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风宸带着讥讽的话，女子瞪大了眼睛，神情有些慌乱无措和急于辩解。
“不是！我不是的……”
“你自己说你是出来卖的。”风宸咧嘴笑了笑，捏着她的下颌，显得有些不近人情。
“我不是……不是那个……”
女子脸色涨得通红，整个人看起来都通透莹润了几分，几滴泪珠在眼眶中摇摇欲坠。
“你是……你是第一个！”
她双手抓着风宸的一只胳膊，显得有几分楚楚可怜。
“第一个顾客吗？”
风宸饶有兴致的询问。
“啊……”
女子张了张嘴，呐呐无言。
“你需要多少钱？你爷爷是教授，想来应该也不会这么缺钱吧？”
风宸垂眸看着她呆愣愣的反应，稍稍弯腰，凑近她面前，询问道。
余霜脸色忽然微红了几分，原本瞪大盯着风宸的明亮眼眸，也不自觉微微下敛眼神，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一百万！”
“轩辕恒说只要我跟你，他就给我一百万！”
“……”
风宸沉默了一下。
数秒后，忍不住讽笑一声。
“我踏马感觉你在侮辱我。”
花钱睡女人，这是说自己没有吸引力，必须要花钱才可以吗？
这先花钱，还是睡完之后，自己乐意给她们花钱，完全是两个概念。
更何况，还是区区一百万。
总感觉买的是个便宜货！
虽然货确实还不错。
余霜眨了眨眼睛，明亮的眼眸中有些困惑。
显然，她不能理解风宸口中的侮辱。
风宸叹了口气，你踏马说是需要钱，你可以是为了一百亿，两百亿，但唯独不能是为了一百万啊！
“为什么需要钱？”
风宸平复了一下心情，捏着余霜的下巴问道。
“爸爸……爸爸赌钱，跑了！找不到，他们来爷爷家，想要带走我。”
“恒叔叔说，给我介绍个男朋友，只要乖乖听话，哄你开心，他们就不会再去爷爷家。”
“嘶……”
风宸吸了口气，这妮子的描述比较模糊，他一时竟分不清，轩辕恒在其中扮演的个什么角色。
是策划了这整件事，还是仅仅只是知道这么件事，对余霜伸出了援手。
虽然这个援手有点儿……
“差辈儿了，什么恒叔叔，以后叫他小恒。”
“啊？可是爷爷说……爷爷说……”
余霜显得有些纳闷儿，试图解释。
“以后我不想听到“爷爷说”这几个字，注意一下。”
风宸打断了她，挑眉道。
“喔！”
“那我可以留下来吗？”
“恒叔叔说……”
余霜似懂非懂的点头，随后满脸希冀的对风宸问道。
看到风宸的眼神，不由得缩了缩脖子，改口道。
“小恒说，只要我在这里待到明天早上，他就给我一百万，用来还爸爸的赌资。”
“那他有告诉你，怎么待到明天早上吗？”
风宸笑了一声，追问道。
余霜点了点头，扳着手指，一脸认真恳切的回答。
“给你唱曲儿，跳舞，聊天。”
“只是这样？”
风宸拉着她的胳膊，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自然而然的搂住她的腰肢，凑近她颊边暧昧的询问。
耳鬓边袭来的暖风，让余霜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眼神有些飘忽和慌乱，随着白皙的脸颊上，毛细血管扩张，透出淡淡桃花粉色。
“还……还有……”
余霜扭头看向另一边，既然能说出卖身这种话，她当然知道轩辕恒想要让她干什么。
只是……难以启齿。
“啧……”看到她的神色，风宸轻叹一声。
若是放在古代，在青楼里见到这么个女人，是能让人升起无论如何也要把她赎回来，保护起来的欲望的。
但是……虽然有些“救风尘”的念想，风宸却没有那耐心，他也想得到这个女人。
“你叫什么名字？”
风宸转开话题，轻声询问，手却已经不安分的在余霜身上游移起来。
丘壑峰峦，余霜不止一张脸长得有几分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这身材也宛若巫山神女。
除了脑子有点憨憨，一言不发时，倒还真有几分让人感觉像是亵渎女神般的负罪和兴奋并存。
“余霜……”
余霜轻声回答着，有些手足无措的想要拦住风宸的手，但动作却总是要慢上一步，好像被风宸耍得团团转。
一时间，也有些无奈和可怜巴巴的说道。
“你能不能不要摸我了！”
“霜儿，想留下来就别说话，高冷一点。”
风宸眯了眯眼睛，低声对她警告道。
随即又笑了起来。
“我倒也想试试楚襄王的乐趣，这神女睡起来是什么滋味。”
“高……高冷？”
“我不会……”
余霜有些迷茫，其实，学校里的同学们倒都说她很高冷，是什么高冷女神。
但是，其实她自己从来不这么觉得。
唯一的一个闺蜜朋友，也老是拍拍她的脑袋，对她说。
“余霜，你好呆啊！”
“余霜，你好萌啊！”
“他们一定想不到，所谓的高冷女神私底下这么呆萌的。”
现在风宸要求她高冷一点，她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做才算是高冷了。
本来，轩辕恒是请人教了她一点的，就如先前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吊足胃口，以及绷着一张清冷疏离，带有几分缥缈女神意味的表情。
但是，风宸现在已经完全打乱了她的心绪，有点儿找不回刚刚那种感觉了。
“闭嘴就是了。”
风宸低喝道，搂着余霜的娇躯揽入怀中。
“什……什么东西？”
余霜身体一僵，神情果然又有些呆萌懵逼，带着几分困惑的呢喃。
“我想当初楚襄王睡的神女没有这么呆。”
“神女入梦，自荐枕席，你要实在不懂怎么闭嘴，怎么高冷。”
“魅惑一点也行，让我看看会勾引人的女神是什么样子？”
风宸抬手托着余霜的侧脸，迫使她偏过头来，亲吻红唇，品尝柔嫩甜馨的滋味在唇齿间绽开。
余霜这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再加上那女神般有些清冷的外表，心理上让人有几分想要亵渎的想法，但同时也有些升不起兴致。
太纯了，纯得像初恋。
虽然风宸并没有，但他想，这种感觉就像是十二三岁那年，峨眉的师叔带着自己的小徒弟来拜访太爷爷，那女孩儿对自己露出小虎牙甜甜的笑，往他手里塞糖。
单纯的想跟她做朋友，没有任何其他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