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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日,天气虽然寒冷,但是阳光十分明媚,天气更是很好。

四爷分别在满庭斋和前院书房的院子里分别种了几株红梅,让这冬日里增添了不少明艳的气息,空气之中更是弥漫着一阵阵的香气。

甚是让人无限陶醉,更是让人无限迷离,更是让人无限的诱惑。

一时间,整个院子里有一种,寒梅暗香来的意境,甚是让人觉地无限沉沦,更是让人觉地吸引。

这一早晨。

那道日光静静洒落在窗倚之上,更是洒落在窗倚之旁的那一堆书籍上,弥漫着一道淡淡的书香,更是弥漫着一道淡淡地书味。

此时此刻。

四爷坐在椅子之上,正低着头,手里拿着一枚狼豪,正批阅着手里的奏折。

他双眉紧蹙,一双黑眸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奏折上的内容,神色之间正闪过一道寒光,更是闪过一道冷芒,甚至让人觉地十分严肃,更是让人觉地十分凝固。

吱呀!

忽然之间。

那扇门被轻轻地推开,苏培盛正带着一位年纪大约四旬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那男子长相儒雅,俨然一股书生气,但是整个人身上更是透露着一道浓厚的草药气息,尤其是他刚刚进门的这一刻。

那道草药气息扑面而来,甚是让人觉地敏锐至极。

恍然之间,四爷整个人立马褪去了先前的严肃之色,整个人二话不说地抬起头望了过去,一双黑眸定定地望向了那位走在苏培盛后面的男子。

没过一会。

苏培盛走到四爷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句:“四爷,人已经带到。”

“嗯。”四爷淡淡地应了一声,但那双眼睛依旧是定定地往向苏培盛身后的那人。

于是,苏培盛连忙转过身子朝那人开口道:“王先生,这是四爷,快给四爷请安。”

此番话刚刚一落。

那人二话不说地走到了苏培盛的面前,然后走到四爷的面前,连忙给四爷请安,并且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行礼道:“见过四阿哥,奴才王守远给四阿哥请安,四阿哥吉祥。”

此时。

四爷连忙从位置上站起,将那名先生扶了起来,语气之间十分尊重道:“先生不必拘礼,您父亲与我阿玛是老友关系,若是这般生分,倒是让我有些不适应。”

却听那先生依旧十分固执地站在那,依旧恭恭敬敬地望向了四爷:“那怎么行,君是君,臣是臣,君臣之间就该有生分的样子,若是失了礼数,那就是乱了规矩。这规矩是礼法,若是乱了礼法,就是岂不是乱了整个国家。”

瞧着眼前固执的人,四爷嘴角微勾,不禁在心中透露着一丝的笑意。

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这人就和他祖父和父亲一般,一样的守礼,一样的固执,一样的死板。

若是换作他,起初倒是觉地有趣,但若是时间一长,还真是有些乏味至极,无趣至极。

其实。

这男子看着这般样子,但却是来头不小。

他祖上世代从医,从明朝开始,代代从医,期间更是出了不少名医世家。

后来清军入关。

多尔衮为了收编名医,就将他祖父纳入后宫太医院。

说起他祖父,那可是相当的了不起,年仅不到五旬的年纪,就当了太医院的副院长。

医术更是高明,甚至是说精湛也搓搓有余。

期间更是为顺治和康熙两位皇帝医诊过,甚是得到他们的赞扬。

后来南下闹瘟疫,情况更是十分严重,于是他祖父更是受到康熙爷的命令,二话不说地带着一班徒弟到南下给他们治病了。

就这样整整三个月的时间,在他祖父的理疗之下,整个人南下的瘟疫全部治好了,当时这件事轰动了全国,当地的百姓更是为此欢呼不已,人们纷纷赞扬他祖父医术高明,造诣十分高超,整个大清朝更是为他父亲表了湛,更是表明他父亲立了大功。

当时这件事,真真是给他们长了十分的脸面,更是立了无限的光荣,一度让他们一举成为京城的名医世家。

无限风光,无限光彩。

而他的父亲虽然比不上他祖父,但好歹也是继承了他父亲的衣体,如今也是太医院的主治太医。

而他的父亲虽然比不上他祖父,但好歹也是继承了他父亲的衣体,如今也是太医院的主治太医,

医术倒是也精湛,更是研制了一些独门医术。

而他在太医院中更是将众多嫔妃的身体医好,如今在后宫之中也是有名的太医,深受那班妃嫔的喜欢。

毕竟,医术高明的太医,又能治病又能献点古怪的东西,谁不知道谁不捧着。

至少他父亲在后宫之中吃的开,也没做特别大的伤天害理的事,自然也觉地衬那班妃嫔的意,也衬那班妃嫔的心。

而王守远他自己呢。

相比他祖父和他父亲有野心,而他追求名利,一心只想做一些贡献给老百姓,做一个包治百病的好郎中。

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他如今在京城也是做的风生水起的。

五年前他在京城的北郊区开了一间医馆,如何因为医术高明,治好不少的疑难杂症,所以深受老百姓的喜欢,那些京城之外的百姓为了看病也不远千里迢迢的过来看病,让王守远有了“医鬼圣手”的称号。

