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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多书院 > 其他类型 > 请你回到这里 > 第26章 复杂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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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你们没搞清楚。”魏曦凛双手抱在胸前,对当前所发生的事情已经有了明确的了解。

以现在正在发生的事情来看,别说他们有没有搞清楚,就光听懂魏曦凛这一句话都够呛了。

其他人都怯怯的不敢多说,文信跟他相处时间更多,对魏曦凛没有太多的边结感。在听到他这么说之后,努力回忆了刚才他们的遭遇,很快反应过来。

“你们刚才说是听到外面有爆炸声才遭到的袭击?可我们来的路上根本没有过任何地方发生过爆炸。”

裴岩很果断的否定:“不可能,爆炸就在月河方向,声音过后我们很快就收到了程副局的通知,月河下的异怪都上来了。”

赖秋齐也明白了过来,想起来前面刚从魏曦凛那里了解到的事情,问道:“你们在这待了多久?”

“……不到40分钟。”游等有些不确定的回答,似乎也有了一定的判断。

看所有人都有了一定的猜测,魏曦凛这才开始解释。

河底城池跟东河的时间是不在一条线上,它更像另一个时空所存在的地方。河底下1分钟相当于陆地上的30分钟。牧彦鸩之所以要预留两天时间在东河上费劲,实际上下河处理的时间不到两个小时。

他赶的不是人类的时间,是河底下的时间。

魏曦凛十分肯定,他们找到的这个研究所一定是凭空出现的,东河前面派来的人肯定没找到过。这也就说明了这个研究所的出现很奇怪,只有一个说法能说通,那就是这个研究所是不属于陆地上的,它所连接的时间应该是河底下的。

这也就导致了游等一队人对时间的混乱。

既然研究所的时间对应河底下,那外面的动静应该也对应着河底下的动静。

“说起来,你们能找到这个地方,大概是这个异怪小朋友的功劳。”

席廿很快就反应了过来魏曦凛的意思。

应该是他在河底下触发了什么,刚好游等他们也走到这边,让他们注意到了这个地方。

游等还是觉得不对,通讯上说不通。程棘全程连接着通讯,如果时间过的不对,为什么程棘没有提醒,他又不在这个研究所里。

“事实情况是,我一直在给你们传递外面的信息,但你们那边反馈给我的反应非常慢,有时候甚至听不到你们在说什么,我以为只是你们不想听我的指挥。”程棘自己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也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原来不是不想理我,只是完全没听到啊。

时间这条线解释清楚之后,前面的事情也都明确了很多。

“那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兰絮莹虽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但因为节奏被打乱,现在已经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原计划啊,你们还想干嘛,外面那个异怪你们又打不过你们还想上去凑热闹啊?”魏曦凛还嫌弃她多嘴这一问。

兰絮莹也是勇敢,因为她还没反应过来魏曦凛是谁,直接口出狂言道:“从刚才就想问了,你谁啊?”

裴岩:“……”

文信先替她捏了一把汗,没敢说话。

游等被她那么一句话给想起来了,这人就是之前文信说的魏曦凛,那个初代的局长,还寻思半天为什么那么眼熟呢。不过就兰絮莹这说话架势,帮不了,祝她好运吧。

赖秋齐是前面刚知道的,但他比较傻,没觉得魏曦凛多可怕,也没管魏曦凛什么表情,就傻傻直接告诉了兰絮莹:“这是魏局长啊,创立了异怪监管局的魏局长。”

文信:“……”默默摁断通讯。

游等:“……”默默摁断通讯。

裴岩:“……”

席廿:“……缺心眼的东西。”

魏曦凛:“呵……”

“就算是魏局长……”兰絮莹本能的反驳,可话说到一半意识到了赖秋齐的话不对,突然气势就下去了,小心翼翼的问:“……你说哪个魏局长?”

