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挂了电话,看着手机,心里七上八下的,怎么就遇见这么不靠谱的人,上次惹祸给他摆明白了,还要去惹祸。

花姐见我原本还挺开心的,现在愁眉不展,走到我身边:“老公,怎么了?”

“没什么大事儿,就是上次潘家园李老板带的那个孩子,小刘,你记得不?”

花姐点点头:“嗯,就是有一次来,叫你张叔那个孩子么?”

“对,要带着李老板他们去下坑,这不是疯了么。”

“那你去一趟,劝劝他们,什么都不懂,这要是真的出事儿了,就麻烦了。”

我想了想,的确有点担心,这几个憨货,没嘴真的去:“我去一趟,完事就回来。”

李老板的铺子,王胖子也在,小刘也在,见我来了,王胖子坐在椅子上:“诶,小宇来了。”

“张叔。”

李老板看着我没说话,我看向小刘,越看越生气,上去就是一脚,踢在小刘的屁股上,我没用全力,就正常的踢了他一脚。

“你是不是想死?满脑子想什么呢,上次的事儿,帮你解决问题了,就搭了不少人情,你还要惹事儿?”

李老板见我踢小刘,来到我身边拉着我:“小宇,别生气啊,这不是不去了么。”

回头看向李老板,嬉皮笑脸的:“唉,你们啊,我是真的无奈,你说不管吧,你们容易进坑,我还担心,管吧,好像我多嘴一样,要不是我媳妇让我过来,我都不来。”

王胖子看我真的生气了:“小宇,没那么严重,我们就是有个想法而已,不是通知你了么。”

李老板赶紧给我倒茶,我喝了一口茶:“不是我说啊,即便你们三个人没事儿,要是下坑的人出事儿,把你们咬出来就完了。”

小刘被我踢了一脚,不敢过来了,我回头对小刘摆了摆手:“过来,老实坐着。”

他还是怕我的,坐在王胖子身边,很怕我继续揍他,我看着三个人:“我说,你们就老实点吧,别在惹祸了,出了事儿,我都没办法保你们。”

李老板点点头:“小宇,你放心,我这不是先问你了么。”

“你那是问我吗,是想拉着我进坑吧,你们是不是商量怎么算计我吧?”

王胖子喝着茶,差点喷了:“小宇,严重了,咱们什么关系,怎么可能坑你呢。”

想想也是,这两个货应该不会坑我,我看向小刘:“小刘,你李叔,王叔教你怎么进货,你就负责进货完事了,没必要总想着发横财。”

“我知道了张叔。”

见三个人老实了:“你们三个想想吧,好话,坏话我都说了,你们三个自己心思吧,走了,铺子没人。”

回到铺子,花姐见我回来:“怎么样?”

“好话坏话我都说了,就看他们自己了。”

花姐叹了口气:“能帮就帮吧,至于听不听,就看他们了。”

花姐还没说完,就进来一个客人,花姐回到柜台,走到客人眼前:“您需要点什么。”

“随便看看。”

客人在柜子前看了一会,指着一个茶碗问:“这个茶碗多少钱?”

“这个有点贵,三十。”

“三十?拿下来看看。”

“您去那面休息,我给您拿。”  茶碗口微撇,内外口沿及近足处均绘以如意纹饰,碗壁以矾红御题诗文,碗心则以松树,梅花,佛手饰之,与诗文相应,诗文全文为:“梅花色不妖,佛手香且洁,松实味芳腴,三品殊清绝。烹以折脚铛,沃之承筐雪。火候辨鱼蟹,鼎烟迭生灭。越瓯泼仙乳,毡庐适禅悦。五蕴净大半,可悟不可说。馥馥兜罗递,活活云浆澈。偓佺遗可餐,林逋赏时别。懒举赵州案,颇笑玉川谲。寒宵听行漏,古月看悬玦,软饱趁几余,敲吟兴无竭。”落款为“乾隆丙寅小春御题”。碗底落篆书“大清乾隆年制”款。

客人坐在椅子上等着,将矾红彩三清诗茶碗拿下来放在桌子上,客人上手看了一遍:“这是什么诗?”

我拿上茶碗,看了一眼说:“这是乾隆的诗,乾隆十一年,乾隆帝秋巡五台山,回程至定兴遇雪,在帐中饮三清茶,诗情勃发,三清茶为乾隆皇帝一生最为喜爱的茶品,他在御制《三清茶》诗题后自注云:以雪水沃梅花,松实,佛手,啜之,名曰三清。

其茶既适用于每年新正重华殿茶宴等宫廷重要礼仪场所,君臣品茶吟诗,亦可用于山斋闲居等处,是宫廷茶饮中最为乾隆帝所重的御用之物。乾隆帝还特为制作茶具,用于茶宴宴毕赏赐群臣。《唐英督陶记略》中即有乾隆十一年传旨烧造青花红彩御题诗碗的记载,这个茶碗与记载完全相符,是乾隆御窑瓷器。”

客人点点头:“您这知识储备太足了。”

“您见笑了,就是干这个的,当然要了解一些。”

“最低多少钱,要是可以,我就拿着了。”客人眯着眼看着我。

我看男人的眼神,笑着对男人说:“这样,您要是喜欢,就二十八,我给您包起来。”

“成,拿着吧。”

男人很客气,这是老玩家,我将茶碗装进锦盒:“给您包好了,您看看。”

客人交完钱,看了一眼:“没问题。”

送走客人:“您慢走,常来。”

回身进了铺子,就见刚哥很着急的往楼下走,我赶紧上前:“刚哥,怎么了?”

刚哥看了我一眼,又回头看了眼胡子哥:“胡子,你在家吧,小宇你跟我走。”

看了一眼花姐,跟着刚哥出了铺子,给刚哥开车门,赶紧上了主驾:“刚哥,去哪里?”

“去老葛公司,老葛没了。”

回头看向刚哥,没明白什么意思,刚哥见我不解:“老葛作古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儿?”

刚哥叹了口气:“就刚刚接到的电话,现在都往那面赶呢。”

“刚哥,老葛走了,他想干什么,咱们没有线索了。”

“看着点车。”

我赶紧将车扶正,刚哥说:“也不一定,这次老葛走了,应该都会来,咱们也有机会打听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