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在雪玥没来的时候,对她不满吗?”
“不如趁着现在,你们在此说道说道,别日后互相为难,都是一家人。”年氏道。
虽是语气里指责了郭良莲,但后面的一家人,已经彰显了女儿的地位。
这么大的姑姐,不重新找丈夫,还是一家人?
袁雪玥,“……”
郭良莲走过来,依偎在年氏身边,道,
“母亲,我只是觉得雪玥今天对妾室的举动,稍有不对,毕竟突然打人,也是不应该的。”
仔细一想,郭良莲觉得还可以拯救一下这个刚搭建关系的队友。
奈何对方心里已经没她了。
年氏道,“不是说了,雪玥如今是将军府主母,教训一个妾室,绰绰有余的。”
郭良莲道,“可是你听良贤,也是心疼嫣儿的,母亲你总不能一直袒护雪玥吧?”
“我们也不是非要您惩罚她什么,小小训诫一下还是要的。”
“……”
姑姐非要把黑的说成白的,连年氏都有些动摇了。
年氏欲言又止,袁雪玥却道,
“姑姐如此热心娘家的事情,倒不如您当老夫人好了。”
话落,郭良莲的脸都黑了!
“你瞎说什么?我只是替良贤打抱不平!”郭良莲道。
袁雪玥道,
“替将军打抱不平,自有婆母说了算,姑姐刚回来不久,就与我生有嫌隙,日后是想依靠一个妾室为你做事吗?”
“好了!”年氏立即出声。
目光都看向了年氏,她道,“都是一家人,为一个妾室有什么好吵的?”
“你们送良莲去休息!”
年氏对采蝉青柳吩咐道,她们两得令,上前欲要拉走郭良莲。
郭良莲道,“母亲!您才是这府里做主的啊?……”
声音逐渐远去,郭良莲离开了忠思堂。
袁雪玥平静行礼道,
“姑姐说得对,这府里自然都是婆母您说了算,儿媳不敢忤逆。”
她特意强调一下郭良莲的话,让年氏无法施压下来。
年氏只好道,“嗯……知道就好,你最懂事,这些还是多操心些好,还有……”
她看向郭良贤这边,
“你管好自己的人,一个妾室别弄得到处丢人现眼!”
林嫣儿眼巴巴地没话说了。
郭良贤也点点头,“知道了母亲。”
他转头低声对林嫣儿道,“听到没?以后待在烟铃苑好好待着,别惹得夫人不高兴。”
“更别想着与我阿姐在一块,弄点什么事情!”
年氏也补充道,“你们三都是一同服侍良贤的,更应该尽心尽力,绵延子嗣,为将军府开枝散叶!”
看着气氛如此紧张,兴哥儿也知晓上前来安抚着年氏。
兴哥儿摇了摇她的手臂道,
“祖母别生气了,气多了皱纹多。”
年氏微微一笑,“兴哥儿真乖,祖母没事,不过爱操心他们罢了。”
有了兴哥儿开怀,只留下了他在这里陪伴年氏。
其余人各自离开了忠思堂。
一出来,郭良贤便看向了袁雪玥,道,“雪玥,我知道你身为主母操劳府里辛苦,可嫣儿并无做错什么,下次……”
“能不能尽量别动手?”
袁雪玥道,“无法尽量,除非她能做到安分守己。”
但,林嫣儿绝不会安分的。
若是安分,也不会从难民里脱颖而出,勾\/引身为郭小将的郭良贤了。
若是再有点本事,还想招惹更大的人呢!
不过,只有郭良贤上钩了而已!
林嫣儿立即道,“将军你看夫人~”
“好了好了,你也安分一点。”郭良贤道,又对袁雪玥看去,
“你也大度一点,别跟她计较这些。”
“???”
看着他们远去,袁雪玥险些惹笑了。
看来郭良贤误会得挺深!
菊妞儿微微福身告别,去了遥雨阁。
转眼一晃,秋末落叶纷飞!
兴哥儿在学堂里也逐渐熟悉了,但学业上,依旧垫底!
先生也时常告诉郭良贤,兴哥儿……唯恐考不上,院试!
什么概念,连学堂都无法顺利毕业!
得知了这个消息,郭良贤紧急来到忠思堂,告诉给了年氏。
年氏也忍不住胸口发闷,难受不已!
“先生,当真这么说?”年氏道。
郭良贤郑重地点点头。
年氏闭了闭眼,道,
“别慌,三年两次,兴哥儿还没去考呢,怎么知道不行?先生净是瞎扯,诋毁我们兴哥儿!”
郭良贤,“……”
先生能专门诋毁他家吗?不应该吧。
年氏又道,
“雪玥呢?兴哥儿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不先告诉雪玥?她还是兴哥儿的嫡母吗?”
听罢,郭良贤也感觉为难,“雪玥也日日跟随在书房教导兴哥儿,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年氏立即道,“不信!喊她来我跟前说!”
袁雪玥来到忠思堂坐下。
崔妈妈也站在年氏旁边,没有奉茶的意思!
很明显,这次叫她来,问罪了。
袁雪玥行礼道,“婆母安康。”
年氏用拐棍敲着地面道,
“我再安康,也没有兴哥儿的学业重要!”
“……”
话一出,袁雪玥便知晓了什么情况。
确实,她一直在书房里陪伴兴哥儿,看着他读书写字,奈何,他想要放松就放松,想偷懒就偷懒,袁雪玥一向不阻拦了。
“你是不是,没有认真教导兴哥儿?身为当家主母,怎么没有一点忧患在?”年氏指责道。
看她的脸色上,总是一副不在意的神情!
袁雪玥道,“婆母明鉴,叫来兴哥儿吧。”
年氏面色一冷,“你别想着推脱自己的责任!兴哥儿还小,怎么说得过你?”
袁雪玥道,“儿媳并非推脱,只是不想反驳婆母的话,还是兴哥儿来说。”
“……”
兴哥儿在翠萍和丫鬟的带领下过来了。
他兴奋地扑向年氏道,“祖母!”
年氏却冷着脸拦住了他靠近,道,“嫡母有没有好好教导你读书?”
兴哥儿一愣,扭头看见旁边的母亲,便羞愧地低下了头。
“有……”兴哥儿小声道。
年氏拉住他的手臂质问,“说大声点,有没有?还是她不管束你?”
年氏是总想拉一个责罚,从上至下,责怪一个才能捋顺这整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