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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讲完,大家轮流发言,大部分就是表下决心,什么会努力工作,完成指标等等。

散会后,回到办公室,天已经黑了,老吴说吃饭,小张直接拒绝了。

“吴厂长,你就当什么事儿,没发生,按照计划生产,我就先回去了,明天再来。”

一行人回到往市内走,到了会馆:“小孙,你们打车回去吧,我确定好,通知你。”

“那行,张总,我先回去了。”

小孙走后,来到办公室,陈老板没在,应该接待客人呢。

“哎我,太累了。”

小张笑着说:“这就累了,才哪到哪啊,以后还会更累。”

“张哥,还别说,今天没出什么差头,很不错了。”

“小宇啊,你还是年轻,这些人早晚闹,只不过不想跟咱们闹僵了而已。”

“行啊,走一步算一步吧,对了,想起来一件事儿,明天不用我去了吧?”

“你不是没事儿么,就过去呗?”

“别,我遭不住那种感觉,一分钟都不想待?”

小张瞪了我一眼:“那你别去了,我自己去。”

“安保呢,你啊,明天带两个去吧,你和哪个秘书去,我不放心。”

“行,你安排吧。”

拿起电话,给小孙打了过去:“张总,明天怎么安排?”

“明天,你,你在带一个靠谱的,来今天汇合的电话,跟着张总一起,我就不去了。”

“好,明天几点?”

我看向小张:“张哥,明天几点去?”

“早上9点吧。”

“早上9点,你带人过来,打车也行,然后给你们报销。”

“好嘞,张总。”

挂了电话,直接躺在沙发上,感觉腿都走直了。

等陈老板一个多小时,这货一身酒气的回来了。

“小宇,小张,今天怎么样?”

“还行,还算是顺利。”我将今天的事儿给陈老板汇报了一下。

陈老板抽着烟:“行,我知道了,先休息吧,明天早上再说,我先去睡了。”

说实话,陈老板也不容易,自从会馆开业,这货回家都很少,小李也一样,小张虽然不常来,还有四川那面,这回来了一个工厂,更加忙了。

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甩手掌柜的,每天就是混日子。

但是也不能赖我,我是对管理,还有接待那些领导,我也不愿意奉承,管理我也不懂,当甩手掌柜的,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上五楼,躺下就睡了,睡得还很香,早上被外面吵闹声吵醒了。

穿着睡衣,出门看到小李在和服务员说着什么。

“不是,大早上的吵什么啊?”

小李回头看是我:“都快中午了,还大早上,这服务员好像有病…”

“行了,别吵了,你去忙吧。”我对服务员说。

“你和服务员吵什么啊?有失身份,明白?”

小李看了看我:“你睡了去吧。”

“头好点没?”

“好多了,但是有时候一用力就疼。”

“那就继续养,我在睡会。”

来了一个回笼觉,心情大好,办公室小李一个人在玩电脑。

“你不是头疼么,还玩电脑。”

“头疼和玩电脑有什么关系?”

“有啊,眼睛太过劳累,容易让头更疼。”

“真的假的!”小李不相信的问。

“假的呗。”

“没话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问:“陈哥呢?”

“上楼了,在谈事呢。”

“哦,你不去工厂看看,挺大的。”

“不看,看了头疼。”

泡了一壶茶,准备开启今天过日子的,中午吃完饭,陈老板说:“今天小张回来,还的开个会。”

“开什么会?”我好奇的问。

“我准备在起一个管理公司的营业执照,然后用这个管理公司,控股工厂和会馆,这样合理一些。”

“你就定吧,到时候需要我们干什么,你就说。”

“不需要做什么,就是商量么。”

“不用商量,你定,然后告诉我就行。”

小李也说:“按照小宇说的来吧,要不太复杂了。”

陈老板点点头,随后喊了一声小丁。

“陈总。”

“把周姐叫来。”

小丁走后,几分钟,周姐来了:“陈总,张总,李总。”

“别客气,坐下说。”

周姐坐在沙发上,陈老板对周姐说:“你去申请个管理公司,用这个管理公司,来控股会馆,工厂。”

“什么工厂?”

周姐不知道工厂的事儿,陈老板给周姐简单的说了一遍。

“这样不行,我建议以会馆控股管理公司,再以管理公司控股工厂…”

陈老板想了想:“也行,那就按照你说的办,你联系下我秘书,然后你们定。”

周姐走后,我对陈老板说:“张哥那面,年后就要去四川,工厂这面你的想好,谁管理。”

“没什么好人选,不是不懂,就是没有管理能力。”

“那就找人呗?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只能这样了。”

小李想了想:“我有个朋友,家里也有工厂,不行让他帮忙管理?”

