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战君临带着邵修来得特别早,几乎是跟陆廷筠同时到的,其他省里的领导都还没有来。
剪彩的场地和设施都已经准备好了,因为有很多记者要来,又是省级的大领导,会场布置的看着很高级,但又不奢华,在这一点上连隽泰拿捏的也是恰到好处。
“陆厅好,朱秘书好。”邵修跟着战君临下车,跟陆廷筠和朱鑫汇合后,他忙礼貌地问好。
陆廷筠和朱鑫都是礼貌的微笑点头回应,还没等两人交流什么,连隽泰面带微笑,很热情的朝他们走过来。
“战军长,陆厅长,你们来得这么早啊,特意赶过来真是辛苦了。”
连隽泰连忙过来,躬身一一跟他们握手,这种场合下,战君临和陆廷筠也只能是顾全大局的跟他礼貌握手。
“陆厅长会莅临我倒是不意外,真没想到战军长也会来,战军长日理万机,像这种场合可是从来不出席的。”连隽泰说道。
“这么大的政府工程连总提前高质量竣工,实现了开年不久就能运行的传奇,我当然要过来瞻仰一下。”
“战军长言重了,您这话就是折煞我了,政府愿意把这么重要的工程交给诚泰建工,我自然不能辜负政府对我们公司的信任……”
连隽泰说了一大些虚伪的官话之后,然后看向了站在战君临旁边的邵修,看了看邵修,又看了看战君临,特别的意外。
“战军长身边的这位年轻军官没见过啊,跟在战军长身边的人不应该是杨上校吗?怎么突然换人了?”
“他叫邵修,是我的新副手。”
“连总好。”邵修上前,礼貌地跟连隽泰打了声招呼。
听到是战君临的新副手,连隽泰仔细地打量了一圈,此刻的邵修已经是中校了,看到他的肩章之后,连隽泰说道:“这么年轻就已经是中校了,不愧是战军长的新副手啊,厉害,那杨上校呢?不跟在您身边了?”
“部队内部的职位调动,无可奉告。”
听后连隽泰尴尬地笑了笑,然后说道:“是是是,你看我,口无遮拦了,军区内部的工作调动我哪有资格问。”
连隽泰说完之后,看了看时间,然后又看了看周围,现在其他领导们还都没来,他便说道:“战军长,陆厅长,现在还有点时间,其他领导们也都还没来,我带你们去桥上走走?”
“好啊。”
“请。”连隽泰很恭敬地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四人前后走到了桥上。
这座跨江大桥横跨了这边最大的一条江,所以整座桥的长度非常长,连隽泰带着他们四个走上了桥,这样放眼望去还真是气魄。
刚踏入桥上,陆廷筠下意识地看了看脚下,根据上次他给的桥的图纸,这个位置差不多就是当时掩埋那两个流浪汉的地方。
纵然连立威死了,相关的人员也都受到了法律的惩罚,但陆廷筠还是受着良心的谴责,毕竟那两个流浪汉是无辜的,他不杀伯仁,但伯仁却因他而死。
“好宏伟的一座桥啊,在江上建桥,还要高质量,这地基打得真好啊。”
听到战君临的话,连隽泰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说道:“这都是农民工兄弟们技术好。”
(
战君临皮笑肉不笑地笑了笑,然后继续沿着桥往里面走,因为今天剪彩仪式,桥刚开始的那一段两边都插满了红旗,这一面面红旗在风中飘扬,很是壮观。
战君临刚走过一个地方,突然身边出现了一阵响声,然后他脚步停住,还没等连隽泰他们惊慌,要落在他头上的那根旗杆已经被邵修握在手里了。
就在刚才,战君临刚走过一面旗,旗杆就突然断裂了,直直地朝着战君临的头部砸去,眼看就要砸到他头上时,邵修动作极快地将那根旗杆拦下了。
“战军长,您没事吧?”见状,连隽泰很是紧张地问了一句,然后又训斥他的下属,“怎么回事?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今天来的都是领导,万一伤到领导可怎么办?你们怎么做事的?”
听到了连隽泰的斥责,下属们连连认错:“对不起啊,连总,我们固定的是很牢固了,没想到今天风这么大。”
“赶紧再去仔细地检查一遍,绝对不许再出这种失误!”
“是,连总。”
连隽泰又连忙对战君临道歉:“实在是不好意思啊,战军长,是我的失误,考虑到了这个问题,旗杆已经是很粗了,没想到今天风特别大,又是在江边,风就更大了,实在是……”
“刚夸了连总能干,看来是话说早了。”战君临看了一眼桥两边插的这些旗,“一会儿省里领导就都来了,电视台的也会来,这旗杆砸了我不要紧,砸到了其他领导,再被全国直播出去,连总的勋功章可就变成罪过了。”
“战军长教训的是,这次是我的工作失误。”连隽泰说完之后又看向了邵修,夸奖道,“不愧是战军长钦点的新副手,邵中校好身手啊,也得亏是邵中校反应快,要不然我今天就真的吃不了兜着走了。”
邵修只是敷衍的一笑,不语。
很快的,连隽泰的下属们将旗杆都修复固定好,之后省里领导就到了,电视台的记者们也都到了。
剪彩仪式特别的隆重,先是重要领导讲话,然后有一个立牌仪式,这座桥被命名为益民大桥,最后剪彩宣布这座桥正式通车运行。
结束后电视台的记者撤了一部分,剩下的几个留下来采访,趁这个机会战君临带着邵修将他介绍给了各位领导。
领导们对邵修的评价都很高,毕竟战君临看上的人,军事素质那都是拔尖的。
这边跟领导们社交完,那边对几位领导和连隽泰的采访也结束了,他恭敬地将领导们一一送上车,见陆廷筠要上车,他又忙跑过去,要给他开车门。
“我来就好了。”朱鑫及时拦下了,给陆廷筠打开了车门。
“恭喜啊连总,今天来的可是a国电视台总台的记者,那可是要上总台新闻的。”
“这还不是领导们抬爱,也是陆厅长您高抬贵手了。”他指的就是那两个流浪汉的事。
陆廷筠很勉强的一笑之后,转了话题,说道:“连总,你哥哥到现在还没有归案,跟人间蒸发了一样,你是他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了,他逃亡在外无依无靠,说不定哪天就会联系你,如果联系你,你可要及时报警,不然,包庇罪也是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