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见御陪着战君临到了南城警局,就是按照来前说的,战君临去忙,而秦见御在警局附近的酒店开了间房。
战君临进去后直接找了李队长,询问当下的调查情况。
“君临,你来得正好,容彻的事我也正愁着呢。”自从容彻失踪之后,李队长也是几乎没合眼。
“齐丹是抓到了,但她死活不配合,说是压根不认识什么容彻,说她袭击顾东乐,是因为跟他有仇,再加上容彻失踪的事吧,是他自主失踪的,失踪这两天也没有任何绑匪联系家属。
严格意义上来说,他这就是离家出走,无法用绑架案来立案,所以当时抓齐丹时跟省厅申请的支援也都撤了,警局里日常也有别的案子。
我就是最大可能的抽调空闲人员去到处走访,南城这么大,警力又不够,跟大海捞针也差不多了,你说这个容彻,这么多年了性子怎么一点都没变呢?
当初为了维护他干爹,嘴硬的说他就是老虎,一心求死,二十年过去了,都有老婆孩子了,做事还是一意孤行,不计后果,真是愁死人。”
对于李队长说的难处,战君临都懂。
“这几天辛苦李队长了。”战君临说道,“马上就到当年钟离被执行死刑的日子了,我们猜想的是柳瓷会在那天,带着我姑父到钟离死刑的执行地将他杀害。
但柳瓷这么聪明,她肯定也猜到了我们猜到了这一点,她是会为了她内心的强迫症铤而走险,还是稳妥的换地方,这个我们不得而知。
所以还是要做两手准备,钟离的死刑执行地要提前秘密埋伏,另一边也还是得看监控,走访调查,这就需要大量的警力,一会儿我去省厅跑一趟申请一下,若实在申请不下来,我再调人过来。”
听完之后,李队长忍不住说道:“这容彻也真是命好,他失踪前后,大白也是跑前跑后,现在你又特意赶回来,这亲侄子都没几个能做到你们这样,更别说你们还没有血缘关系。
成,就冲你们这份孝心,我又跟容彻共事过,我也得效犬马之劳,那你去省厅跑一趟,啥情况你随时给我打电话。”
“谢了,李队长,您忙,我先走了。”
战君临走出了警局,给秦见御打了电话,之后就在车边等秦见御。
“首长!”
就在这时,听到了不远处传来了顾东乐的声音,看过去,就见顾东乐一脸兴奋的朝他跑过来。
说起来,真的好久不见顾东乐了,往常他在身边时话最多,叽叽喳喳的,好久没听到他的动静了倒是还挺想念的。
“首长好!”
顾东乐跑到战君临面前,还是立马站得笔直,对他敬了一个军礼。
“我跟杨西林通电话,他说他要准备出任务,还说您来南城了,我听到您来了南城就立马去战家找您,但战家的佣人说您到警局这儿来了,我就又赶紧过来了。”
见到战君临,顾东乐实在是太开心了,笑得嘴都合不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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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长,好久不见您了,好想您了!”
于是秦见御走过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就看着见到战君临的顾东乐,高兴地脸都要笑烂了。
“少爷好。”看到秦见御过来,顾东乐很敷衍的称呼了一声,然后继续笑。
秦见御都不懂,战君临对下属那么严厉,训起话来跟训孙子一样,这些人怎么见了他还跟那蜜蜂见了花一样。
“这次被齐丹偷袭,听说你又负伤了,不过看你精神状态还不错。”战君临打量了顾东乐一眼,说道。
“这次是小伤,不打紧。”顾东乐连忙问,“首长,您这次来南城是为了救容叔叔吗?容叔叔就是我跟丢的,是我的责任,您去救的时候带着我行吗?您带上我。”
“你旧伤还没恢复好,又添了新伤,好好在医院躺着,这次行动不用你。”
“首长,求您了,您就带我去吧,我身体没事了。”顾东乐很哀求的说道,“听杨西林说他要出任务我都手痒,特想飞过去跟他一起,难得您来了南城,还是为了救容叔叔,我怎么能不跟着您呢?我就算不能派上大用场,也绝对不会给您拖后腿,关键时候我不是还能给您挡枪子吗?”
现在秦见御就听不得挡枪子这三个字,这么悲壮的事,被他们说的跟玩一样。
“求您了,首长。”
“行了,到时候你跟着我吧。”
“谢首长,那我马上去准备了。”
目送着顾东乐高兴到飞起的背影,秦见御瞥了瞥嘴,甚是羡慕的说道:“你这是怎么教的下属啊?咋就这么想替你死呢?”
“对于这个问题,你一个商贾之人,不需要懂。”说完战君临打开车门钻进了驾驶室。
啥玩意?鄙视他?
“战君临,看把你狂的,倒是鄙视起商人来了,咱老爹、舅舅,还有姑父可都是商贾之人,都入不了您眼了?
既然这么视金钱如粪土,你自己写自愿放弃战家财产继承权的保证书,我不嫌多,都给我,就让我这颗爱慕钱财的灵魂越发肮脏,别让战家的铜臭味玷污了您。”
“大白天睡觉果然容易做白日梦。”说完战君临发动了车子,紧接着说道,“再陪我去省公安厅,这边的省厅你熟,去了你带路。”
这边的省公安厅,自从靳林风退休之后,战君临就没有熟人了,秦见御是当地的大企业家,又是警局的编外人员,他熟。
“我这还得陪你跑一天啊?”
“……”
——
战君临去了南城之后,陆廷筠给他打了个电话,也得知他去那边省厅申请调人了。
跟战君临通完电话之后,陆廷筠要坐起来,提着饭盒从外面进来的楚瑜然,见状连忙放下饭盒,跑过去扶住了他。
“我不在你好好躺着就行了,怎么又要起来?要去洗手间吗?”
“不是。”陆廷筠缓缓说道,“小白,我是想先去省厅一趟。”
“什么?!”听后楚瑜然就恼了,“你不要命了?你这浑身是伤,上个洗手间都费劲,你还想去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