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君临早就猜到薛骁的反应了,打完电话之后,他就在部队等着了,而且是特意让炊事兵做了薛骁平时爱吃的,还备了酒。
薛骁到了之后,等待在餐厅的战君临立马起身敬礼:“首长好。”
薛骁看了看这一桌子的菜和酒,再看看战君临,不对劲,便问道:“鸿门宴?”
“我哪有那个胆子给首长摆鸿门宴,我只是好久没有跟首长单独喝过酒了,上一次喝酒还是在您跟赵家见面之后的晚上,您说您中午没喝尽兴,晚上让我陪您喝两杯。”
战君临说到这里薛骁就反应过来了,这的确不是鸿门宴,但比鸿门宴还鸿门宴,就是在那次喝酒的时候,薛骁说如果以后他娶不到冷晴就怪他,结果还真就出意外了。
“行,既然你这么用心地准备了,我怎么能不陪呢?”薛骁便坐下来,打发了所有人出去,这里就是他们两个人,战君临给薛骁倒喝了酒,也给自己的酒杯满上。
“知道来硬的我不会批准你的行动,打算打感情牌了?”薛骁先发制人地问道。
“您从小看着我长大,我要打什么牌您提前预料不到呢?今天我什么牌都不打,就是陪您吃顿饭说说话。”
说完了之后战君临举起了酒杯,自我检讨地说道:“我刚参加阅兵式回来,知道冷晴去执行任务,当时我在您面前失态了,按理说您是应该关我禁闭的,但您并没有处罚我,那我今天先自罚三杯。”
说完战君临端起酒杯就一饮而尽,然后倒上又是一杯,看到他喝得这么痛快,薛骁吓了一跳,连忙看了看这酒杯,他得看看这酒杯里的液体是水还是白酒?
确定是白酒之后薛骁愣住了,战君临什么时候酒量这么好了?在他要喝第三杯的时候,薛骁连忙将他按下了。
“战君临,我命令你不许再喝了。”
“是,首长。”既然是命令他就得听,放下了酒杯。
“听你的意思那个来自b国间谍组织的案子眼看就要收网了,现在进展到什么地步了?”
战君临便将这段时间的工作进展全部都汇报给了薛骁,薛骁听到之后也是特别的满意,一直在夸赞:“不错,进展得相当顺利。”
“那您那边呢?不是去见过您亲家了吗?聊得可好?”战君临转移了话题。
“我那个亲家啊,突然提前离职,还是一直推不开心,本想着今年把他们两个的婚礼给办了,谁也没想到在他们的订婚礼上出了那么大的事,现在我亲家又提前退休,也不想见老熟人,我估摸着这婚礼的事是黄了,让他们找个好日子领证,然后旅行结婚算了。”
“只要薛公子和赵律师愿意,旅行结婚也很好。”
“是啊,有订婚礼上那一次也真是怕了,现在想起来都后怕,也多亏了你,换做任何人,那场订婚礼都不能完美结束。”
在订婚礼的过程中发生了刺杀事件,而没有惊动所有宾客,让那场订婚礼完美落幕,薛骁对战君临一直心有愧疚,也心有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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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就薛绍军这一个独生子,为了他的婚事操碎了心,在他的订婚礼上您那么开心,我怎么能扫了您的兴?
我当时不计后果地成全您,那现在您可以成全我吗?还有您亲口说过的,如果我跟她结婚不成这件事就怪您,当然,我不可能真的怪您,但您作为一个军区司令,说到的话没有做到,对我也是有点亏欠的吧?你就当弥补对我的亏欠,批准我这次的行动请求。”
“战君临,我就说了你要给我打感情牌,你还不承认!你和冷晴你们两个真的是一丘之貉!”
薛骁站起身来,特别有情绪地继续说道,“当时冷晴也是各种哀求我,让我同意她去做卧底,好了,我同意了,现在呢?你嘴上不说你怪我,我也知道你心里怪我。
冷晴还没有平安回来,我这一颗心就一直悬着,你又让我批准你的行动请求,万一呢战君临,万一呢?万一你要是出了什么意外……”
“没有这个万一,我既然敢做我就有把握,意外那从来都不是我考虑的事情,是他们该考虑的事情。
如果真有这个万一,我作为一个军长,我连一群侵入a国领土,肆意残害a国女性,妄图窃取a国政府情报的他国间谍组织都对付不了,说明我的能力完全配不上这个位置,死了也不冤,当然,这是我的补充说明,其实没有必要,因为没有这个万一!”
战君临从来就是这样,决定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做,脾气上来了,谁也拦不住。
“那你还让我说什么?”薛骁真的是无奈了,“你跟冷晴真是天生一对!”
听到薛骁答应了,战君临笑了,又拿起酒杯来:“多谢首长,这杯我干了,感谢您。”
说完他又喝了,薛骁也知道战君临这段时间过得很苦闷,有点释放的意思,薛骁不想拦着,但又真怕他喝多了,于是就点到为止。
“西林,你首长喝多了,扶他回去休息。”薛骁叫停了之后便吩咐了杨西林。
“是。”杨西林便去扶过了战君临,一路扶着他回了休息室,回到休息室之后,战君临便推开了杨西林,淡淡地说道:“我没喝醉,我头脑清醒得很。”
“首长,既然眼看要收网了,您还要亲自带队去,那这段时间您要注意休息。”
“我知道,但一有什么消息还是要随时跟我汇报。”
“明白,那您休息吧。”
杨西林走出休息室,给他带过了房门,战君临脚步有些踉跄的走进了卧室,将自己丢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今天通过她的手机摄像头看到了她,这是分开后第一次直观地看到她,上次只是邵修给他发了张照片。
那个角度正好看不清她的脸,但除了面部其他地方他都能看到,也许别人观察不到,只有他看到了她手部恢复得没有那么好的烫伤痕迹。
在那种地方卧底,邵修都被打成了重伤,她又怎么少得了皮肉之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