所以如今王守远不仅在民间盛传医术高明,更是盛传医德俱佳,百姓们更是纷纷传颂他为心系百姓的好郎中,好大夫。

原本在宫中盛名的王家,如今也是在民间盛名。

一度上升到水涨船高的地步。

而这一次。

苏培盛拖四爷去寻访查找一位医术高明,且品性俱佳,更是能够替四爷守住秘密的大夫。

这样一个可靠的人,苏培盛当即就想到了王守远。

毕竟王守远虽然祖父和父亲在后宫之中当过太医,但是如今却是在京城之中行事,按照府里的规矩,一般不会招一个宫外的太医。

毕竟是阿哥府,后果谁也担不起。

但是安舒的情况,苏培盛也知道。

当他第一时间和四爷说起这一件事的时候,四爷当场就答应了,更是让苏培盛二话不说的将王守远请到这四贝勒府。

如今王守远这样一个身份的人进府。

四爷当即让整个前院的人保守住秘密,如此一来,既不会让后院的人那班人知道,也不会让宫里和万岁爷知道,免得让歹毒之人,钻了一些空子,起了一些歹心,做出一些谋害安舒的事情。

毕竟安舒如今盛得他的宠爱,盛地他的喜欢,所以势必会让后院的那人招致嫉妒,更是会让他们一个个的起了歹心,以及谋害之心。

起码之前福晋,李氏,后来还有一个陈氏,就对安舒做出一些陷害之事,这如今已经在四爷的心中生起警惕,更是深深地敲起了警钟。

他势必不能让安舒再受到伤害。

有时候他会想起来,若是真让那班奸人得了逞,那么若是他真的会失去安舒,那么那样的后果他真的不敢想象,更是无法能够接受的。

所以一想到这些,他整个人就感到窒息,更是感到一大片的失落,甚至是更严重的。。。

如今。

王守远既然是他的人,那么势必会让他的保守秘密,更是会替安舒挡了不少风云,所以四爷盛是对王守远十分满意,更是觉的苏培盛这一件事办的十分好。18.10

所以。

此时此刻。

他对王守远十分满意,更是觉地他十分靠谱。

于是四爷站在那望着他,嘴角微勾,轻轻一笑,继而又开口道:“既然王先生如此,我自然也不必强求,日后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苏培盛,他自然会为你打点好一切。”

王守远恭恭敬敬地向四爷鞠了一个躬,继而又开口道:“四爷不必客气,下官这个不怎么讲究,能够有一个地方让下官好好歇脚,下官比什么都满意。”

四爷嘴角微勾,又是一阵含笑,继而又开口道:“既然如此,先生赶路也挺累的了,我让苏培盛好好待你去,你先好好休息一番。”

王守远先是朝四爷恭恭敬敬地鞠了一个躬,而后苏培盛便将他带了出去。

没过一会。

将王守远安顿好的苏培盛折返而来,来到坐在书桌前的四爷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当即开口道:“爷,事都办妥了,老奴就将王先生安置在前院的北苑,一般人进不来,后院的人也不知道。”

“嗯。。。”四爷淡淡地应了一声,继而又是轻轻地问了一句:“福晋和侧福晋呢?这件事务必不让他们知道。”

“爷放心,这件是老奴保密的很。福晋和侧福晋她们肯定不知道的,这一回若是她们真想弄出点什么东西,也不会弄出什么。”苏培盛站在一旁一字一句恭恭敬敬地说道。

“嗯。。。”

四爷淡淡应了一声,脑海里又闪过福晋和侧福晋往日对待安舒的片段,整个人闪过一道寒光,更是闪过一道冷芒,而后又是很快地一闪而过,继而又淡淡地回应道:“如此便是最好的,我自然也最放心。”

“是,爷。”苏培盛站在一旁淡淡地回应道。

苏培盛被安置在前院的工作十分保密,整个后院的人都不知道,毕竟前院是什么地方全院的人都知道,这里平时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来,更别说这班人将这个秘密传出去,保住这个秘密了,这些人的耳目和口风可是比谁都紧。

谁也别想从他们的口中打听到一丝一毫的消息。

所以这一件事,后院的人无人知晓,更是无人知道。

第二日。

王守远被静悄悄地请到满庭斋,当日满庭斋更是保护地严严实实地,守满了人,根本不能让外人进地来。

正屋之前,门口正站了两名士兵,院中的下人一个个都十分聪明地纷纷低下了头,个个沉默不已地走开了,更是不敢开口说一个字,更是不敢说一句话,生怕会惹出什么档子的事,更是怕会惹出什么档子的祸。

一个个的都识相地躲地远远的。

正屋之内,屋内十分静悄悄的,安安静静地,香炉里的谭香正慢慢悠悠地往上蔓延着,散发着一阵阵地香气。

床榻之旁,桃夭和陶婷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两个人十分安静地望着一旁的自家主子,而曹德福也正恭恭敬敬地站在一旁。

