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澹台烬想到桑酒那死缠烂打的样子,看白痴一样。

“放下感情?离开?”

听听黎苏苏说的什么瞎话,就桑酒那样,全族因为冥夜被杀,也不放弃喜欢冥夜的德行,恐怕黎苏苏自己也不信吧。

“所以,我过来找你了呀。”

黎苏苏靠近澹台烬身边,眼睛一眨一眨,讨好的看着他。

澹台烬瞬间往后退避开她的接近,似是忍受不了黎苏苏这恶心人的眼神,喊道。

“廿白羽。”

“属下在。”值守在大殿门口的廿白羽回应道。

“把叶夕雾给我拖出去。”

黎苏苏一脸懵逼,难道眼神撒娇不管用?不可能,肯定是他故意冷脸,装的不在意。

“澹台烬,你是不是害羞了?”

黎苏苏笑着说。

“拖出去。”

澹台烬转头避开令他讨厌的眼神,示意廿白羽快点把她拖走。

“是。”

廿白羽示意上前拽着黎苏苏。

“走吧二小姐。”

“你是不是害羞了?”

被拽着往外走也不忘一个劲的问。

“澹台烬,哎你脸红了!”

澹台烬“……”

他哪是害羞的脸红,分明是怒火上头气得。

廿白羽拉着黎苏苏往殿外走,一脸的无奈劝她别再说话了,没看到陛下脸色愤怒吗?她到底是怎么把愤怒看成害羞的?

廿白羽表示他不懂你们之间的极限拉扯一对一。

“二小姐。”

“哎你肯定是害羞了!”

“对,澹台烬你肯定是害羞了!”

一路被拉出大殿,一路上都在大喊大叫着澹台烬害羞了。

把澹台烬气得血压都上来了,黎苏苏!你最好是还有利用价值,不然你会死的很有创意!

“把她给我关回房间里!再让她跑出来提头来见!”

这句话格外强调给廿白羽听。

“要是她再耍花招逃出来,就军仗一百!”

听到这话,廿白羽知道陛下是真动怒了,于是快速的拉着黎苏苏关回房间。

黎苏苏觉得澹台烬是个闷骚。

心里想的和面上动作完全不一样,明明害羞了还一脸怒气的样子,真是矫情。

此时你要是在场的话,肯定会一脸看智障的样子看黎苏苏。

我滴个乖乖,澹台烬真生气和假生气都分不清,你也是个奇葩鸟。

怕不是你在娘胎里被谛冕那一掌打得脑干缺失,所以才看不懂人脸色。

自认为知道澹台烬闷骚的性格,黎苏苏非常配合的被关。

一脸笑容满面的走进房间坐下,这波操作给廿白羽看的cpu烧炸了,不懂两人之间是什么意思。

澹台烬站在桌案旁缓和许久,才把心里那股杀意压下去。

不过他不能保证,下次黎苏苏再说什么让他想立刻杀她的话,他不会动手。

“呵,朕害羞?”他语气无比的无语外加厌恶至极。

一只手捂上心脏的位置,想起在往景国来的你,嘴角上扬。

“不知怎的,这几日老是想到清禾,心脏处就有些发痒发热。”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慢慢生长一样。”

他感觉的没错,此时此刻他的心海里,七情树已经长成小树,大有长成参天大树的趋势。

……

盛国营地——

叶冰裳按照计划把你送走之后,就每天对萧凛嘘寒问暖,让他没有深想你回盛国的事,不然就要暴露你去景国找澹台烬的事了。

到时候恐怕萧凛要怀疑清禾投敌景国。

所以晚上叶冰裳按照平常的样子给处理公务的萧凛披上狐裘,见他眉间带着疲倦,温和的开口关心。

“殿下可是倦了?”

看着温柔体贴的冰裳,萧凛心里一阵暖流,觉得自己不应该怀疑她的性情,温柔开口回应。

“没有,一时走神而已。”

叶冰裳就事坐在他身边。

“还在想那般若浮生中的事啊?”

萧凛见冰裳看着他,低头不敢和她对上眼,就怕她看见自己眼里的复杂之色。

“嗯。”他低声的嗯了一声。

“殿下,我入梦是身不由己。”

“妺女在梦里是上古旱魃,是魔尊救了她们姐妹。”

“理应是对魔尊忠心耿耿。”

“只不过是神魔立场不一样罢了。”

“神魔大战那一天,让我至今想起来都心惊胆寒。”

“若殿下因此对我心生嫌隙,那我就,就……”

说着叶冰裳脸上的失落之色尽数表现出来,眼里泪水闪烁泫然欲泣,让萧凛更是愧疚不已,觉得自己真是该死,怎么能怀疑自己的妻子。

“怎么会呢?你又不是魔,我亦不是桑佑。”

萧凛握住叶冰裳的手安慰道。

“你我都明白,那只是一场梦而已。”

叶冰裳柔弱的开口说。

“殿下,冰裳是个弱女子。”

“此生,全靠殿下庇护。”

说完靠在萧凛肩上,萧凛又开口说。

“冰裳,如今社稷飘摇。”

“我虽为储君,却也是你的丈夫。”

听到这里叶冰裳再也没有心情靠他肩膀了,直起身体看向他。

想也知道萧凛又开始说他的心不由已的话了。

“无论结果怎么样,我都会保护好你,对你不离不弃。”

听着这话叶冰裳心里一个字都不信,成婚以前就没怎么护她,成婚以后更是各种原因没护她。

她已经放弃这个只会嘴上说的好听的六殿下了。

通常萧凛说这话,就会有事发生,还是发生在她身上不好的事。

看这样子是又要保护不了她了。

“殿下为何突然要说这种话?”

叶冰裳装作疑惑的问。

“男子不幸,多因自身缘故,而女子不幸,却多因为丈夫。”

自从嫁给萧凛她确实挺不幸的,还不如在叶府被冷落呢。

“便如桑酒所嫁之人,最终含恨成魔。”

听到桑酒这个名字叶冰裳脸色一僵,就知道梦境里的事对萧凛有影响。

现在出了梦境还是把叶夕雾当成桑酒来看,还说什么妺女不是你的话。

既然不是同一个人,那对叶夕雾怎么不像之前那样厌恶了?

男人的话就是不可信,还不如妖魔的话可信呢。

叶冰裳出神的想着,萧凛没发现她的走神,继续说道。

“我虽在梦境中做过她一回兄长,如今想起她,依然不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