只见魏曦凛突然微笑了一下,什么都没说。

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自从入了特遣队,脾气也好了,脑子也聪明了,见识也更广了,再也不敢乱说话了。兰絮莹有感而发。

不过这也挺恐怖的,魏曦凛不应该是死了很久吗?这是鬼还是人啊……

“不该问的别问,该知道的总会让你们知道透的。”魏曦凛泄了口气,“他让你们成为一个队伍,那必然有你们的特别。我虽然可以插手,但又不能真的告诉你们所有。”

说着朝赖秋齐和文信勾了勾手,领着人准备离开,“时间不多了,把这里清理干净吧。这是你们的任务,我们已经救过一次了,后面的事情我们不会再参与。”

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

魏曦凛的话大概只是在告诉他们,不要过度猜测他的存在,以后总会知道的。因为迟早要知道,也不在乎见不见这一下。

那现在就是收拾这个研究所的残局了,前面沈蛰轻说的要把这里给毁掉,大概就是要清理掉这里所有的痕迹。原本就只派了三个人,其中还只有游等懂异怪的一些事情,要怎么把这里给清理了?

而且后面就算席廿来了也差点出人命,这说到底要怎么搞还是没明白。

席廿踢了踢脚边破碎的玻璃,看到那些残骸,想起来一楼下面的炭烧骨架。

“走吧,先下去。”转头往二楼走。

其他人也没思考出什么来,也只好跟着下去。

席廿指了指地上混乱的档案,说:“你们找一下还有没有残余的档案,可以看清字迹的。我要先把上面给烧了。”

要抹掉一个地方的所有痕迹,最快最好的办法确实就是火烧。但是普通的火肯定不行,这事确实也只能席廿来做。

档案这种事情兰絮莹熟啊,她很快的就翻找了起来,为了加快效率游等和裴岩也跟着翻了。

翻的过程中游等还惦记着前面席廿递给魏曦凛那张档案,反复肯定着自己没看错。可为什么呢?

虽然席廿起火焚烧的是三楼,不过异怪用异能力起的火可比普通的火要高上好几倍的热度。现在只是在三楼就能感觉到清晰的灼烧感,都不是普通的热了。

但很快又感觉到了一阵清凉的感觉,游等还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是席廿另外起的一个保护层。

三楼烧的差不多了,席廿转身去问:“没有可以看清字迹的档案了吧?没有就往一楼去了。”

游等和裴岩都应了一声没有,但兰絮莹呆呆地捧着一个文件,没有回答。

难道是看到什么了吗?游等凑上去看,瞬间瞪大了眼。

席廿皱了皱眉,也凑上前看。

发黄的档案上模糊的字迹显示着:

失踪目标名单:707文信。

没有照片。

游等最先松了口气。文信也算是他看大的,还有一个亲姐姐,小时候家庭和睦美满的,怎么可能跟异怪有关系。

应该是重名了。

席廿皱了皱眉,说:“先带回去。”

现在这么一看,特遣队的每个人似乎都和牧彦鸩过往有一点关系。这大概也只是游等知道的,还不是全部。

赖秋齐其实就是故事里赖组长的后代,那个人曾经跟牧彦鸩是好友;如果抛开重名的可能性,这个失踪目标名单里的文信和前面席廿拿的有可能关于牧彦鸩的档案应该也有联系;席廿是牧彦鸩捡着养的孩子,虽然后面养成了异怪;而自己……也有那一层没说透的关系。

游等越发好奇,裴岩和兰絮莹有关于牧彦鸩故事里出现的可能性。

还有莫名出现的魏曦凛和看似熟悉的沈蛰轻。

后面也没找到什么看得清的档案了,席廿让其他人都先出去,他要把整栋楼都烧了。

游等他们也没多说什么,也就先出来等着了。

外面看着还是破旧的居民楼模样,他们出来以后,外层突然就烧起了大火。

热流冲过来的时候差点来不及走远。

只见居民楼火烧过后瞬间化作了沙土,一点点被风吹散。

研究所的事情也就终于告了一段落。

裴岩从里面出来以后立刻注意起了时间,算进去刚才最后消耗掉的时间,确确实实过去了一天。

这一天居然只是简单的过去了不到一个小时,太没有实感了。

可另一边的文信和赖秋齐,他们可是实实在在的熬了一整天。

前面被程刺派出去做检测任务的时候并没有遇上什么麻烦,但也没有进行的很顺利。西局这边地形可乱,不是山就是林,看着路标走都能迷路。刚开始两个人自己看着路标走的时候迷路了三四次,后面还是魏曦凛看不下去了,亲自指的路。

