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瓶县。
深夜,小云的丫鬟春香来到了兰心亭中,环顾四周,不见人影后,将手中的纸条塞进了石椅下的缝隙中,然后便匆匆离去了。
她刚刚离去,一个身穿黑斗篷的人便从黑暗处走出。
他径直来到了春香藏纸条的地方,将纸条拿出展开:
信已到手,明日午夜兰心亭
小云
……
第二夜,季德昌带着一群家仆来到了关押小云的密室。
季德昌:“小云,今天晚上过后,一切恩怨都会了结了,你也就彻底解脱了”
小云:“说的不错,我会解脱,可你却永远不会。”
季德昌只是冷哼一声,并没有作答:“来啊,带夫人下去梳妆更衣。”
……
张译挟持着小云朝着兰心亭的方向走去,她的手被捆住没办法自由活动。
张译:“慢慢地走到兰心亭中,背向栈道而坐,不许动,不许回头,不许出声,否则立刻射死你,明白吗?”
小云被他们喂了哑药,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的盯着对方,仿佛要用眼神杀死他。
“磨叽什么,快去!”
在张译手中钢刀的威迫下,小云只得朝亭中走去。
“快!快过来!”张译又朝着身后招了招手,十几个手持钢刀,背着羽箭的家仆跑了过来。
“蹲下,躲好!”张译招手示意他们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埋伏起来。
午夜将至,小云坐在亭中,心中焦急无比,她现在只希望首领他们能识破季德昌的阴谋,不要过来白白送了性命。
石头后面,一干侯府恶奴也是在焦急的等待着。
“怎么还没有动静?”
“不会是走漏风声了吧?”
张译:“放屁,这事只有我和侯爷知道,谁会知道。”
“师爷,您看那边。”
张译顺着那人的手指方向看去,一个黑衣人急匆匆的朝兰心亭内跑去。
小云急的直哼哼,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你想说什么?”黑衣人好像看出什么似的,只是站在亭子外面,不再往里面走。
而岩石后面,侯府恶奴们已经举起了弓箭瞄准前方两人。
恶奴甲:“放箭射死他们吧?”
张译:“不行,不可莽撞,再等等看。”
……
另一边,季德昌晚上的时候就不知去向,只剩冯千春自己在房中坐立难安,止不住的叹气。
忽然,他好像听到什么动静似的,来到门前细听,却又没了声响,他只好闷闷的坐回位置上。
殊不知,此时一个黑袍人正慢慢朝他靠近。
……
另一边,小云还在心急的想要赶他们走,但她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只能靠摇头和几句哼哼。
但黑衣人好像一点没发现,一挥手臂,一群和他一模一样打扮的黑衣人提刀从暗处冲了出来。
“师爷,现在放箭吗?”
“再等等,等他们全部进入亭中。”
小云也在此时再也忍不住了,转过身拼尽全力大声嘶喊道:“快逃!有埋伏!”
……
宇辰侯府。
冯千春房间的门突然打开,听到动静的他急忙凑上前:“老五?”
没人回应。
冯千春摇摇头,只当是风刮开的。
他把门掩上,转身正要回屋里。
门又开了,一个身穿黑袍的人走了进来。
冯千春颤抖着声音问道:“你…你是谁!”
冯千春一边说着一边悄悄后退,转身正欲逃跑,黑袍人掏出藏在袍下的铁椎,奋力砸下!
鲜血四溅!
“啊——”
一声惨叫,冯千春被一铁椎砸倒,一口血吐出。
刚才那一椎砸在了他的头上,差点一椎送他上西天。
“你…你到底是谁?”
黑袍人:“你不需要知道这个,你只要知道自己马上要死了,这就足够了。”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冯千春终于明白了一切:“你…真的是你…”
“哎呀,真想不到,居还是被你听出了我的声音。”
身份被识破,黑袍人也不再伪装,直接扯掉了面巾,露出了原本的容貌,正是季德昌。
“你…你…好狠毒啊。”
“既然你已经听出了我的声音,那就不必隐瞒了。其实~我是怕你伤心才穿成这样的。”
“你为什么…”
“其实在这20年当中,我时时会感到心惊肉跳,你们几个活在人世上,实在是太危险了,对我来说永远是个威胁。一旦有一天,你们将20年前我们做下的那个事情说出去,那我可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终于我等到了这个机会,现在我总算可以放心了。大哥,你好好的去吧。每逢忌日,兄弟会给你上柱香的。”
“你去吧。”话音落下,季德昌缓缓举起手中的铁椎,就要砸下。
“来人呐!有刺客!”这时院内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打断了季德昌。
季德昌看了看倒在地上宛如死狗一般的冯千春,拽掉了身上的黑袍,急匆匆朝外赶去。
此时的院内乱成一团,一大帮恶奴手持钢刀在院内四处搜寻着。
“怎么了,怎么了?哪有刺客啊?”
“怎么?侯爷没看见?”
“看见什么?”
“刺客啊?”
“这里只有我和大老爷两个人,哪来的刺客啊?”
“可小的们听到有人高喊有刺客,这才过来抓刺客啊。”
“怎,怎么?不是你们喊的?”
“我们都是听到院子里的声音才过来的。”
“院子里?”
“正是。”
“好了好了,我与大老爷有要事相谈,尔等再也不要进来聒噪,明白吗?”
“是是是。”
“还不快滚!”
等到把家仆们都赶走之后,季德昌匆匆赶回屋内,这时他却惊恐的发现,原本倒在地上的冯千春不见了,只留下了一滩猩红的血迹。
季德昌:“来人呐!捕刺客!快来人!打刺客!”
这时院外的一群家仆听到季德昌的叫喊声面面相觑。
“又是谁啊?”
“不知道,要不要进去看看?”
“还进去?刚刚就挨了一顿臭骂,再进去还不得打板子。”
“走走走,回去睡觉。”
众人正要一哄而散,季德昌却找了出来。
“该死的奴才,没听到本侯叫喊吗?你们为什么不进去?”
“刚才侯爷吩咐的,要小的不准进去聒噪。”
“你们…”季德昌要被这群蠢货气笑了。
“一群该死的废物!”季德昌气得一巴掌甩在说话的那名家仆脸上,“大老爷让刺客劫走了,快给我搜!”
“是是是。”
“快搜快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