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燕王府之后,杨枫心中仍是一阵后怕。
刚才,在东宫的客厅,杨枫对萧氏的所作所为,着实是太大胆了,可谓是胆大包天。
幸好杨枫急中生智,试探了一下萧氏的弱点,这才化险为夷。
萧氏的弱点,其实就是萧氏的野心。
萧氏是太子妃,太子妃的野心自然就是皇后宝座,萧氏也不例外。
可若是,萧氏若真是将贞操看得极重,重于皇后宝座,恐怕杨枫今天就无法善终了。
坐在书房,杨枫喃喃自语道:“今日之事,着实是有惊无险,算是平安着陆了。”
“不然,我之前所有的努力都会付之东流,最多只能据守燕州之地。”
“哪怕我的实力再强,但因为这事被曝了,天下世家门阀都会反对我当大楚国的皇帝,除非我将所有的世家门阀全部灭掉。”
不过呢,杨枫不得不承认,萧氏的滋味确实不错。
那身子,那容颜,哪里像是三十多岁的女人,简直是二十出头嘛。
哼,这贱人从小虐我,今日之事,也算是向她报复一下,只能算是收点利息而已。
这时,萧月琴又来了,带着那个账本,杨枫才将萧氏的事甩到一边,开始翻看这几日的贺礼收获。
着实很丰厚啊,杨枫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却也是惊讶了一下。
由此可见,这些世家门阀,这些朝廷官员,平日里搜刮了不知道多少的民脂民膏呢。
送出的贺礼,对他们而言,简直是九牛一毛。
可这么多贺礼加在一起,不说是富可敌国吧,若是全部换成粮食,足以能让燕州数百万人吃上两年多。
难怪后世的很多皇帝都反腐,应该的。
打掉一个贪官,所得的钱粮绝对是不计其数。
和珅倒,嘉庆饱,这可不是单纯一句顺口溜,而是一种写照。
等杨枫看完之后,萧月琴秀眉微皱:“殿下,金银倒也罢了,可以装车,一同北上燕州。”
“只是,那些粮草,数目巨大,押运起来,着实费事。”
杨枫笑道:“无妨,此事孤王已经找到解决办法。”
“今日,孤王进宫辞行,已经向皇祖父谈及此事。”
“孤王请皇祖父派出雒阳大营的兵马,协助押送这些贺礼。”
“到达京畿之地与并州交界处,再有并州兵马接管,接着是云州,最后送入燕州境内,皇祖父已经同意了。”
“想必,雒阳大营的贺兰焘已经接到圣旨了吧。”
贺兰焘,就是贺兰楚楚的父亲。
名义上,贺兰焘是杨柏的岳父。
实际上,贺兰焘是杨枫的岳父。
只是,贺兰焘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身份转变了,依然是效忠着杨柏,效忠着东宫。
但这样也有好处,因为杨钦不知道杨柏的变故,杨柏又没法对杨钦说明,使得杨钦对贺兰焘的忠心不会怀疑。
一旦杨枫利用贺兰楚楚策反贺兰焘,就能在关键的时候,给予杨钦釜底抽薪一击。
萧月琴点了点头:“既然殿下早有安排,臣妾就多虑了。”
杨枫笑着说道:“也不能说是你多虑了。”
“燕王府的事务,主要靠倩儿与你一并打理,孤王平素是不怎么问的。”
“只不过,今日孤王进宫辞行,顺便将此事向皇祖父请示了。”
萧月琴点了点头:“多谢殿下点拨,臣妾明白了。”
像司徒倩和萧月琴这样的世家门阀嫡女,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是受过严格训练过的,不能有丝毫的偏差。
说她们俩就是两个木偶吧,也不算过分。
而且,世家门阀嫡子和嫡女,乃至于庶子和庶女,几乎全都是木偶,中规中矩的。
因为又是门当户对的联姻,面子很重要,以至于影响到了夫妻间的房事,也都是中规中矩的,只是为了繁衍的目的。
若非是杨枫的坑蒙拐骗和威逼利诱,司徒倩和萧月琴绝对不会做出羞答答的那种事情。
不过呢,黑灯瞎火中,在床上,司徒倩和萧月琴倒也能半推半就。
可一旦下了床,司徒倩和萧月琴就恢复了端庄素雅的木偶,宛若跟昨晚床上的她俩换了个人似的。
更不要说,在燕王府的下人跟前,她俩就更会各方面注意了。
却说萧氏打发走杨枫之后,便回到自己的寝宫。
萧氏的脑子里,不由自主地想起刚才的耻辱,不由得心烦意躁,只想发脾气。
但是,萧氏心里明白,她必须要保持清醒,绝对不能有任何异常的表现。
不然的话,以杨钦的多疑,只怕会一直追问,甚至于胡乱猜想什么。
为了不让自己发脾气,萧氏只得以身体不舒服为理由,将宫女都打发出去了。
身体不舒服,是真的。
屁股被杨枫下重手打了十几下,真的很疼啊。
刚才,从客厅到这里,萧氏是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一瘸一拐。
躺在床上,闭上眼睛,萧氏又忍不住再次想起刚才的那一幕,犹如噩梦一般,陡然从床上坐起来,惊出了一身冷汗。
萧氏咬着牙,双手紧紧地抓住床单,恨声说道:“逆子,逆子,今日之辱,本宫发誓,一定要报,要报百倍。”
身为太子妃,整个大楚国的女人之中,萧氏的地位几乎只在一人之下。
纵然是后宫的四夫人,轻易也不敢开罪太子妃。
不然,一旦太子妃成为皇后,她们的麻烦就很大发了。
可今天,萧氏受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却不能对任何人说,也不能发怒,只能强行忍着,这口气让萧氏着实憋屈得很。
最让萧氏觉得难以忍受的是,在她的内心深处,竟然对杨枫的吻技,对杨枫的手法,有着极其高度的肯定,远胜过太子杨钦。
这是内心深处的想法,萧氏想甩掉,但却根本不听她使唤。
萧氏用双拳狠狠砸自己的脑袋,却也是无济于事,她似乎像是着了杨枫的魔一样,身体潜能中竟然很认可杨枫亲吻和抚摸。
似乎,萧氏的脑海中,有两个萧氏在进行战斗。
一个恨杨枫入骨,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
一个认可杨枫的亲热,甚至于还想再来一次。
终于,萧氏忍不住流下了眼泪,这是屈辱的眼泪,这是怨恨的眼泪,这是不甘的眼泪,这也是委屈的眼泪。
作为一个母亲,萧氏没错。
但作为大楚国未来的皇后,萧氏是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