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刘美珊的尸体?
关于这个案子,昨晚上问起萧天若的时候,她说案子到了一个瓶颈,很多逻辑上也说不通,现在出现了一个刘美珊的关系人,那肯定是好事。
“在。”
听到邵修回应在,那年轻女子悲伤又震惊的表情,身体好像站不稳,紧紧的抓着邵修的衣服:“你带我去,快带我去见她……”
听她这么说,邵修便带她去了,两人进去正好遇到要往外走的萧天若。
“邵修,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是要走的,但是在警局门口遇到了她,她要见刘美珊的尸体。”
见刘美珊的尸体?
萧天若打量了那个年轻女子一眼,跟刘美珊同龄。
“你是刘美珊什么人?”
“我是她闺蜜,她现在在哪儿?带我去见她……”她带着沙哑的哭腔,特别悲伤难过的样子。
刘美珊被害之后,连她的家人都联系不上,一直猜测的她是有神秘男友,但是也没有一点蛛丝马迹,现在出来了一个闺蜜?
萧天若本来是想过来问一问案件进展,但尤飞和崔良源他们都不在局里,她刚打算要离开,没想到遇见过来认尸的人。
萧天若先给尤飞打了个电话,然后便带着她去认尸。
当装尸袋的拉链拉开,露出了刘美珊的遗体时,她彻底崩溃了,身体痉挛,浑身无力的就要倒下去,邵修和萧天若连忙一左一右扶住了她。
让她先坐在座位上缓了缓,然后给她递了杯水,又恢复了意识之后,那种悲伤的情绪再次袭来,她哭得泣不成声。
邵修和萧天若不由得一个对视,对于被害者朋友这种情绪也理解,也是暗自欣喜随着这个年轻女子的出现,案件肯定就会有很大的进展。
“来了一个被害者的闺蜜,人在哪儿?”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的,听到了尤飞的声音,尤飞接到萧天若的电话之后,立马就赶过来了。
“情绪还不稳,先让她缓一缓吧。”看尤飞匆匆的走进来,想要立马问话的样子,萧天若先说道。
看她这个样子是真的悲伤难过,问话也问不出什么,那就等她先缓一缓。
“现在可以说一说了吗?”等了好一会儿,尤飞还是沉不住气的问了一句,不过问话的口吻还算是柔和。
年轻女子又擦了擦泪,点了点头。
“你叫什么?跟死者刘美珊是什么关系?”尤飞问。
“我叫陈茉,跟美珊是闺蜜。”
“继续说,刘美珊生前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仇人?有没有男朋友?把你知道的,不管是关于她的大事小事,能想起来的都交代清楚。”
“美珊性子软,不喜社交,也胆小,绝对不会得罪任何仇人,男朋友她也没有。”
崔良源记录完之后,尤飞继续问道:“既然你说你是她闺蜜,她遇害这么长时间,你怎么现在才来?之前我们进行了大量的走访调查,他们都说死者生前都是独居,没发现有什么男朋友,更没发现有什么闺蜜。”
(
“我嫁到国外去了,我这两年一直在国外,我跟美珊都是电话联系。”
“既然你说你这两年一直在国外,那她万一交了男朋友,你也有可能不知道。”
“不,美珊绝对没有男朋友!”
“为什么这么肯定?”
“因为……”
“刘美珊已经遇害,我们正在全力侦破,如果你有所隐瞒,我们的案件也很难进展。”
听尤飞这么说,陈茉才又继续说道:“好,我说,因为美珊患有性接触障碍,她好多年前交过一个男朋友,但因为这点她男朋友嫌弃她,两人分手之后,她就对男人失去兴趣了,想到那种事情她就恐惧,她不会再找男朋友的。”
“性接触障碍?”
“就是一种疾病,也就是俗称的性冷淡,缺乏性幻想,对于男女那种事情很排斥,甚至是惧怕,她之前的男朋友骂她在床上是块木头,分手之后,她就远离男人这种生物了。”
听陈茉说完,萧天若感觉自己一下子脸红了,性接触障碍?缺乏那方面的幻想,没有那方面该有的反应?
怎么突然好像点到了她自己?
“萧法医?萧法医?”
萧天若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完全没有听尤飞在说什么,直到尤飞叫了她两声,她才缓过神来:“什么?”
“问案期间你怎么还走神了?我刚才说那你之前的推理全错了,刘美珊的死不可能是情杀。”
之前她的推理全错了?
“现在说结论还为时尚早。”萧天若收回了自己不该有的思绪,看着陈茉问道,“我们调查发现,刘美珊可能存在其他的住处和其他的手机号,这你可知道?”
“她的手机号我当然知道,她之前是有一个手机号的,但后来我换手机号的时候申请了一对闺蜜号,我就给了她一个,那个号码她也就只跟我联系,至于在这里其他的住处她没有,她……她可能是替我死的。”
替她死的?听到这里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
刘美珊不会谈恋爱,但看陈茉的长相和打扮,一看就是那种受众多男人追捧的大美女,给人的感觉就是不会缺男朋友的那种。
“仔细说,从头说。”
“美珊命很苦的,她爸妈就疼她弟弟又不疼她,整天吸她的血,她小时候成绩很好,但家里没钱,她家人就不让她上学了,就让她弟弟上,她就一个人跑来这里打工。
我跟她不一样,我是从小就不爱学习,上到高中我就不想上了,家里也管不了我,我就一个人跑来这里打工,跟美珊同在一家名奢店做导购,我们是在那时候认识的。
但美珊每个月业绩都垫底,不是被店长骂,就是被客户骂不专业,她被骂时我都会安慰她,她说我仗义,然后我们就发展成了很好的闺蜜。
后来她不在名奢店干了,她说她喜欢画漫画,就租了个房子在家里画漫画,勉强维持日常生活开销,之后我有钱了,基本上都是我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