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
系统的声音响起，没有迟疑。祂道。
【宿主本身不属于这个纪元，不在这片时空，也未曾参与过这部古史】
秦明道闻言猛地长出了一口气。
系统的意思他不是很明白，但只要打伤小芸的那人不是自己就行。
还记得当时他问司空青苍，打伤小芸前世的人是谁，司空青苍坦言称那人的名不可说，否则会引起对方的注意，给天启大陆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之后那本薄册上倒是记载着小芸的前世是被天道所伤，但这个说法明显有问题。
而现在，当秦明道从系统这里又得到了一个和司空青苍当时所言相差无几的说法，说自己的名不可念诵。
这让秦明道本能的想到了过去的自己是否就是打伤小芸的那个人。
如今这个说法被系统否定，秦明道紧绷的情绪总算得到了缓解。
紧接着他的心中又出现了几个疑惑，他问道。
“系统，那照你所说的那般，超脱之后的无尽岁月可以摧毁任何一个人，会使其心魔滋生，犯下大错，当时的我犯下过什么大错？”
【我不能说】
系统道。
【任何关于宿主的过去都不能被提及，否则同样会唤醒宿主的记忆，这对目前的宿主来说不是明智之举，不如顺其自然，时间到了，宿主自然会记起一切】
闻言秦明道沉吟，他眉头紧皱，沉默许久。
“好吧！”
良久之后，秦明道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
今天所得知的这些，已经让他忍不住心神震荡无比。
没想到，自己居然也和小芸一样，拥有着璀璨的过去。
“系统，当初你选择我，就是因为这个吧？”
【是的】
系统回答道。
【因为宿主本身不属于这个纪元，不在道之中，唯有依附于宿主，我才能活】
秦明道点头，对于这一点，他已经有所预料。
特别是当得知自己的过去无比强大之后，他更是坚定了这个想法。
紧接着他又问道。
“你说你自时间上游而来，只为了将我唤醒，你来自过去？”
【是的】
系统机械一般的声音响起，祂道。
【只是更多的东西，恕我不能与宿主透露，因为时机不到，透露太多，无论是对宿主还是对我，亦或是对这方天地都没有好处】
“连你是谁都不能说？”秦明道试探着询问。
【不能】系统给出答案，明确否定。
秦明道哑然，连这个都不能说，那其他任何关于系统的疑问恐怕也得不到答案了。
秦明道倒也不急。
不知为何，这一次从虚无中醒来之后，秦明道的心性改变了太多。
变得不那么急躁，不那么不耐烦，多了许多淡定与从容。
他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道。
“最后一个问题，告诉我，打伤小芸前世的人是不是天道？”
【是】
系统回答。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让秦明道一瞬间惊诧不已。
他一直认为，打伤小芸的人绝不是天道。
因为天道只是一种规则，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天道没有人性，没有那么狠毒的算计。
就连刚才系统都说过，天道不能拥有自我意识。
但现在，系统居然告诉秦明道，打伤小芸前世的存在就是天道？
这个“是”字，就像是一记重锤，一瞬间摧毁了秦明道的所有猜测，也摧毁了秦明道的幻想。
如果真的是天道出手打伤了小芸，那岂不是说小芸的上一世的的确确是盗取天道本源的魔头？
秦明道的脸上梦幻一般满是难以置信。
系统的这个回答让他一瞬间呆滞不已。
以至于系统声音落下之后的许久，秦明道都不能从惊愕中回过神来。
一直到十一的声音在秦明道耳边响起，他这才稍微恢复了些许心神。
“前辈，我们该继续深入了！”
十一小声呼唤，提醒秦明道此处的大道仙玉已经布置完毕，需要前往下一处。
“好。”秦明道点头。
然后飘落飞舟之上，道：“出发吧。”
飞舟启航，一路深入界海。
秦明道站立飞舟之上，为十一等人保驾护航。
时光匆匆，很快又是半年时间过去。
漆黑无际的界海之上，秦明道分不清自己身在何处，就连十一几人也分不清。
他们手中，只有司空青苍给出的坐标地点。
秦明道也不想管那么多，一路上，他凡是遇见诡异便出手镇杀，无论有多少，无论有多强。
许多诡异甚至还没来得及靠近飞舟，就被他提前出手灭杀掉。
这就是他此行的意义。
半年来，秦明道已经不记得死在他手上的诡异有多少了。
而如此之多的诡异死在秦明道手上，也让十一几人对秦明道愈发敬佩的同时感到无比的安心。
从一开始，哪怕秦明道特意交待过他们，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分心，做好他们自己的事，但当几人面对无边无际的诡异集群大举入侵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停下手上的动作，不禁生出惊慌之感。
一直到后来，无论多少诡异来犯，只要秦明道有所动作，他们连眼皮都不会抬一下。
因为习惯了，也麻木了！
一直到半年后的某天，本来睡的正香的秦明道忽然睁开了眼睛。
就连十一几人也是停下了动作。
“前辈，大帝……”
十一惊呼，脸色骇然，带领着几位师弟急急回到秦明道身边，看着远方面露惊恐。
秦明道缓缓起身，面无表情，只是一头白发无风自动，在身后狂舞。
“有点东西。”
他呢喃，感受着身上五五开被动的运转程度，他不禁对大帝这个境界升起几分兴趣来。
“在此处等我。”
秦明道不急不缓的开口，随后往前一步踏入虚空，横亘界海之上，眨眼间出现在前方百里之外。
“十一师兄，大帝级别的诡异，秦前辈对付得了吗？”
飞舟上，十三无比惶恐，身子都在颤抖。
这一刻，即便是见惯了秦明道的强大与神奇，他仍旧不由得感到惊恐万分。
因为大帝，是无敌的代名词，是天启大陆曾经存在过的痕迹。
在帝路断绝的如今，只存在于记载中的传说，是至高无上。
天玄圣地那位大帝老祖宗从远古活到如今，已经气血干枯，只能长久沉睡，但只要他在，天玄圣地就是九州无可争议的第一势力。
这就是大帝的底蕴。
闻言，十一面露迟疑，不敢妄言，眼神中同样布满了担忧。
显然在他看来，面对大帝级别的诡异，即便是秦明道，恐怕也不能轻易将之驱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