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呀,都说了我不知道这超能力怎么来的,凭什么抓我啊你们!我又没有作奸犯科!”审讯室里,安寒还在大声嚷嚷。
“安静!”相比于古屋大介那种厉色内敛的角色,眼前胡子拉碴的中年人就是个暴躁老哥。
“你能被搜查科抓来,就绝对不干净!所以最好老老实实的待着,然后交代你知道的事情,不然……你这种细皮嫩肉的小子,进去可就出不来了。”这人语气不像警察,倒像是混道上的。
安寒瘪瘪嘴,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心里却惦记着张小斌卫星电话打没打出去的问题。
因为当年的“那件事情”,安寒和其他孤儿院出来的孩子基本都断绝了与“大姐头”黄舒雅的往来。而黄舒雅也从未解释过什么,于是她与众人越来越远,形同陌路。
只是对于之前亲近的几人,她多多少少的都有所照顾。
“唉……”安寒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或许,当年的事情真的有隐情,毕竟他也不相信“大姐头”是那样子的人。
“怎么了,想说了?”审讯桌对面的警察见安寒叹气,以为他要招了,拿起笔准备记录。
安寒翻了个白眼,瞅着那人的胸牌道:“那什么,呃……谷本?谷本先生,我……”
谷本孝行拍着桌子打断他:“这里是警视厅,叫我警官!”
“好好好,谷本警官。”安寒现在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你们那个叫古屋大介的搜查官,已经对我搜过、问过不止一次,除了一篇似是而非的‘宣战书’之外没有任何东西。你们难道打算单凭一篇编造的东西就打算拘留我?如果是这样,我们就没得谈了,等我律师吧。”
谷本皱眉盯着安寒,他们确实没有任何靠谱的证据,并且他对已经盯梢了一个月又突然抓捕的情况也很困惑。因为这一个月里,他们不止对安寒没有抓到把柄,对其他人也没有。
所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他们还真没办法把安寒怎么样。
至于能不能直接违法抓捕之后严刑拷打。
除非安寒是个孤家寡人,失踪了都无人问津。不然,过段时间有人从他朋友那里得知是警视厅抓的人,平安京的警察中枢非法抓捕了外国人,这就成了外交事故……
“我不管你有……嗯?嗯。”谷本孝行本打算说点什么,但似乎接到了外来的通话,一番交流之后,皱着的眉头也缓缓舒展,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安寒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咯噔一下,只听谷本孝行道:“安寒先生,我知道你在我国的这些年没有任何违法犯罪的记录,对于那封‘宣战书’也一无所知……”
“早这么的不就……”安寒刚要放松,却被对方打断,
“但是!你现在获得的所谓超能力与我国机密有关,所以你现在被拘留的原因是‘非法窥探国家机密’!”
“???蛤?”安寒满脸问号的看着眼前的霓虹警察胡说八道。
我那净化球十有八九都不是这个星球上的东西,你能说成是你霓虹的?你这么会偷,确定不是棒子国的人?
不过,心念电转之下,安寒嘴角上扬道:“哦,你这么说,我确实要承认这个罪行了。”
“哦?”谷本微微一愣。
安寒半真半假的嘲讽道:“我这能力,是在平安京海湾里被核污水泡过之后得的。这核污水,呵呵,确实是你们国家的机密哦~”
啪!
“你!”谷本被气个半死,一把把记录本摔在地上。
然而耳麦里似乎又传来指令,谷本顿时止住想要教训安寒的拳头,安寒则是嗤笑的看着他拉扯自己去拘留室。
审讯室的单向玻璃后,只有古屋大介一人站在这里观察安寒。
“平安京海湾吗……那个安寒的身体数据确实是在被救上来之后发生了变化……”
显然,古屋大介最终还是拿到了安寒的档案病例。
“值得去查看一下。”
……
大夏,帝都。
国会大厦的休息室里,一位贵气端庄的中年妇人正浏览着眼前投影上的资料。
这两天都事情,简直比过去十几年来的还要离谱的多。
她皱着眉头,眼角的皱纹越发明显:“糟糕的局势,疯狂的贵胄,还有……”
她盯着投影右下角的直播,画面里正是平安京海湾的一片狼藉,以及渐行渐远的一抹庞大的身影。
“……这种怪物。”
咚咚咚!
“呼……”她关闭投影摘下眼镜,“进来。”
咔嚓,休息室门被推开,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
看其身形,男人应该是保镖之流。
“什么事?”她拿起茶杯抿了口。
“黄……大人,我们收到线报,‘x实验室’发生红色事件,已经确认沦陷。所以内部人员生死不明。”男人回道。
黄舒雅放下茶杯坐直道:“人工智能呢?灯塔的‘宙斯’还有霓虹的‘辉夜’是废物吗?”
“这……人工智能的外接核心被毁,外接无法得知情况。且有搜救队进入后失联,霓虹计划直接炸毁,灯塔不同意,双方僵持不下。”
黄舒雅沉声问道:“法鲁克人呢?”
“生死不明。”
“……我知道了,下去吧。”黄舒雅揉起鬓角,想要缓解一下状态。
她余光看出男人踌躇不决,开口道:“还有什么事?不要吞吞吐吐。”
男人松了口气:“确实还有一事。拿吩咐的那几个号码打来过。”
“嗯?是哪个?”黄舒雅问道。
“是86号。不过接电话的说是号主的朋友。”
“他怎么了?”黄舒雅突觉不妙,安寒这小子胆小怕事,绝不会把卫星电话交给别人保管,除非碰到突发情况。
果然,男人回道:“这个自称张小斌的人说安寒被平安京警视厅非法逮捕,罪名是私藏危险物品。”
“……我知道了,你去把王叔叫来。”黄舒雅转念之下已有办法。
“是。”
她背靠椅子敲起扶手感叹道:“多事之秋……”
半晌,敲门声又起。
“进。”
这次走进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
“黄议长,唤老朽来有何事啊?”王重生笑眯眯道。
“王老折煞我,您老可是老一辈人,就不必在意这些虚衔了。”黄舒雅起身道,“这次确实有事相商,只是事情紧急,就借着议会的时间邀来一叙。”
王重生见黄舒雅面色凝重,脸色一肃道:“黄老头待我如兄弟,丫头你有事我一定帮。”
黄舒雅看了眼墙上的挂钟:“好,时间不多,我就直说了。”
“我想从崇山监狱里提个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