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阎埠贵爷俩在这一片方圆找了十几分钟,愣是一个鸟窝都没找到。
最后,阎埠贵泄气了。
“行了,老三,咱们不着鸟窝了,咱们还是继续抓金蝉吧,鸟窝和鸟蛋那东西,可遇不可求, 咱们还是抓金蝉实际点儿。”
阎埠贵制止了阎解旷继续寻找鸟窝,爷俩转头开始了继续抓金蝉之旅。
贾张氏和棒梗看到阎埠贵爷俩不着鸟窝了,转而树干上抓金蝉,贾张氏祖孙俩也不找鸟窝 了。
“这个该死的林羽!居然靠一个鸟窝转移了我们的注意力,他带着于莉两姐妹继续跑去抓金 蝉,害得咱们在原地打转了这么久,真可恶!”贾张氏恶毒的骂道。
只是她嘴里现在哪怕是骂出最擅长的话语,也兜不住风。
嗑掉了两颗门牙,让贾张氏说话声音都变了。
林羽和于莉两姐妹,都已经抓了大半瓶金蝉。
林羽看了一眼时间,已经进入小树林一个半小时了。
天都已经黑透了,该回城了。
“于莉,海棠,咱们回家吧。”
“这三瓶金蝉足够咱们吃几顿的了。”
林羽笑着对两姐妹说道。
于莉点了点头。
于海棠则兴奋的跑过来,拿着手电筒照着三人手中的玻璃瓶,她要好好比一比,看看今晚谁 抓到的金蝉多。
不比倒还好,这一比于海棠顿时丧气了。
她发现,她姐夫跟她姐瓶子里的金蝉都比她的多。
闹了半天,小丑居然是她自己!
“海棠,看来今天晚上得由你来掌勺,给我们做晚饭了々~。”林羽笑着说道。
于莉也笑道:“我们家海棠的厨艺现在是突飞猛进,我十分期待海棠今晚做的油炸金蝉呢。”
于海棠委屈巴巴控诉道:“姐,你和姐夫合起伙来欺负我,不理你们了!”
嘴上说着不理人家,可这丫头却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林羽和于莉身后。
三人有说有笑打着手电筒, 一起离开小树林。
阎埠贵和贾张氏看到林羽走了,他们顿时来了精神。
“棒梗,林羽那个混蛋走了,咱们加快脚步,快去他们刚才找过的那片树林去找找,说不定咱 们咱们能抓到更多金蝉呢。”贾张氏拉着棒梗的手,走得飞快。
“奶奶,你说得对,林羽他们走得好,他们一走,整片小树林里的金蝉全都让咱们抓回家。”棒 梗非常赞同他奶奶的观点。
阎埠贵和阎解旷也加快了脚步。
没有什么比争抢东西更能激发人的积极性了。
两伙人急吼吼冲进刚才林羽他们找过的那片小树林区域。
可找了十多分钟,也就找到两三只金蝉。
跟林羽和于莉两姐妹那大半瓶子金蝉,根本没法比。
这时候,阎埠贵才琢磨过味儿来。
“解旷,看来咱们进入了一个思想误区。咱们不应该跟在林羽他们后面抓金蝉,咱们应该赶在 他们前面,收割第一茬金蝉。”
“现在可倒好,这第一茬金蝉全都让林羽他们收割走了,咱们只能跟在他们后面,收割第二 茬,而这第二茬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爬出来呢。”
阎埠贵有些后悔的对阎解旷说道。
阎解旷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爸,那现在咱们怎么办呀?”阎解旷打着手电筒问老爹。
阎埠贵叹了口气,说道:“还能怎么办?回家吧。”
阎埠贵暗叹今晚真是流年不利,金蝉没抓到几只,鸟蛋一颗都没见着,还搭上了一副眼镜。 阎埠贵越想越感觉窝囊。
不过, 一想到贾张氏还嗑掉了两颗门牙呢。
如此一想,阎埠贵心里轻松了许多。
阎埠贵被儿子阎解旷牵着手,爷俩一起往小树林外面走。
“奶奶,叁大爷爷他们也走了,咱们走不走?”棒梗问贾张氏。
贾张氏摇头道:“咱们才不走呢,他们都走了更好,他们都走了,这片树林里的金蝉都是咱们 家的了,咱们快打着手电筒找吧。”
“可是……奶奶,我害怕,四周好黑啊,会不会有鬼啊?”
棒梗缩了缩脖子,抓紧了贾张氏的手。
听棒梗这么一说,贾张氏吓了一跳。
“别瞎说,棒梗,哪里有什么鬼?咱们再找一会儿,咱们也会回家。”
贾张氏看了看棒梗手里的玻璃瓶子,里面一共才只有五只金蝉,还不够炸一盘的呢。
也不知道林羽那个混蛋,他们怎么就抓了那么多金蝉?
一定是像阎埠贵刚才说的那样,林羽他们抢先进入小树林,收割了第一茬金蝉,才害得他们 只抓到这么一点儿金蝉。
贾张氏越琢磨越感觉就是这个理儿。
不由自主间,她对林羽更痛恨了。
祖孙俩提心吊胆在小树林又找了十来分钟。
棒梗忽然跳了起来,吓得大喊大叫!
