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坨大蒜,就把困扰一个人好多年的疑难杂症给解决了,这说出去你敢信?
“还真不流血了,大蒜还能这么用?小林大夫,神医啊这是。”
“话不能这么说吧,毕竟只是个流鼻血。”
“你的话才不能这么说,流鼻血也是病,它跟牙疼是一个道理,虽然不要命,但发作起来让你不舒服不是?”
“就是,何况于才仁这病四九城的医院跑了不少,没一个能治的,小林大夫用两坨蒜这么一敷,嘿,好了,你不服气不行。”
工友们看明白了,于才仁这病是让林友邦给治好了,议论间各执一词,不过大部分都是说林友邦的医术不凡。
当然,还有人议论易忠海和刘海忠俩老师傅联手跟林友邦过不去,最后还让林友邦给玩了一把。
明眼人都知道,给于才仁敷药那个环节,谁都可以,可偏偏林友邦让刘海忠动的手,导致刘海忠受了罪,最后不争气的晕倒。
而这时候,易忠海和刘海忠也知道上当了,林友邦分明是胸有成竹,偏偏一开始不拿出手段,非要等挖好了坑再出手。
得嘞,玩不过我先撤还不成吗?
易忠海跟好了的刘海忠一道起来,扭脸就走人,不再在这食堂门口丢人现眼。
林友邦冲着刘海忠的背影喊道:“二大爷,别忘了道歉信,大家伙可是都听到的,这是人证。”
刘海忠没有回头,他不担心道歉信,觉得林友邦就没有那个本事把道歉信贴出去。
林友邦之所以会答应刘海忠写道歉信,就是因为他有把握把这事儿闹大,他对今儿中午的结果还不太满意,因为时间太短了,影响还不够。
其实从易忠海和刘海忠找上门来发难,到现在事情落地,总共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工人中午休息的时间都没有过去。
等着口口相传的效果,肯定没有广播和布告栏的道歉信来的实在。
林友邦从食堂回来,正好碰到大周的伤口包扎完毕,二人一阵客气分开。
丁秋楠不知道后面的事情,问他后来怎么样了。
林友邦笑道:“还能怎么样,大获全胜呗,丁姐你就等着听道歉信吧。”
知道大蒜治疗流鼻血一事后,丁秋楠好奇心大起:“这是什么方法?”
“我爷爷传给我的偏方之一。”林友邦还惦记着道歉信的事儿,说到这便跟丁秋楠打招呼出去。
没听到解释偏方,丁秋楠的好奇心没被满足,心里跟猫抓似的。
林友邦故意逗了一把丁秋楠,从医务所出来,去走廊另一头的人事科。
在轧钢厂,林友邦现在唯一的关系就是人事科的陈科长,还是那种半吊子关系,不过林友邦看出来了,陈科长对自己不一般,而且陈科长是个有本事的女人,这个灶可以烧烧。
“小杨在看书呢?这么认真,陈姐呢?”林友邦进门便注意到漂亮妹子小杨。
人事科的办公室现在没有别人,大通间里面就小杨在。
小杨抬头看见是林友邦,收起书本微笑道:“是你呀,你找我们科长干嘛?”
“有点小事儿找她帮忙。”
“哦,在里面,我带你去。”
林友邦跟着小杨一道走到大通间倒数第二张办公桌,这边有一道门,小杨敲了敲门,听见里面喊进她才推开门道:“陈科长,医务所的林友邦找您。”
“小林来了,坐吧,小杨帮忙倒杯水。”陈姐对林友邦还是跟前两天那样客气,抬头笑道:“中午你在食堂门口干嘛呢,那么多人。”
中午因为有事儿,陈姐打了饭略微扫了眼那边就回来了。
林友邦心想你都问了,省得我找借口,便将中午的事儿说了,并重点强调了大周他妈中风的事儿,再就是大周跟刘海忠对峙的血淋淋场面。
整个过程一波三折,林友邦就跟说书似的,就差一个断章了,听得是陈姐跟小杨起起伏伏。
林友邦说完了,陈姐跟小杨也明白了中午食堂的闹剧起因和结果。
“太过分了。”陈姐脸色一沉,怒容在眉宇间显现,“两个老师傅竟然跟你这个刚进厂的人过不去,你治好工人中暑我们都看到了,还有你把周师傅她妈救星,医院的医生都肯定了,他们凭什么不信?就算不信,也不至于让大周把结痂的伤口撕开啊......”
大周是自己撕开伤口,还是刘海忠要求的已经不重要了。
林友邦没有猜错,陈姐果然原因帮忙,不然也不会在这这么说,把这件事中林友邦想要强调的重点再强调一遍。
“小林,你来我这是......”陈姐表达完愤怒后,恰到好处给了林友邦发问的机会。
“陈姐,我估计刘师傅不肯写道歉信,还有,广播室归宣传科管,即便是刘师傅写了道歉信,宣传科也未必肯给这个面子。”
“这倒也是,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去忙吧。”
“得嘞,谢谢陈姐,我这又欠您一人情,今儿您要是有空,咱们去东来顺?”
“别,改日吧!”
改日?
林友邦瞄了眼陈姐水汪汪的大眼睛,他觉得,陈姐在勾引自己,不过,小杨还在这,他又觉得事情有蹊跷。
实际上,林友邦一直未能明白,陈姐干嘛在他进厂之后态度大变,几次帮忙。
林友邦走后,陈姐看了看时间说道:“小杨,跟我一起去一趟厂长办公室。”
小杨点头答应一声,跟着陈姐出门,看来她们这么组团上三楼不是第一次了,而且小杨也很清楚上楼是说什么事儿,所以一个字儿都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