
毕竟大黄丹是田不易练制的,而田不易和水月两者之间的关系……
苏茹沉默了,一想到这里就感到头疼,已经不想再继续往下说下去了。
“敏儿,你先和灵儿去叙叙旧。”水月看向文敏。
“好。”
文敏拉起田灵儿的小手,朝旁边走去时,回过头来朝她眨了眨眸:“小灵儿,快来跟师姐说说你皮肤怎么这么好,是不是偷吃什么补品了?”
陆雪琪螓首轻点,怀着有些忐忑不安的心,来到张小凡面前,见其确实没有任何反应,根本没有看见自己,这才松了口气。
两人此刻已经是找不到什么形容词了。
这小子居然……
苏茹轻轻的笑了笑,先是给陆雪琪喂了颗定心丸,然后就揪着田不易的耳朵,到一旁教育去了。
文敏眸子中闪过异光,只觉得眼前这个张师弟很有意思,难怪能与她有着青云第一天骄的陆师妹,战个平手。
注意到水月惊讶的眼神,田不易直接吹胡子瞪眼,十分得意。
可以说,等张小凡从这次的顿悟状态中走出后,幻月剑法已经被其完全掌握。
而顿悟就不一样了,这是一日千里,这是捷径,极其考验天资。
显然一副心神憔悴的模样,就算是伤势没好也不该如此,这是心病。
“雪琪,没事的,去吧,现在的小凡看不到伱的。”
“嗯……确实如此。”
“师妹你看,他居然在悟道……”
陆雪琪回了师叔苏茹一个抱歉的眼神,不管怎么说,此事终究是她要劳烦张小凡了,而张小凡又是大竹峰的弟子。
“哦,也是。”
她看出来了,在跨入这座主殿时就看出来了,张小凡此刻进入顿悟中,正在顿悟幻月剑法。
呵,我明显从你的眼神中感受到了仇富的情绪……田不易心情愉悦,懒得与水月计较。
唉,没办法,谁让他有个天才弟子呢?
田不易脸刚要黑,让这个伤了自己宝贝徒弟的陆雪琪离远点,就被旁边苏茹踹了一脚。
而文敏就没有这么多顾虑,直接就走到了张小凡面前,身子前倾,凑近弯腰,细细打量他,发现张小凡睁着的一双眸子中,有小人在不断闪动。
有这么一个天才弟子在,别人会嫉妒他在所难免,他理应理解!
“大竹峰,看来崛起有望啊……”
“这田胖子,居然把幻月剑法,交给了张小凡,这是把他当成了大竹峰崛起的希望吗。”
“如果是这样,那雪琪真该与小凡好好谈谈了……”
她的性格本就温婉细腻,做事很让人放心,不会做出什么冒失之举,若非如此,田不易也不会让对方靠近。
苏茹脸上露出温婉的笑,拿出待客之道,走在前方领路。
文敏眼睛中带着明显的惊诧,不敢相信。
陆雪琪心中微微一松,然后就见文敏往旁边挪了挪:“快来,我给你腾点位置。”
陆雪琪眸光有些躲闪,不敢看着张小凡,但见对方好像愣住,没有任何动作,根本没看见自己这边后,这才缓缓将目光放在了他身上。
以两人的修为,很容易就能感受到殿中,残留于此的剑意是幻月剑意,施展者不用猜都知道是田不易。
……
但文敏此刻已然没有闲心注意这些了,无故男女之别,她现在太好奇了,已经顾不得什么失态不失态的问题。
“师姐,这样不好吧……”
“哪有。”
田灵儿回头望了一眼,正在与自己娘亲交谈的水月师叔,然后看了看两人旁边立着的陆雪琪,心中有些好奇,到底是什么事啊,居然不能让自己知道?
文敏眼睛移都不移的点了点头,觉得自己师妹说的很有道理。
两人修为尚低,看不懂这其中的微妙真相。
陆雪琪犹豫的看一眼旁边的田不易,不敢轻举妄动,她本就不想与张小凡见面,只是如今这确实是好奇。
听完了水月的讲述,苏茹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看了眼一旁的陆雪琪,气息不过面色有些苍白,嘴唇毫无血色。
陆雪琪也跟着打量了好一会,美眸惊讶,然后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看了看自家师姐,小声道:“师姐,你是不是凑的太近了啊?”
水月“嘁”了一声,你徒弟是你徒弟,又不是你有这种天赋,得意个什么劲啊?
来到大竹峰主殿,水月一眼就看见了,殿内中央正站着一动也不动的张小凡,打量一眼后,眼神中流露出惊讶,苏茹同样也是同种表情,惊了。
张小凡为什么不动了,而且像是根本没有看见文敏师姐一样,任由文敏师姐在她面前如何招手,都无任何反应。
没有达到水月这种修为,陆雪琪和文敏不理解自己师尊为什么,会一直紧紧盯着场中的张小凡,眼神都会流出惊讶。
“师姐,你们随我来吧,小凡如今正在修行呢,时间也算充足。”
就算她平常和田不易不对付,但此刻也是不得不承认,她羡慕了,羡慕田不易居然能走如此狗屎运,捡到张小凡这么一个天资不凡的弟子。
水月有些惊讶,学和顿悟,这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状态,学是需要时间的,更何况还是幻月剑法,这种晦涩难懂,极难学会的绝妙剑法?
水月稍微沉思片刻,便想清楚前因后果。
她连连朝着陆雪琪招手:“师妹,你快过来看看。”
两张脸靠的很近,几乎只差一点就要亲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