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那可不行!咱们得公事公办,损坏了就要赔偿,这是天经地义的事嘛!您也不用客气,我按五百两银子上报,您看怎么样?明天就让衙役们送来,您看还满意吗?如果您觉得少,我再多报一些。”
王氏是听了赶紧说道:“五百两银子都够买几处宅子了,这门也不值钱,让您费心了,不用不用!
赵捕头说道:“那可不行,除了给您重新换门还得有其他补偿,比如精神损失费,安慰费、安装费和名誉损失费等等费用,都得补上,不能含糊,谁让他损坏你的财务呢,况且他现在已经是罪犯了,怎么收拾他都由咱们说了算。”
“不用不用!赵捕头,咱们就是庄户人家,哪有那么多说道,就不要乘人之危了,不用赔偿,我自己修一下安上就行了,只要巧玲平安无事我就放心了。”
赵捕头心想王神医一家人可真是善良呀!遭受了这么大的惊扰不但不责怪,反而替罪犯开脱。
又一想,也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巧玲的母亲丝毫没有为自己的利益着想,而是一心惦记女儿的安危,一会儿回去一定要在牛府长面前帮巧玲说说情,把巧玲救出来,也不枉自己收了人家十两银子。
“伯母,我先回去了,您就放心吧,巧玲不会有事的,明天我就让人把银子给您送过来,五百两!您不用客气,买房子换门置地,你随便花,这种人的银子本来就是老百姓的,现在还给你们也是正道,也替他积了德,您就不用客气了。”
赵捕头说完话带着兵丁衙役们回了公府。
烂于头的案子已经审理完了,被判了七年监禁,已经被押进了监狱,等到办完手续后就开始服刑。
兰兰见烂于头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也心满意足地回家了。
牛三安排好各项事宜正准备退堂呢,忽然听堂下有人高喊:“牛府长且慢退堂!我有要事禀报!”
牛三闻言一惊,仔细一看是赵捕头,正风风火火地向大堂上走来,心里不由紧张起来!难道是事情有变?他最担心有人要来替烂于头翻案!
“赵捕头休要惊慌!慢慢回禀!”
一边说一边紧盯着赵捕头!生怕他说出一个不利于给烂于头定案的字来!
“牛府长!刚才于桥把王副府长收监了!”
“什么?王副府长?是王巧玲副府长吗?你说明白一点!”
牛三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对!您说的对!就是咱们公府的王巧玲副府长!两个时辰前于桥派我们去查处王神医的药铺,回来后就被于桥给关起来了,现在还在监狱里呢。”
啊?!竟有这种事?这烂于头真是丧心病狂,活该他进监狱!
“什么理由?王副府长是犯了什么罪吗?”
“也没犯什么罪,只是……”
“只是什么?不会是和他一起要称王造反吧?”
“那倒没有!这是王副府长在彻查他爹爹的药铺的时候,没有履行按照于桥的命令履行职责!回来后就被于桥给抓进监狱了!”
“你怎么不早禀报?”
“我哪有时间向您报告,马上就又跟着于桥去王神医家了!”
竟有这等事?这烂于头也太放肆了了吧?
就在这时候,站在牛三身后的左师爷说道:“彻查和取缔中医郎中本来就是一项错误举措!那中医是中原人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救命办法,怎么能取缔呢?这是反人类的行为,必遭报应!我看还是收回这个决定吧!
牛三听罢也附和道:“左师爷言之有理!都是那个混蛋于桥自作主张胡作非为做出的决定,实在可恨!”
然后对赵捕头说道:“赶紧派人去把王副府长接回来!”
赵捕头马上带人去接巧玲去了。
“左师爷!我看于桥的罪责是不是应该还要加上这一条?”
左师爷想了想说道:“于桥自作主张拟定与民生相冲突的条令,造成了不良影响,而且还私自扣押与他同级的副府长,的确应该治罪!”
这时右师爷说道:“按律应该再加两年!一共九年!另处罚金一千两银子。”
“罚金是要给王副府长吗?”
“是!关进监狱这件事对王副府长的精神打击太大了,应该在物质方面给予补贴。”
牛三有点诧异:“那罚银是不是有点多了?一千两呀!那可是能换好几栋豪宅的?”
右师爷又说道:“关于精神补偿这方面的金额是没有一个固定的数量,有一种爱情的情节和当事人的经济力量,于桥家财万贯,一千两银子对他来说还不足九牛之一毛,再说了,他的银子也都是坑蒙拐骗强取豪夺来的,还给老百姓也好。”
“噢!好吧!全凭师爷做主!”
牛三心里说看来罚他个倾家荡产才大快人心呢!
几个人正在说话,接找不到,已经把巧玲从监狱里接回来了。只见了小玲医生囚犯的服装,蓬头垢面。这还不到半天就成这样了,真是环境造人!
牛三赶紧起身迎了下来!
“哎呀呀!王副府长!本府失职呀!让你受委屈了!不过那于桥已被收监,你也就不要生气了,我现在为宁正名,即可让你官复原职,继续当你的副府长!”
巧玲站在大堂之上一脸沧桑全身疲惫,那样子像是已经遭受了多少年的牢狱之灾,一副颓然。
“找捕头快快快!把王副长扶到她的坐位上,给她拿一套新官服。”
赵捕头得到指令后马上去后衙取衣服去了。
“王副府长不要生气,府中出了这样的叛逆,实属不幸,不过好在被武夫人及时发现,捉拿归案,才未能酿成大祸,今后我们一定要引以为戒,对兵丁衙役们严加管教,发现有这样的苗头就及早举报,以免成事。”左师爷说道。
“左师爷说的对,对于一些居心不良的人,一定要严加监督,不能让其发展成气候。”
兰兰呆若木鸡一言不发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也不想说话,不过心里觉得这个兰兰有些蹊跷,怎么正好能被她发现呢?
几个人正在谈话之间赵捕头已经把一身崭新的红色官袍拿了过来,双手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端端正正地放着官服,这官服也不是随便就能换的,按照规章制度三年换一次,并且是要从俸禄中扣取做官服的银子的,而巧玲这一次算是官服补偿的,当然就不用扣他的俸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