“吓死我了!奶奶,你快拿手电筒照一照,看看我刚才踩到了什么东西?”
棒梗紧紧靠在他奶奶身上,吓得簌簌发抖。
贾张氏也被吓得不轻。
她拿手电筒一照,发现棒梗刚才原来是踩到一只蛤蟆身上了。
“棒梗,别怕,就是一只癞蛤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嘴上安慰着棒梗,贾张氏则抬手抹了把脑门上的冷汗。
棒梗这一惊一乍的,她也被吓得够呛。
““~算了,不抓金蝉了,咱们还是回家吧。”
贾张氏拉着棒梗的手,拿手电筒照着路,就往小树林外面走。
小树林外面,阎埠贵让阎解旷骑着自行车驮着他,已经驶上小路返城呢。
阎埠贵眼镜片碎了,没了眼镜,根本看不清路。
他干脆让阎解旷骑自行车驮着他,他坐在后面拿着手电筒给阎解旷照路。
可阎解旷骑自行车技术真不咋地,左右摇摆,摇摇晃晃,好几次差点儿骑沟里去。
“解旷,你就不能把车子骑得稳点儿吗?你瞧瞧你晃来晃去,都快把你老爹我给晃吐了。”阎埠 贵坐在后面训斥阎解旷。
“爸,我不是不想骑稳一点儿,可我也不知道咋回事,骑着自行车他就是老晃啊。”
阎解旷向老爹诉苦。
其实,阎解旷骑自行车的次数屈指可数。
他老爹这辆自行车,每天骑回家,就跟伺候祖宗似的,擦擦这里,擦擦那里。
阎解旷想骑着这辆自行车出去遛弯都不可能。
贾张氏让棒梗上了脚蹬三轮车,她蹬着三轮车急急追赶阎解旷父子俩。
没多久,还真让她给追上了。
“叁大爷,你这速度也太慢了吧?我骑着三轮车都追上你(的得好)了。”
贾张氏得意的大笑道。
阎埠贵还没说什么呢,阎解旷听到贾张氏追上来了,他一紧张,手一哆嗦。
骑着自行车冲进了路旁的沟里。
爷俩无一幸免,全都栽进水沟里去了。
贾张氏怔了怔,随即哈哈大笑。
“叁大爷,咋回事?你爷俩怎么骑着自行车往沟里载啊?人没事吧?没被摔死吧?”
看到阎埠贵爷俩骑着自行车栽进沟里,贾张氏别提多开心,别提多痛快了。
棒梗也乐得笑出了声。
幸好水沟里水并不是很多,没把阎埠贵爷俩给淹死。
“老三,你个混小子,你怎么骑车的?!”
阎埠贵怒气冲冲,从水沟里爬起来,甩手给了阎解旷一个耳光。
阎解旷挨了一耳光,脑瓜子嗡嗡地。
“爸——这不能怪我!”
“来的时候,你骑车驮着我好好地,回去的时候,你非得让我骑车驮着你。”
“可我才刚学会骑自行车没几天啊,你下班回来后,天天擦你的自行车,你又不让我骑,我骑 车技术能好得了吗?!”
阎解旷捂着脸,委屈的哭了起来。
他这一哭,哭得阎埠贵六神无主厂.
“行了,解旷,别哭了,这次咱爷俩栽进水沟里不怨你,怨你老爹我。”
“以后我下了班,自行车让你骑半个小时,让你练练你的骑车技术,这总行了吧?”
没了眼镜的阎埠贵就是一个睁眼瞎,他现在还指着阎解旷给他当眼睛呢,要不然他连家都回 不去。
他立马对儿子道歉,并许诺以后每天让儿子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好好锻炼锻炼车技。
阎解旷这才不哭了。
爷俩一起动手,开始从水沟里往外弄自行车。
“棒梗奶奶,老嫂子,请过来帮帮忙。”
“我们爷俩总是差点儿劲儿,就把自行车给弄上去了,还请你过来搭把手。”
阎埠贵在水沟里面往外弄着自行车, 一边招呼贾张氏,请贾张氏过来搭把手,帮帮忙。
棒梗和阎解旷关系不错,他想从脚蹬三轮上跳下去,去帮阎解旷爷俩一把。
却被贾张氏一把给摁住了。
“棒梗,你坐好,不要乱动。”
“天这么黑,路这么滑,小心水沟里有蛇。”
听贾张氏这么一说,吓得棒梗不敢动了。
自然也就打消了去帮阎解旷爷俩一把的想法。
“叁大爷,实在是抱歉啊,我孙子棒梗小,力气也小,不能帮你们什么忙。”
“我呢年纪大了,腰腿疼又犯了,也不能帮你们什么忙。”
“你们爷俩再加把劲儿,自行车不就从沟里推上来了,加油啊。”
贾张氏坐着说话不嫌腰疼,她自己不上去帮忙,她也不让她孙子棒梗上去帮忙,还说起了风 凉话,让阎埠贵爷俩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