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哥儿摸了摸念儿的额头,道,“这件事,要等念儿长大才能知道,明白吗?”
“我们现在先好好念书。“
“哦哦。”念儿懵懵懂懂,睁着天真的眸子。
菊妞儿见此,都不禁提起帕子掩面,出去冷静一下了。
她也大概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如何。
一早。
袁雪玥奉旨出行,本想着差人告诉戴奕弦的,他竟从外面进来了。
他看着侍卫递给袁雪玥的圣旨,他接过后看了看,默默地放回去。
意思是,要庐城的王妃出行赶来了!
不出半月,必须抵达。
而袁雪玥早在了都城王府。
“这下,我们要作何?”袁雪玥深知其中的要害,皇帝要挟持她做靶子了。
戴奕弦眼眸一眯,危险道,
“既然皇兄都这个意思了,那我总不能不应战吧?”
袁雪玥略惊,“王爷这是什么意思?要与陛下对抗吗?”
袁雪玥的心里砰砰直跳,要见证皇权的竞争了吗?
戴奕弦扶着她来到桌椅旁坐下,分析道,
“瞧瞧你,都忘了自己几日来,这几天有动静吗?”
“这么奔波来都城,都不顾你自己了。”
袁雪玥眼眸颤动,不可置信的看着戴奕弦,“王爷,这……”
她仔细一回想,确实应该来都城几天就该来月事了,却迟迟不见来。
不会是……
“那我们那天……”袁雪玥捂着脸,惊得说不出话。
戴奕弦满脸羞愧地搂住了她的腰肢,靠着而坐,轻声道,
“长星云星,还有你现在的,再加上子松,区区一个王位,怎么够分?”
他的话一落,袁雪玥愣住。
他居然把郭子松也算进来了!
袁雪玥道,“若是闺女呢?”
戴奕弦一笑,“闺女也爱!”
听罢,袁雪玥只觉得放松不已,但更多的是,考虑自己如何出门。
一直待在王府闷得慌,她也谨记着戴奕弦的训诫,不能出门。
至此,庐城王妃出门的事情,就交给了沈道去处理,怎么尽快通知那边找个替身!
与此同时。
郭家也在分秒必争,总算在九死一生里,救活了被撞的袁蕊玉!
她从鬼门关回来,悠悠转醒,但意识不多,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以及一脸无奈的大夫!
袁蕊玉震惊不已,又昏迷了过去。
郭良贤满眼冷漠,诧异道,“不是醒了吗?”
大夫摇摇头,“在下尽力了,接下来按照配方熬药即可,注意休息,别轻易激怒这位姨娘了。”
“哎!”
大夫临走时哀叹一声。
郭良贤挥挥手道,“给张大夫取赏银。”
礼数上还是遵守的,身旁奴才去安排了。
崔妈妈见此,也出去,来忠思堂禀告年氏了,年氏刚又喝了一碗汤药,迷迷糊糊中听着。
“好,好。”年氏昏沉的模样,把崔妈妈吓得够呛,也赶紧叫来了大夫把脉看了看。
大夫皱着眉奇怪道,
“老夫人并无大碍,应该是休息不够,疲劳了,应该多注意休息。”
崔妈妈忙着点头,年氏却怒得敲打桌子,“庸医!咳咳咳……我的身子我不知道吗?”
大夫悻悻然,害怕地领着银子走了。
郭家里,前院后院事情不少,这几天下来,吉哥儿和兴哥儿也算冷静下来了。
解禁后,他们出来,吉哥儿第一时间继续躺着好好休息,好吃好喝的奉上!
而在黑屋子禁足期间,兴哥儿的伤势也逐渐养好差不多了,拖着还未完全恢复的身子,率先踏入小院里!
奴才上前询问,“兴哥儿有什么事?”
“兴哥儿你做什么?二少爷在写字呢!不可以打扰!”
“二少爷他……”
两个奴才拦不住,门口的丫鬟也横手要阻拦,被兴哥儿呵斥离开了。
他的地位还是存在的,即便不是府里的少爷了,但依然是姑奶奶的宝贝儿子!
同等下,也相差无几了。
只不过,不再是郭良贤名下的嫡子罢了。
听见脚步声和喧闹声,松哥儿握笔的手一顿,让书房里研磨的丫鬟出去,他放好东西便跟了出去。
兴哥儿急着冲上来,刚好看见门打开了,对上出来的丫鬟微微朝他行礼。
兴哥儿冷着眼,却又看见松哥儿缓步迈出来,清俊冷逸的模样,活脱脱一个宅院的公子哥!
而郭兴儿,完全比不上了,气质上,气势上,压根抵不过。
但是他有蛮力,抡起拳头就要挥拳过来!
幸好奴才过来拦住了,大喊道,
“兴哥儿使不得!这可是二少爷!”
兴哥儿,“……”
松哥儿平淡一脸,道,“有事?”
兴哥儿冷哼一声,怒斥道,
“你凭什么藏着掖着?”
松哥儿皱眉,“什么?”
兴哥儿,“母亲的事情!我在黑屋里禁足的这些天,听路过的奴才说了!”
“前面一次,是……舅舅带你一起去的,后面那一次,你怎么可能独自进去王府呢?”
“这其中,肯定有问题!”
纵使被猜到了,松哥儿仍是临危不乱,冷静道,“然后呢?你想说什么?”
兴哥儿轻斥道,“说什么?你心里不清楚吗?瞒得住所有人,瞒不住我!”
“我告诉你,若是有母亲的消息,必须告诉我!”
“否则,我让你不得好死!”
松哥儿冷沉着眸子,没有回答他的话。
只觉得荒唐至极!
“什么母亲不母亲的,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带走!”松哥儿冷道,命令奴才把兴哥儿架走了。
兴哥儿连喊带骂的吼道,
“郭子松!郭长松!你不过是母亲替补的继子罢了!你别以为可以掌握母亲的一切就得意了!”
“要是母亲有什么闪失,我跟你没完!”
“……”
声音渐远,松哥儿只觉得头皮发麻。
母亲摊上这么一个儿子,真是罪过!
不知道从何时起,兴哥儿竟然也这么想念母亲了吗?
那真是一件不太乐观的事情。
松哥儿心里想着,赶紧回屋里写信了。
他要再找机会去一趟王府,将消息告诉母亲!
他也很想再多见到母亲!
想着,他写起来。
不曾想,兴哥儿刚被带走,郭良贤就闯进来了!
他愤而上前,执起写了几个字的纸:母亲安好,你在王府务必……
郭良贤红着眼,咬牙道,
“务必什么?你想写什么?真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