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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良莲的话一落,惊得年氏一巴掌甩过来!

“你住口!”

“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大姑子说话!他们俩的事情,自有我这个老夫人做主!大长辈来了又如何?我不同意!”

“良贤也不会同意!”年氏怒斥郭良莲道。

郭良莲无故挨了一巴掌,眼里委屈,“为什么啊?”

“她自己非要和离,不让和离,让良贤休了她也好啊!”

“她都这么折腾府里了,还懈怠打理,留着这样的夫人有什么用?”

“母亲!您让弟弟休了她,给弟弟找一个好点的,又听话的夫人!”

年氏气得怒指着郭良莲,“你滚,你滚出去!我不想听你说些话!”

崔妈妈无奈,只好上前拉走郭良莲。

“姑奶奶别说了,老夫人不想听你的。”

郭良莲仍道,“母亲!您考虑清楚啊!那袁雪玥不识好歹,迟早会糟蹋郭家一片好心的!”

“您考虑清楚啊!母亲……!”

郭良莲的声音远去,她出了忠思堂,崔妈妈送走后又进来。

“老夫人您别气,喝口茶压压惊。”

崔妈妈奉茶递给年氏喝一口,缓了口气。

年氏双手合十道,

“真是一个个不得安生!郭家到底谁犯太岁了?”

“竟要遭此劫难!老天爷保佑,快快度过吧,让一切恢复原来的安定!”

崔妈妈道,“夫人最近不怎么处理府里的事宜了,姑奶奶没说错,都是容妈妈一个人在打理。”

“不少事情,也让老奴来拿主意,老奴偶尔问您的事情,都是给容妈妈做主的。”

年氏,“……”

造孽啊!

这都叫什么事?

崔妈妈,“库房大部分都交给容妈妈以及老奴来打理了,夫人的私有物品,她都锁得好好的,且秘密搬回梨园了。”

“最近将军连踏足梨园,都要跟几个丫头纠缠!”

年氏,“……”

这儿媳是铁了心要和离!

既然闹到这个地步,和离?

不可能!

要么死,要么休!

一早。

袁雪玥目送松哥儿和吉哥儿上了马车,即将去往学堂,发现少了一位哥儿。

但她不在意了,兴哥儿已经有郭良莲疼爱了。

无需她操心什么。

也轮不到她来操心!

郭良贤也奉小昭大人的命令,去衙门与郭得山他们对簿公堂了。

这些事,袁雪玥也不在意,淡然看戏。

她欲要转身进府,府外,一个身影匆忙赶来!

“大小姐!”

一个小厮骑着马出现,对着袁雪玥颔首示意。

袁雪玥一怔,看出是庐城的人,道,“你们……父亲呢?”

不一会,几辆马车也出现在府门前了。

他们没有立即去客栈歇息,而是先来将军府报到!

看见父亲袁孝从马车上下来,袁雪玥心里不由得一阵触动!

他终于来了!

袁孝看见袁雪玥,眼里冷漠,没好气道,“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闹什么和离?”

“还要为父千里迢迢赶来助你!是是是,你翅膀硬了,还知道找弦王撑腰!”

“如今见了为父,还不赶紧请进去?”

袁雪玥淡然一笑,点头道,“是,父亲大人请进。”

袁家的人请进去了,可郭家的人,没人理会?

郭家老三爷,三叔道,“咦?大侄媳,良贤呢?”

袁雪玥淡漠道,“不知道,他去衙门公堂了。”

三叔和五叔以及四叔公几个一惊。

“好端端的去什么公堂?”

他们刚来,貌似有什么不好的预感!

弦王来都城后,将这里的消息全部封锁了!

所以他们不知道。

袁雪玥解释道,“我去庐城时,都城里发生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说出来,你们可别作怪。”

三叔道,“不会!侄媳妇你快说!”

袁雪玥道,“郭良贤亲手砍了二叔,如今与堂弟郭得山在对簿公堂,争论二叔的死因谁背负呢!”

话落,正在慢慢下马车的郭家家眷,听此震惊起来!

“什么?你别胡说!”

袁雪玥笑道,“我没胡说,你们去衙门看看就是了。”

“父亲您先进去。”

袁雪玥不再理会郭家的人,扶着对自己翻白眼的袁孝进府去。

郭家的人急坏了!

一些家眷和奴才跟府里的进来了。

四叔公年迈,也不奔波了,跟着奴才进了府。

唯有三叔和五叔接过府里的马匹,匆忙赶往衙门去!

不可能!

怎么才过了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

三叔不敢相信,二哥明明才来都城没四个月,怎么突然没了?

去世了?

五叔欲哭无泪,握着缰绳的手都有些颤抖!

“希望不是大侄媳妇说的那些一样!”

可他们来到了衙门公堂,确实看见郭良贤与郭得山撕扯在一起!

郭得山完全落下风!

首先,没有武力,也没有实力,也没有郭良贤蛮横的体力!

郭得山被揍得鼻青脸肿!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就是你弑父!”郭良贤道。

“不!不是我!我没有弑父!我没有!”

郭得山已经慌了,面对这么多铁证如山,加上小昭大人的证词,一切都在逼着他!

小昭还没有真正确定下来,却看见郭得山先稳不住了。

真是不争气!

难道,真是郭得山弑父?

这么厉害?

可怕!

他们征战多年,手上沾染多少敌人的鲜血,也绝不会沾染亲人的!

郭良贤的情况,小昭是清楚的。

也没料到,郭得山如此站不住脚!

“你再仔细想想,你父亲真是从将军府出来,就一身伤了吗?”衙门老爷拍板质问。

郭得山怔怔地,语无伦次了。

“不,没有,我没有……”

郭良贤笃定道,“没有一身伤是吧!是你们带着二叔出了府,在他身上捅的!”

“清官老爷!这就说得通了!都是新伤!仵作没有仔细检查,要是开棺验尸再查清楚,那些伤是剑伤还是刀伤!”

“这是我当时动手的剑!”郭良贤指着旁边地上奴才拿着的工具。

一一呈现,很清楚明了!

郭得山,完全斗不过郭良贤!

小昭,“……”

这戏不好看。

郭得山怒吼,“不是!不是这样!我是说我没有弑父!不是没有一身伤!”

“我父亲从将军府出来,就是一身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