后面数值检测完了之后,回去路上也比较坎坷。要么是哪个哪个方位突然出现异怪,需要过去紧急处理,要么就是哪个哪个区域数值突然变了,要重新过去检测。

本来对这边就不熟,还被这么折腾着到处跑,搞得晕头转向的。

光是迷路和路程就耗费了半天时间,最后是魏曦凛也受不了,也说程刺真的事多,怂恿着他们跑东局去找游等他们。

不过魏曦凛从布偶变人那一下确实把赖秋齐给吓的不轻,好在他脑子比较纯,没太纠结其中原因。

纠结也没用,文信也不知道,魏曦凛也不会说。

至于怎么渡河的,这个其实很好笑。因为月河的原因,东河是不造船的。想要过河对岸要么游过去,要么飞过去。

文信比较鬼点子,溜着回了西局里,偷了直升机。

其实这个不能算文信偷,因为要用飞行器械是要权限申请的,文信用的沈蛰轻的权限。如果后面要怪下来,得怪沈蛰轻。

之后到了东局这边逛了一圈,魏曦凛突然喊他们往南边走,那边出事了,得去救人。本来还说不是得先找游等他们,但救人更要紧,所以就先过去了。

结果歪打正着救的就是他们。

不过看魏曦凛的样子,好像也没想到要救的人是游等他们。

现在人也救了,程刺催命找人,还没来得及多说几句魏曦凛就拉着人走了。

“那我们现在是要回去吗?”赖秋齐边走边问。

文信回答上:“也不用回去,就去河岸边帮忙就好了。”

因为现在情况是河下的异怪都跑到陆地上了,不管在哪边帮忙都是一样的。而且也说了牧彦鸩从河底上来了,因为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得回到西局。”魏曦凛突然开口。

文信有些不明白,问道:“为什么?”

魏曦凛紧皱眉头,似乎从刚才离开那个研究所开始就一直摆着这个表情,难道是出什么意外了么?

“他杀不死河底下的异怪。”魏曦凛沉声。

事实就如魏曦凛所说,牧彦鸩无法像在其他地方一样轻松解决掉河底下任何一个异怪,因为他们不是从地界外而来。早在两百多年前,要是当时就可以把河底下的异怪彻底清除掉,也不至于现在再来解决。

河底下的异怪不同于地界外的异怪,他们似乎并不惧怕牧彦鸩的异能力,但他们又打不过牧彦鸩。

要不是班赫亲口承认他们的变化其实不来自地界外,牧彦鸩这一次的计划估计也是无济于事的。

“我不明白,到底为什么?”班赫还是不明白,因为牧彦鸩的理由太过粗暴了,就简单一句话否定掉那么多异怪的命,这和草芥人命有什么区别?

出去作乱的异怪他可以不管,他们爱死死。可一直坚守本分留在河底下的异怪,他们什么都没做错,就要背负不该有的骂名去死,这说不过去。

牧彦鸩似乎不太愿意提及原因,说完那句话以后就一直拧着眉头没有再给任何回答。

班赫是个急性子,因为不管以前还是现在,面对牧彦鸩也都是用尽所有的耐心,他等过的原因还少吗?可现在问题的性质不一样,他没办法再耐心下去。

他急着伸手去抓牧彦鸩的手臂,用力晃了几下,语气也透露着紧张和气愤。

“你不能总是这样!你现在是为人类卖命,高尚伟大了,可用的是我们的命。以前或多或少你都会说为什么,你现在连一句解释都不愿意给了?!”

牧彦鸩没有反抗,但对他们的话也是无动于衷,就好像自己刚才说的话自己也不是很能接受。

可这样子能给谁看?班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