此时此刻。

安舒正坐在床榻之上,整个人显的有些愣神,更是充满了疑惑,一双眸子之间更是充满了一丝丝的担忧。

她将手腕放置在一旁的茶几旁,手腕上更是盖着一条白色的手绢,而手绢上更是搭着一只修长却又充满老茧的手。

那只手的手指微动,正在给安舒细细地搭着脉搏。

而那只手正是王守远的,只见王守远一双眸子静悄悄地望着不远处,眸子之间的眼神却是意味分明,神色之间时不时地闪过一丝丝的复杂,然而当他望着一旁四爷严肃地神情和一双紧盯着他深邃的眸子,他随即很快地将复杂略过,整双眸子又很快地恢复清明,更是恢复了安静。

而四爷站在那,一双深邃的眸子紧紧地盯着他,神色之间极为复杂,一双深邃的眸子之间更是透露着深深地担忧。

他紧紧地盯着王守远,紧紧地盯着安舒,更是紧紧地盯着王守远在给安舒把脉的情况,整个人似乎于前所未有的担心,更是前所未有的担忧。

相比之前在府中发生的事,也相比在朝中发生的事,更是相比之前在他在官场上遭遇到的打打杀杀,他都觉地不足为奇。

然而在这一刻,他似乎是遇到了软肋,似乎是遇到了生命当中最担心,最为担忧地这一刻。

也似乎是明白了生命当中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

叮。

香炉里的熏香刚刚将刚刚点燃好的香落下,然后滚落在香炉之间。

然后慢慢悠悠地散发出慢慢悠悠的清香。

此时此刻。

王守远将搭在安舒手腕上的手轻轻地放开,然后从位置之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给四爷和安舒鞠躬,然后又是恭恭敬敬地开口道:“四爷,格格!”

“怎么样了?”还没等到四爷开口,坐在床榻之上的安舒却是十分紧张的开口,因为她心里也十分担忧,毕竟进府了一年多,她一直都没有怀孕的消息,再加上之前福晋和侧福晋的惩罚,让她不得不怀疑身子是不是受伤了,让她是不是怀疑自己的身子是不是真的受到伤害。

紧接着,一只手伸了过来,然后紧紧地拉起她的手。

安舒抬起头一望,便看见四爷正站在一旁,一双黑眸正紧紧地盯着她,示意她不要紧张,更是示意她不必担心,而后他又是轻声的开口安慰道:“不必过分担心,一切都有爷在。”

此话一落,安舒的心中闪过一道暖意,更是闪过一道温暖,继而又轻声开口道:“好。”

这一幕,清清楚楚得被王守远看在眼里,更是仔仔细细地被王守远看在眼里,于是他在方寸之间,在几秒之间,迅速地恭敬地朝四爷开口道:“四爷,刚刚微臣给格格把过脉,微臣觉地格格的身子尚好,只需要开几剂补品即可。”

“真的吗?”安舒听到王守远的这一番话,心中的一片担心落了下来,十分激动地开口道:“真的吗?大夫,我的身体都好的吗?”

“是的,格格。”王守远站在一旁恭恭敬敬地开口道:“格格尚为年轻,身子尚且很好,您不必担心,之所以一直没怀上,只是因为时机没有到的缘故。”

这番话一落,安舒心中最后一点疑惑才渐渐打消,继而又抬起头和四爷亲密至极的开口道:“爷,你看。爷,你看、我没事,太医说我没事呢。”

她一边说一边的眼眶似乎是红了,看样子是真担心自己的身子了,看样子是真的想给四爷生一个小孩了。

四爷看到她这般样子,整个人也有点紧张了,当即凑了过来轻声安慰道:“你这是怎么了?好端端地哭啥,不要哭啊。”

“没事的,爷,我就是高兴,我就是高兴我的身子没事呢。”安舒一边娇气地开口,一边拿起衣襟之处的手帕,然后替自己的眼角擦拭着。

“好了好了,这不是没事了吗?”四爷凑了过来,也是在一旁轻声地哄着,然后也轻轻地抽出安舒手里的手帕,轻轻地给她擦拭着:“别哭了,别哭了,没事了,没事了,一切都有爷,爷都在的。”

“好。”安舒抬起头,轻轻地朝四爷笑了笑,然后又是轻轻地应了应,继而又点了点头。

王守远站在一旁,望着四爷这般哄着安舒的样子,整个人显然有些震惊,印象之中的四爷对他而言,却是十分严肃,更是十分冷漠,更是不会将旁人或者某个人放置在自己的眼里。

然而这一刻,他显然是看到了前所未有,闻所未见的事情,四爷居然对这样的一个小小的格格这般哄声哄气道,更是小心翼翼地关怀备至着,还真是让他见到了这般离奇至极的事情,更是让他见到了这般见鬼的东西。

他抬起头望着周围的下人,那些个下人纷纷面不改色的站在那,仿佛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习以为常的事情,更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仿佛这样的事情对他们来说简直就是平常经常发生的,更是平常最为正常不过的事情罢了。

恍然之间,王守远似乎是明白了,堂堂的一国大清的四皇子,四阿哥,为何之前要如此保密地让他进府,也明白了他为何要花这般大的力气去请大夫,只是为了一个小小的格格,也只是为了保护一个小小的格格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