陈老板摇摇头:“不行,不是不相信你朋友,而是这种事没办法帮,最好找一个有管理经验的,这样靠谱一些。”

我对两个人说:“说实话,姓江的让现在厂长来管,不行还是让那个厂长负责,张哥去四川遥控指挥呗。”

“到时候再说吧,走一步看一步,人先找着,看看能不能找到吧。这不是离过年还有两个月呢么。”

“嗯,行了,我先撤了,回铺子了。”

“小宇,你最近没事儿,就过来,年底了,这面也开始忙,我公司那面也忙,所以你就别偷懒了。”

“好,我没事儿就过来。”

脸上的伤好了一些,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了,头上的包,也有点消肿了,也不能不回铺子,要是花姐都怀疑了。

来到铺子,花姐看到我,就一眼,就把我叫住了。

“脸怎么了?”

我尴尬的笑了笑说:“没事,磕的!”

“磕的,磕到脸上了?骗谁呢?”

“没事儿,晚上跟你说,我看看胡子哥。”

“去吧。”

二楼,胡子哥在喝茶呢,看我回来了:“回来了,这几天又跑哪里去了。”

“在会馆呗,还能干嘛啊,对了,刚哥什么时候回来啊?”

“怎么想刚哥了?”

“有点想。还要多久回来?”

“应该快了,我昨天打电话了,说快完事了。”

“成了么?”

胡子哥撇撇嘴:“没,难度太大。”

“哦,那个碗有消息没?”

“没,太贵了,没人要啊。”

我给李老板打了个电话,同样是没消息。

“你也别打了,等刚哥回来看看吧。”

“也行,刚哥应该有渠道。”

“最近会馆生意怎么样?”

“还行,又接手了两个工厂。”

“工厂?怎么又干上实业了?”

我嘿嘿一笑,将整件事说了一遍,胡子哥皱眉说道:“你的意思,小李和你,挨了一顿揍,对方用工厂补偿你俩呗?”

“嗯,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

“好家伙,这顿打挺值得。”

“我挨打倒是不值这个钱,这不是小李挨打了么,小李的父亲都去会馆了。”

“听花姐说你最近没回来,就是怕花姐骂你吧?”

“嗯,差不多吧。”

“出门办事儿,尽量不要有冲突,你俩也不能打,挨顿揍不值。”

“还真的不是故意去惹事的,现在小年轻的是真的狠,真打啊。”

“所以啊,尽量不要起冲突,你说你俩要是遇见个狠角色,动刀了,多危险。”

“谁能想到,吃个饭,还打个架啊,晚上花姐保证又说我,我还不知道怎么说呢。”

胡子哥笑了笑:“我可帮不了你,你自己想办法吧。”

“当哥的,一点忙都不帮,啥也不是。”

“想起来一件事儿,你去昨天收到几个物件,你看看。”

胡子哥说完,起身进了仓库,从仓库拿出来一个盘子。

“你看看。”

这是青花海水江涯云龙盘。

盘子形制硕大,气势磅礡,侈口弧壁,下承圈足,通体青花纹饰,内壁盘心绘五爪捧寿立龙,气势威严,其外绘四组飞云腾龙,飞龙矫健灵动,腾跃于祥云之中,两两相顾,相映成趣,大盘折沿处饰青花海水纹一周,外壁以色彩浓郁,青花满饰一周海水江崖纹。

所绘龙纹威严霸气,尤其正面龙显得神采奕奕,身姿动态凸显其力量感,面部细节精妙,龙须皆以细小之阴线勾勒渲染而成,细观龙爪的处理方式,又颇具永宣龙纹之遗韵,使得整体独具韵味。

盘外壁所绘海水江崖也不同于常见的此类纹饰,线条和渲染都十分独到而恰当,远观彷佛海水澎湃扑打江崖之上,画的活灵活现。

青花发色深沉凝重,加上体量颇大,造型规整,体现了龙腾四海的皇家威仪,外底心青花书“大清乾隆年制”六字三行早期篆书款。

“多少钱收的?”

“昨天有个小子,拿这个盘子来了,问了个价,我给开四十,最后四十五卖给咱们了。”

“四十五?贵了吧?”

