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晓光很是无奈，只能咬牙认了。
不过包应啥都不缺，小日子过得比厂长都舒坦，他还能怎么补偿呢？
总不能带他去大宝剑吧？
咦~这个可以有！
“来了这么久你还没去浴场泡过吧，要不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蔡晓光提议道。
“这个可以有！”
包应眼睛一亮。
东北的浴场也是一大特色，不见识一下还真是可惜，反正虎鞭他也用不上，就留给更有需要的人吧。
两人一拍即合，蔡晓光当即带着包应来到浴场。
这时候的浴场还是国营性质。
洗澡也是要票的，包应刚来没多久，还真没有这玩意儿。
之前在四九城也会泡澡。
脏！乱！差！
水上还漂浮着奇怪的东西，那滋味一言难尽，还不如自己在家烧水洗呢。
但蔡晓光带他来的地方要好上不少。
首先是水更干净了。
起码没有明显的漂浮物膈应人。
其次是服务更周到。
这家国营浴场没有那种颐指气使的姿态，相反服务还挺贴心的，跟这个年代的其他服务行业相违背。
然后就是泡澡了。
汗蒸、桑拿、搓背、捏脚......一条龙服务到位。
尤其是搓背！
那小劲儿一上，吱儿溜的~
就是捏脚的小妹看着有点眼熟，还隐晦的问他需不需要特殊服务。
包应瞅了眼就拒绝了。
家有美娇娘，谁还看得上这种公交车啊？
从国营浴场出来的时包应腿都软了。
别误会，没点小姐，是洗浴一条龙太通透了，整个人就好像飘在云端。
经此一事，包应跟蔡晓光铁了不少。
......
时间一天天过去，孙大可跟蔡父的斗法越演越烈。
最终谁也没奈何谁！
孙大可直接怀疑人生。
占尽天时地利人和，整了这么久毛都没捞着。
莫非老子是个铁废物？
气得孙大可直接开启地图炮，看谁不爽就弄到革委会整治一番。
两虎相争，纠察队反而超然物外。
孙大可因为送上门的功劳都没把握住，面对包应脸上挂不住，再加上担心包应抢功，自然不怎么待见纠察队。
蔡父就简单多了，就是不信任。
纠察队哪有什么好人？
这就导致了纠察队特殊的地位。
厂里不平静，外面更加动荡。
浩浩荡荡的上山下乡开始了。
每个家庭只允许留一个孩子，其他的只要符合年龄又没有工作的，必须强制上山下乡进行思想再教育。
这件事对包应没啥影响。
毕竟他还没孩子。
但对其他人来说就不友好了。
这个年代娱乐匮乏，晚上除了造娃还是造娃，不少家庭都有四五个孩子，多的有七八个。
人多意味着劳动力多，平日里没人敢欺负。
原本上山下乡一直都有，不过之前叫支援农村建设，也不是强制性，大家看了就图一乐。
城里生活再差，也比地里刨食强。
不少农村人挤破头往城里钻。
这就导致城里人越来越多，但工作岗位就那么点。
尤其是刚毕业的学生，高不成低不就的，越来越多的人成了街溜子。
现在强制上山下乡，一下子缓解了城市的压力。
可那些做父母的却是急了眼。
特别是那些学习不错的，好不容易毕了业，却要下乡当农民。
早知道这样，还读过屁的书。
有聪明人则是研究起政策。
适龄！没工作！
就是说有工作就不用下乡了呗？
有关系的托关系，没关系的就花钱，实在不行就顶岗。
堪称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因为这事儿，本来门可罗雀的纠察队，瞬间变成门庭若市。
无他，因为工作！
纠察队之前两死四重伤，从而出现了六个空缺。
厂里对受害人进行补偿后，一直没有给纠察队补人手，包应自己也没放在心上，位置就一直空了下来。
那可是六个工作岗位！
得到消息的人立马提着东西上门，就想把工作落到自家孩子身上。
......
送走一批又一批人后，包应脸都麻了。
这帮人脑子有坑！
他虽然是纠察队队长，可人事任命又不归他管，给他送礼算什么事儿？
好家伙，还啥都有。
鱼、猪肉、野味、罐头、糕点、烟酒茶，米面粮油应有尽有。
他说不要，人家还硬送。
搞得他这办公室，都能当供销社开了。
“郝大姐，你咋也来凑热闹？”
看着神色尴尬的郝大姐，包应无奈的笑了。
他到现在还记得刚来时热心大姐，能安然度过第一晚还多亏了郝大姐帮忙。
后来因为纠察队队长的身份，两人才没了来往。
“没办法，都是为了孩子！”
郝大姐尴尬的能抠出三室两厅来。
之前有多不待见，现在就得多奉承，脸打得啪啪响。
“郝大姐，别人不清楚，你还能不知道嘛，我就是个过客，没有人事任免权利！”
这话包应说了五百遍了，可就是没人相信。
“你说的我都懂！”
“可要是有其他办法，你觉得我会来吗？”
郝大姐苦涩的摇了摇头。
不只是她，其他人心里也都明白，招人的事包应说了不算。
可他们已经没招了。
这个时间点，只能病急乱投医。
万一成了呢？
包应看着郝大姐，又看了看满办公室的礼。
心中恍然。
“真没招了？”
“没招了！”
“得，给你一个吧，就当是还人情了！”
包应无奈的取出一张单子。
入职申请表！
人情债最难还，正好趁这个机会了结，以后也不用在惦记了。
“这......你哪来的申请表？”
郝大姐懵了。
本就是死马当活马医，没想到还真来了个万一。
“这你就甭管了！”
包应摆摆手。
他确实没有人事任免的权利，但厂里其他人有啊，好巧不巧的那人欠了他更大的人情。
救命之恩！
还抢了他的虎鞭泡酒。
只是换两个岗位已经便宜他们了。
一个给了郝大姐换恩情，剩下的那个是给郑娟留着的。
就是还没想好怎么送。
两人根本就不认识，贸然往上凑，怕是会被当流氓抓起来。
特么的！
做好人咋这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