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理完台阶上附近的草,坐在草屋的台阶上休息,道长也不知怎么了,这么晚还不回来。
我搂着狐狸,抱在怀里是真的暖和,可能是累了,加上狐狸抱在怀里暖和,倚在柱子上睡着了。
我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当我醒后,白狐已经不在我怀里了,我急忙转头寻觅,却见道长宛如一座沉稳的雕像,静静地坐在台阶的另一边,而那白狐,宛如一只乖巧的绵羊,静静地依偎在道长的怀中,见到道长的那一刻,我吓了我一激灵,浑身一颤:“道长您回来了。”
道长笑着冲我点点头:“什么时候到的?”
我想了想,也没看时间啊,指着白狐对道长说:“没看时间,来的时候,这小家伙在屋子里。”
道长点点头,没有说话,我起身将来之前刚哥给我的信转交给道长:“我刚哥,给您的信。”
道长伸手接过信,起身回到房间,我将白狐抱在怀里,跟着道长来到门前,我并没有进去,而是依着门框看着道长,道长点燃了蜡烛,在蜡烛下看着信,远处看,在烛光的照耀下,仙风道骨。
道长认真的看着信,看完信,就将信烧了,将燃烧的信扔在一个铁盆里,信化作灰烬,道长抬头看向我:“你知道信里的内容么?”
我摇摇头:“不知道,我没看。”
道长点点头:“我给你写一封信,你拿着。”
“哦,好的。”
道长从一个柜子里拿出纸,随后用毛笔写着信,我不知道这信是给刚哥的,还是给谁的,我没敢凑过去看,道长想了想,随后开始在信纸上写,又从随身的一个布袋里拿出一个印章,盖在信上。
道长抬头看了我一眼,将信放在信封里:“拿着。”
我将白狐放在地上,来到道长身边,将信放进上衣口袋,道长笑着说:“我可以告诉你,你送来的信的部分内容,我能帮你的,只有这封信。”
“道长,虽然我不知道信里面的内容,但是我非常感谢您能帮我们。”
道长面带微笑:“信中介绍了你们这次来川的目的,让我带你去蜀山,担心你一个人在蜀山不安全。”
“蜀山?”
道长指了指凳子,示意我坐下说,我来到桌子前坐下,道长说:“嗯,就是瓦屋山。”
道长泡了一壶茶,因为暖壶保暖问题,茶叶泡的非常慢,倒出来的茶水,只有浅浅的颜色,我喝了一口,味道不错。
我问道长:“道长,您知道我刚哥在做什么么?”
道长想了想说:“还没到你知道的时候,等时机到了你刚哥,会告诉你的。”
“好吧,那我收拾收拾,一会我就出发。”
道长摇摇头:“太晚了,山里也不安全,明日吧,天亮了你在出山。”
“好,听您的。”
道长看着我,摸了摸我的头:“这么年轻,就卷入是非当中,怪不容易的。”
我尴尬的笑了笑:“就像您说的,命也。”
道长叹了口气:“你刚哥,他追求的太多了。”
正常情况下,道士称呼一个人是有说法的,道士称呼普通人道友,或者是“信士”?,信士是指信仰道教的人,包括在家信仰道教的人和受过三皈五戒的居士?,道长并没有这么称呼,也是把刚哥看的很重,当然这是我的理解。
我看向道长,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想了一会儿,继续问道长:“道长,你相信算命,风水么?”
我问的可能有点唐突,道长先是愣了一下:“那都是我们道士的安身立命的本事儿。”
道长虽然没有直说,而是用答案告诉了我,我知道说错话了,换了个话题:“古蜀的祭祀呢?”
“不清楚,你到达蜀山后,把信交给姓张的道长,他会带你去做要做的事儿,但是这次去,你要格外小心。”
我点点头:“好的,麻烦道长了。”
道长摇摇头:“等你见到你刚哥,就我说对他说,无为而治,自然而然。”
“好的,我会传达的。”
喝了几杯茶,道长起身,拿出来一瓶蜂蜜,泡了两杯蜂蜜:“尝尝,这蜂蜜还是你们上次给我留下的蜜蜂采的。”
“呦,这东西不错啊,我尝尝。”
这蜂蜜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可能不是什么正经花,蜜有种味,一点也不好喝,而且并不是外面买的那么甜,但是蜂蜜毕竟是华哥弄的,算是亲手采的蜜蜂,增加了一些甜度吧。
喝完蜂蜜水,都快半夜了,道长对我说:“你去休息吧,明天还要赶路。”
折腾了一天,躺下就睡着了,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道长没在房间里:“道长,道长?”
我喊了几声,没有听到道长的声音,白狐也没在,道长又不知道去哪里了,我来到桌子前,发现用一个瓶子压着一封信,还有一个布包。
这是留给我的?将信拿在手里看,的确是给我的,信上嘱咐了我一些事儿,包括到了蜀山后,我应该干什么,要注意什么,信上提起一个人名姓袁,要提防这个人,信上说,让我把布包拿着,随身带在身上就好。
看完信,出于好奇,把布包打开看了一眼,是一个黄色的符,我看是符就没敢动了,把绳子一拉,将布包放在怀里的兜里,背上包,出了草屋,我将草屋门关好,便往山上走。
顺着小路来到山顶,看着草屋,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道长不再是道长,而是我的长辈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道长不肯见我。
下了山,来到青城山的大门,很多往成都走的大巴,很少看见出租车,我站在大门口等了一个小时,才等到一个出租车,我见客人下车。
“师父,去不去瓦屋山?”
“瓦屋山?去,给多少钱?”
我看司机也不知道多少钱:“要不咱们打表走?”
司机想了想说:“也行,这样咱俩谁也不亏,但是我跟你说,回来没有人,你的把回来的钱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