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事儿了,丁秋楠的脚崴了,这个情况真的不在林友邦的算计之中。
准确的说林友邦大意了,他按照老司机的思路去做,见到丁秋楠骑的稳稳当当之后便悄悄的松开了手,默默的跟在自行车后面不远处。
原本这个不远的距离足够林友邦在丁秋楠遇险的时候过去掌控局势,但林友邦没有想到的是,丁秋楠胆子这么小,竟是发现没人后第一时间跳车,而且速度飞快。
“咔嚓,叮铃铃.......”
自行车再一次承担了所有,摔在地上发出声响,而丁秋楠也坐到在地上捂着左脚脚脖子,表情痛苦。
“艹!玩大了......”林友邦赶紧过去查看情况。
“对不起秋楠姐,我的错!”
“没......”丁秋楠眼泪汪汪的,本想嘴硬不怪林友邦,但一开口脚脖子上便传来钻心的疼痛,导致她后面的话被疼回去了。
“我看看,别捂着。”林友邦拉开丁秋楠的手,就着月光查看情况,但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看不出来所以然。
好在林友邦有【望气】技能。
“有点严重,关节给伤着了。”林友邦沉吟道,“都怪我,走,咱们去你的宿舍,我给你推拿一下,不然你这脚明天下不了地。”
林友邦没有故意夸大,丁秋楠的脚脖子确实崴的很严重,严重到技能没有给出百分之百能够一下子治疗痊愈的评价。
而丁秋楠确实疼的厉害,眼泪都快流下来,根本说不出逞强的话。
林友邦去把自行车扶起来,后面的站架立起,为了防止滑倒,这次林友邦将站架的固定装置踢了一脚。
“来秋楠姐,我扶你起来,左脚千万别用力。”自然不好把丁秋楠抱过去,只能用自行车拉过去,虽然大晚上的,用林友邦最想用的办法也没事儿,不过林友邦琢磨丁秋楠不会答应。
还是那句话,欲速则不达。
丁秋楠知道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只能顺从林友邦。
下面问题来了,丁秋楠这个状态一只脚不能用力,这样林友邦生拉硬拽的话不方便,而扶的话,着力点的又不好找。
林友邦俩手拉着丁秋楠的两边细胳膊,刚用力丁秋楠就喊疼。
无奈,林友邦只能拿出杀手锏,上手下移,叉住丁秋楠的腋窝把丁秋楠举了起来。
众所周知,这个动作很微妙,林友邦如果正面叉就会跟丁秋楠近距离四目相对,这样丁秋楠绝对不好意思。
所以,林友邦就在丁秋楠的后面叉,而这样叉的话,林友邦的手难免会擦边。
“呃......”
还好林友邦采取的是第二个叉法,当丁秋楠像小鸡儿似的被叉起来的时候她才感觉到腋下的异样。
震惊过后,丁秋楠的脸殷红如血,哪里还说得出来话。
“站好,对就这样,左脚别落地,放心吧我扶着你摔不了......”林友邦把丁秋楠叉起来后迅速抽出双手,改由扶着她的一只胳膊。
这样,丁秋楠暴起的心率才开始慢慢的回落。
回过神来的丁秋楠一开始确实怀疑林友邦的动机,这可跟刚才拉手不一样,不过林友邦迅速的缩手让丁秋楠释然。
最后,丁秋楠上车这事儿也证明了林友邦的“光明正大”,林友邦并没有用刚才叉的办法,而是让丁秋楠一只脚弹弹弹的跳上了后座,侧着身体坐上了后座。
“秋楠姐你抓紧了哈,你这个情况不能耽误,我骑车带你过去。”林友邦从前面跨上了自行车,以他的身高,十分轻松的做到一脚点地。
丁秋楠依言抓紧了后座,她压根就不好意思去抓林友邦的腰,此时她的心里一窝兔儿爷在瞎跑。
不过林友邦的技术力量在这放着,把车骑的稳稳当当,并未让丁秋楠有一丝一毫的需要抓别的地方去稳定。
林友邦是有底线的,他知道这时候再用手段撩拨丁秋楠就不合适了。
自行车稳稳当当的来到丁秋楠的宿舍,这边就没有路灯了,因为建筑物的遮挡,简直就是黑灯瞎火。
林友邦停好车,把丁秋楠从后面架下来,因为这附近住着人,所以林友邦低声交代道:“秋楠姐,扶着我,咱们慢慢来。”
其实林友邦想多了,轧钢厂的宿舍区住着的绝大多数都是工人,现在这个点儿累了一天的工人那个不是睡得跟死猪似的,只要外面不闹翻天,以林友邦他们现在的动静,还没有室友的鼾声大。
“搭着我的肩膀吧,你这样弹弹弹的,弹到哪年去啊?”林友邦自然不会去公主抱什么的对付丁秋楠。
丁秋楠搁那一只脚弹了半天才弹了几米远,早就累了,但让她主动去搭着林友邦的肩膀,她又不好意思。
最后还是林友邦主动动手,出让了半边肩膀,让丁秋楠扶着借力才挪进了屋子里。
“啪!”
