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伤者,一个正派的五级十五等的医生,俩人都不信林友邦能治这个伤,唯独林友邦十分笃定。
“这么地吧,信不信用事实说话行吗,大哥你就当一回小白鼠,真要是治不好我给你钱去医院,这总可以了吧?”林友邦一边把工人大哥的伤口草草的包起来,一边说道:
治不好给钱看病这事儿算是说到了工人大哥的短处,他就是缺钱。
“成,我就给你当一回那什么......小白鼠。”工人大哥虽然不懂小白鼠是什么意思,但结合当下的语境猜出来了,“不是,治吧那就,你又给包起来干嘛?”
“都到饭点了,自然去吃饭啊,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不早点过去汤都没有一口喝的。”
“对对对,先吃饭,吃了饭再说。”
“别,大哥你打了饭就在食堂门口等我,咱们就在那治疗。”
“在食堂门口?”
“对!”
林友邦把满腔狐疑的工人大哥打发走了,工厂的吃饭信号正好放出来。
“丁姐,走吧,咱们去吃饭,我把消毒的东西带上。”林友邦招呼丁秋楠道。
这次丁秋楠没有纠正林友邦的称呼,看来刚才林友邦的一番“见义勇为”在丁秋楠这边获得了不少的好感。
林友邦脱了小一号的白大褂,把自己的帆布书包给背上,里面有他准备好的饭盒,免得去了食堂还得找傻柱借盘子碗。
丁秋楠也是满肚子狐疑,不知道林友邦这是唱的哪一出,不过她没有继续问下去,打算跟着林友邦看一个究竟。
俩人一道出了医务所,正巧碰到从人事科出来的陈科长以及昨天接待林友邦的小杨。
“丁大夫,小林,刚才你们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啊。”陈科长主动开口问道。
医务所跟人事科都在二楼,刚才那位工人大哥闹的动静不小,因此还是有不少人看到了。
林友邦主动开口说道:“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一工人大哥受了伤不见好,情绪有些激动......”
简简单单的,林友邦把早上的事情说了,顺带说了自己要给工人大哥治疗的事儿。
这不是林友邦要落丁秋楠的面子,丁秋楠在这件事上没有过错,无外乎什么面子,他这是要把名声打出去,吸引更多的人来看病。
一个七级二十一等的医务员,能看一些病是奇迹,不能看一些病是正常发挥 。
正午的骄阳炙烤着大地,陈科长走在树荫下面笑道:“看来领导没有看错人,小林果然是家学渊源,有些看家的秘方在手上啊,昨儿那一针扎的就很神奇了,一针下去重度中暑的人就醒了,而且症状都减轻不少,今儿中午就看你怎么继续。”
说话的同时,陈科长瞄了一眼身边的小杨。
林友邦一直不懂自己的运气怎么会这么好,只是一针扎好了一个病人就让领导青眼有加开了后门,而且陈科长对自己还十分客气,他可不会觉得自己的颜值能打到这个地步。
自然而然的,他也就没想人事科的这位小杨跟杨厂长是一个姓的事情。
来到食堂,林友邦扎在女人堆里面排队,顿时成了轧钢厂一道特别的风景线,尤其是丁秋楠、小杨号称是轧钢厂的两朵花,他跟着两朵花一起排队还能搭上花,不知道让多少光棍眼红,四下打听那命好的小子是谁。
这也很好理解,轧钢厂可不是纺织厂这种单位,一万多人里面绝大部分都是男工人,这些人搞对象只能去外面找,轧钢厂里面长得好的都要靠抢,如丁秋楠和小杨这样的水灵丫头,被光棍们觊觎很正常。
林友邦感受到了一道道带着敌意如利箭似的目光,顿时笑着说道:“看来我成了众矢之的了,工友们恨不得把我吃了,以后不能跟美女们一起排队打饭了。”
他这一句话垮了仨,就连风韵犹存的陈科长都捂嘴说他嘴巴甜。
谈笑中四人一起打了饭,又在食堂里面的一张桌子上坐着吃了,林友邦观察到丁秋楠一个窝头都没有吃完,心中有了数。
吃完饭,林友邦在门口遇到了等候在此的工人大哥。
“丁大夫,麻烦你帮这位大哥消毒伤口。”林友邦把帆布书包放在树荫地下说道:“大哥,一会儿你去食堂厨房借一些柴火出来,要带火的哈,还有......”
听到林友邦要的东西,包括医生丁秋楠在内,所有人都一脑门的问好,因为她们不知道林友邦要的这些东西跟治疗伤口有什么关系。
“就这么地,我去找药啊。”林友邦打个招呼就跑了。
工人大哥见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反正有林友邦说的不好给钱打底,豁出去了,去后厨借了林友邦要的东西出来。
这个点本来就是饭点,食堂这边人来人往,工人们见到工人大哥在食堂门口的树荫地下生火,有跟工人大哥相熟的工人便来问,这一问之下,林友邦要在这治伤的事儿就传开了。
于是,这边门口就有不少好事的工友三三两两的找树荫围观。
当然了,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丁秋楠和小杨这两朵花在这边。
大概也就不到半个小时,小二十分钟的时间,林友邦从食堂后面回来了,手里头拿着几个黑黝黝的东西,裤管子是湿的,还沾染着泥巴。
看到林友邦手里的东西,丁秋楠把她那大眼眸瞪圆了,震惊道:“这就是你找的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