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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格斯是从雄虫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昨夜的酒醉已经过去,现在有些头疼乏力,他不舒服了翻了个身,余光瞥见床头柜上摆放的项链,顿时脸色难看,然后拉过被子盖好,尴尬得恨不得用脚抠烂被子。

萨勒月早就醒了,见此没忍住笑:“本来以为是装醉,没想到是真醉了,昨晚可把我一顿折腾。”

被角紧紧捂住安格斯头颅,但声线中的窘迫还是太过明显,“我晚上回来还有做其他事吗?”

“你指的是哪方面?”

安格斯暗叫不好,但脑袋里只记得在宴会的事,也不知道回来没有做其他事,沉声片刻才说,“后来有没有做影响我脸面的事。”

“没有。不过军部这么多高官前辈,被你这么公开耍流氓,还是有点……”有点什么呢?尴尬吗?丢脸吗?那也是安格斯的事,至于他,怎么形容呢?就是有点——兴奋!

他们在这种公开场合调情,比以往任何一次逢场作戏都要欢喜,因为酒醉的一方在那一刻是沾染了真实的心意。那一刻,如果说谁没有心动,那一定是假话。

安格斯似乎已经平复心绪,他掀开被子起身,快速切换话题:“今天周末,我们出去玩。”

“好。先去吃早餐,我亲自下厨给你做。”萨勒月毛遂自荐,“我提前看了网课。”

“好。”安格斯拿过浴巾,“我先去洗个澡,希望下楼可以吃到一份正常的早餐。”

“放心,绝不伤害你那张嘴。”萨勒月信誓旦旦,“这次我一定要为自己拿回脸面!”

安格斯倒不抱什么希望,反正做饭这种事可以请专业厨师或者点外卖,如果把精力都浪费在这种事上,那简直是可以用愚蠢来形容,至今为止他仍旧对雌性基本课程有厨艺这一项保持怀疑态度。

他洗漱后顺手用吹风机做了一个小卷发造型,内搭一件白粉色格子条纹毛衣纯黑色休闲裤,然后在挑选了一件灰色长款过膝风衣,仔细照了照镜子,这才快步下楼。

他速度很快,不到两分钟就走到一楼餐厅,此时桌上的餐盘里是两份煎蛋,走过去打开电饭煲一看,已经有半锅米饭。

其实主食有一项也就可以了,他对食物没什么特别要求,不过显然萨勒月喜欢米饭更甚于面食。

萨勒月出来的时候还系着粉色猫咪围裙,他将一盘红烧肉放上桌子,安格斯也走进厨房,顺手把他的‘小鸡炖蘑菇’和‘水煮肉片’端出来,还有一份‘蔬菜牛肉丸粉丝汤’则是萨勒月端出来。他一放下桌子拿碗筷,随手一解围裙放在桌子上,立刻催促安格斯,“你快尝尝,这可是我的独家手艺。”

“嗯。”这次的食物卖相尚好,相比原来屡次煎糊了的牛排有太大进步。

安格斯也端起饭碗,一一试了开始点评,“红烧肉太甜了,那个蘑菇好吃,这个肉片味道很好,很独特。”

那是当然,他们的菜肴怎么可能有他正宗,而且川菜的灵魂就是辣,而大多数虫族都不爱吃辣食,自然进行了相应的改良。

“你能够吃辣?”

“嗯。你不能吃辣吗?”安格斯疑惑不解,“你菜做这么辣……”

“没有,我无辣不欢。”萨勒月继续夹红烧肉,开始埋头苦干,“其实我更喜欢酸辣味。”

虫族与蓝星不同,他们的礼仪规矩很少,也还没有形成一条完整的体系,也更尊重个虫的虫权,这里晚辈可以直接称呼长辈的名字,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这种封建糟粕。

安格斯从他面前夹出一块红烧肉放进嘴里,咀嚼片刻咽下去,忽然又说:“好像没那么甜了。”

萨勒月知道他是哄自己,理所当然去厨房把静音油烟机关了,然后把窗口打开,顺手拉开窗帘。

没了窗帘的遮挡,阳光就直射进来,桌面一半都闪烁着光亮,安格斯大半的脸庞打在阴影之中,时不时抬眸瞧他一眼,神色说不清的柔和。

萨勒月一愣。他忽然产生了一种‘家’的错觉。

明明是非常普通的一个早晨,他们之间甚至没有任何暧昧的接触,偏偏这样自然的——就像寻常的交流,往往更能遮掩内心的孤独。下意识的,萨勒月心头微微一热。

安格斯安安静静的用餐完,之后把餐具都放进洗碗机,出来就看见萨勒月靠在窗口发呆。早晨微光正好,打在萨勒月白皙的脸庞上,安格斯有些恍惚,忽然觉得此刻有些不一样了,但又想不出哪里不一样。

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仿佛这样的萨勒月才是最温和的。

安格斯抱手倚靠在酒水冰柜旁,目光沉静。他此刻处于太阳没晒到的阴影中,而萨勒月则全身都沐浴在阳光里。

萨勒月勾了勾手指。

安格斯脚步移动,一瞬间,光暗交织,雌虫从阴影里穿梭过去,然后坐在萨勒月身旁,“你是在晒太阳吗?萨勒月。”

安格斯为了拉近关系,会故意称呼他为‘月’,但这种平静的叫出全名往往更让萨勒月心动。那些逢场作戏与激荡在肉体的欲望——居然没有在一个普通的早晨让他心动?

“一起啊。”萨勒月一手搭在他腰肢上。

安格斯明显误解了他的意思,他反而往后坐一步,隔开距离,让萨勒月的手掌空落落的落在沙发上,只抱手仰头瞧着窗台下的花丛:“这里做不合适。”

窗台对面不远就是商场,许多飞行器都会在空中飞过,而小洋楼对面则有一个观星的天文台,他担心某天就会流传出某某雄虫在家引诱雌君的不雅照。

“你想什么坏事呢!”萨勒月伸手拍拍他肩膀,“我是这样的虫吗?”

安格斯眉眼上挑,保持怀疑态度。萨勒月侧过头,一只手却悄悄从沙发上摸过去。

安格斯假装没看到他的小动作,“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

“当然记得。”萨勒月想起他那被紧身衣服包裹的身材,“你身材真好。”

安格斯初次出场,对于他而言是一种原始欲望的吸引,让萨勒月不自觉的想要追求,但那样的环境下,又不自觉的后退。

“你是说,荒星那次?”安格斯低头笑出了声,“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

“那我们第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军部大比,你坐在观战台上最靠前的第一排,双肩包上挂了一个十分显眼的布偶猫,是活的,还在挣扎。”

“啊,这么显眼!”萨勒月惊讶于原主的显眼包行为。

“如果只是这样,我应该印象不深。”安格斯笑容迷惑,“后来因为我拿了第一名,你在我跳下擂台的时踹了我一脚,还骂我年纪大不要脸。所以,我对你印象深刻。”

军部大比年龄限制在40岁以内,10年一次,而安格斯刚好卡龄,他可以选择18岁、28岁、38岁报名,但他选择了最稳妥的年纪。那个时候,艾德里安23岁,正是异能比赛输在了他手上。

那不是我!没想到原主还干过这种事,想记不住也难啊。

“如果我说,那不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呢。”

“相遇的时间不是关键点。”安格斯冲他浅笑,“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感情是根据时间计算的。”

萨勒月被他说得有些意动,随着接触越来越深,就会发现这只雌性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冷漠与无趣,甚至可以看清他理智中的温柔与退让。这么一想,他忽然有些心虚。然而当他透过言语发现这背后的诀窍,这根本不是安格斯的情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