林友邦熟练的拉开了电灯,让屋里亮起灯光,上次他来过这儿一次后便记住了一些要点。
林友邦瞄了一眼丁秋楠隔壁屋:“秋楠姐,这屋没住人吧,不然这么晚吵到人家就不好了。”
“没有!”丁秋楠摇了摇头,她的脚脖子越来越疼了。
林友邦放心下来,并且注意到了丁秋楠的状态:“你别动,坐下让我看看先。”
丁秋楠确实忍不住了,一步都不想动,林友邦端来凳子后她便顺势坐下。
“诶呦,肿这么高......”林友邦看清了丁秋楠的伤势吓一跳,丁秋楠洁白的脚踝处,正在螺丝骨那块起了一个大包,有一个婴孩拳头那么大,“你家酒精在哪?我去找来给你推拿一下,不做处理明儿你就走不动道了。”
不用问,像丁秋楠这样的职业,家里可以没有酒,绝对不会没有酒精。
丁秋楠指点林友邦去翻找酒精,趁着他没有注意的功夫,咬牙挣扎着爬起来,扶墙出去,不一会儿外面公用的洗漱间便传出来水声。
“干嘛呢这是......”林友邦找到酒精出来没见人,循着水声找到了外面,一进洗漱间便看到极具视觉冲击力的一幕。
昏黄的灯光下,水龙头开着,冰凉的自来水哗啦啦的往下流,淌在一只绝对完美的小脚上。
光与影的交织之下,绝对突出了小脚的白。
丁秋楠忍痛在洗她那五根灵动的脚指头,她听说林友邦要给她推拿便想着提前洗个脚,担心夏天脚上有味儿。
而实际上林友邦早就发现了丁秋楠似乎有洁癖,家里、办公的地方都是纤尘不染,不仅如此,她的人儿也从来都是干干净净的样子。
下班的时候丁秋楠其实已经去洗过脚了,她比任何人都讨厌身上都是汗味儿,洗手洗脚就不说了,条件在艰苦她都尽量每天想办法洗澡。
“不是,你要洗脚你喊我啊。”林友邦短暂的欣赏了一下,憋笑道,“你这只脚洗了,那只脚怎么办?”
“你还笑?”丁秋楠脸红了,她就是怕尴尬,而另外一只脚根本就没有伤到,所以她压根没有洗另外一只脚的打算。
“行了,别洗了,再洗就秃噜皮了。”林友邦上前扶住丁秋楠的胳膊,把她给架了回去。
进屋,顺手关门,再把丁秋楠给摁在了床上坐着,林友邦才开始干活。
之所以让丁秋楠坐床上,是因为屋里就一把椅子,林友邦要坐。
“一会儿有点疼,你可忍着点儿,我瞅着你这门根本没有隔音。”林友邦准备好物料,在丁秋楠面前坐下道。
刚才林友邦关门丁秋楠还有些紧张,男男女女的共处一室,又是半夜的时间,说不紧张是假的,此时听林友邦这么一说丁秋楠放松很多。
正式开始干活,林友邦划了一根火柴把碗里的酒精给点着了,随后一把抓起丁秋楠受伤的那只脚搁在自己的大腿上,这一搁就有点尴尬了,丁秋楠的脚底板都能感受到林友邦的体温了。
“忍着点哈。”林友邦嘴里说着,发动了【推拿】,一手沾了带火的酒精摁在了丁秋楠的脚踝骨上。
“啊!”
尽管有准备,但丁秋楠还是发出了一声惊叫。
下一秒,一股让丁秋楠迷醉的舒服感觉从她的脚上涌进大脑,丁秋楠瞬间就忘记了所有,沉浸在林友邦的推拿之中。
林友邦的这个技术绝了,即便不是百分之百痊愈,但几分钟的推拿便让肿块消除,淤青变淡,仅此一点就比当下绝大部分的老师傅强多了。
推拿结束后,林友邦并未第一时间收手,欲罢不能啊实在是,他不自觉的喃喃自语道:“简直是足控的福音呐......”
“足控?什么是足控?”
“呃,哈哈.......”
......
大半夜的从轧钢厂出来,林友邦骑着自行车,任由凉风吹拂胸膛。
他自然不可能在丁秋楠那边过夜,不过,这么晚他也不想回家去,干脆直接去了大前门陈雪茹那。
他有陈雪茹后院门的钥匙,这是陈雪茹给他留的后门,自从跟林友邦好了之后,陈雪茹这后院的门便没有从里面拴过。
摸黑进了陈雪茹家后院,林友邦熟门熟路的去陈雪茹的卧室,他进屋的时候陈雪茹已经醒了,开了床头的小灯媚眼如丝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