“你看,我一猜你就这么说,就是为了留住这个人,不是还有物件呢么。”

胡子哥说完,又回到仓库又拿出来一个盘子。

“我就看到这个盘子的边,感觉像明瓷,所以才给那么高的价,你看看。”

胡子哥将盘子递给我了我,这是明永乐青花折枝瑞果双莲纹盘。

盘子折沿,形制简洁,胎质细腻,白釉温润,盘身外壁以青花绘缠枝莲纹,内壁饰折枝花果纹,盘壁饰缠枝牡丹纹,盘心绘一枝同生的俯仰相对的两朵莲花,莲蓬初成,另有含苞待放者,伴以茨菰,纹饰饱满华丽,成对相生。

整器纹饰自然生动,画意清新流畅,青花钴蓝浓艳,其画工细腻雅致,莲花柔美风姿,尽在笔端,青花一色秾美苍妍,布局疏朗而饱满,花果纹饰写实传神,充分借鉴国画的笔墨意韵,得其法度,勾、勒、点、染诸法,运用皆宜。

线条粗细并用,青料浓淡兼施,从而令画面富具苍翠欲滴的意趣,透出凝重雄浑之美,展现出出浓厚的笔墨趣味,为明初御制青花瓷特征,后世多存仿造,大型釉下青花瓷器始创于元朝,持续烧制至永乐年初才停止,此式“一枝二花”双莲纹的主题纹饰在永乐御瓷盘碗中较少。

“这盘子多少钱收的?”

“这个盘子我给了六十。”

我都激动了,看着胡子哥说:“六十?对面不是行家?六十就出了?”

我有点不敢相信,又将盘子拿起来仔细看看,很怕是赝品,可看来看去,都没毛病。

我有点不敢相信,问道:“这盘子,过百了吧?”

“差不多,如果遇见喜欢的,一百多点。”

“对面不是行家?”

胡子哥笑了一声:“对面就是个半吊子,来咱们铺子之前,去了潘家园,跟他说,这是乾隆仿的,他就信了。”

“我怎么就遇不上呢,你说说!”

“这就是运气问题,有人什么都不懂,把自己当大师,有些大师把自己伪装成小白,谁说的清呢。”

“管他呢,挣钱就行啊,对了,想起来一件事儿,从金爷那面拿回来的瓶子,铺子留着吧,折成钱,给王胖子他们。”

“你和花姐说,我又不管钱。”

我瞪了一眼胡子哥,来到楼下:“媳妇,胡子哥从金爷那里拿回来的瓶子,得给王胖子他们分,你折成钱,给他们打过去。”

“好。”

我交代完,刚准备去二楼,被花姐喊住:“回来,你头上的伤怎么弄的?”

我看了眼李丹,李丹嘿嘿的笑:“晚上回家再说呗,这是工作,不要说和工作没有关系的事儿。”

花姐没给我逃跑的机会,拉着我的耳朵:“快说,揍你。”

“疼,疼…”

我将整件事和花姐说了一遍,给花姐听的直皱眉:“那你不回家,就是因为瞒着我?”

“没啊,小李不是受伤了么,我不得在会馆么,我不是说了么。”

花姐瞪了我一眼说:“下次,不管外面发生什么事儿,记得回家,还有我呢,知道吗?”

“嗯嗯,好的。”

回二楼找到胡子哥:“胡子哥,你说让华哥回来,管理工厂怎么样?”

“华子?他会管理?自己都管不明白呢,咱们能管理的,也就花姐,换个人都不行,要是没有花姐,这铺子早就黄了。”

我想了想也是,别说管理工厂了,就是铺子都管不明白。

“那那面没人,也不是个办法,我还不愿意在会馆待着,等刚哥回来,再定吧。”

胡子哥一笑:“你哪里都不愿意待,一天忙忙叨叨的,也不知道你想干嘛。”

“不是,在铺子还行,在会馆待着,有时候我发现好像做梦一样,你说那天高高在上的领导,说句不好听的,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在他们身边,我都怀疑是假的。”

“什么真假,真真假假,就那么一回事儿,如果你把人的感情抛开,就是个动物。”

“那不是,不是动物么,所以说咱们啊,还是要留点心眼。”

胡子哥点点:“说这么多,还是这句话最靠谱。”

“想起来一件事儿,我把小魏介绍给张涛了,他说缺货,我一想,让张涛和小魏对接上也行。”

胡子哥把书放下:“靠谱么?”

“张涛绝对没问题啊。”

“我说的不是张涛,小魏那面,还有打包的古玉呢?”

“古玉,我让古玩城刘老板和涛哥一起去的,两个人正好,涛哥拿瓷器,刘老板拿古玉。”

胡子哥点点头:“回来了么?”

“应该快了,昨天走的,明天吧,差不多就回来了。”

那你记得去看看,别出问题,万一出问题就麻烦了。

“好,放心吧,等涛哥回来,我去一趟看看情况,要是没问题,就让他们继续,要是不把握,就一锤子买卖。”

“嗯,你费点心盯着。”

“我感觉,问题不大,都不傻,出问题也是小魏那面,小魏这两年,我感觉有点不靠谱了。”

“上次在四川,也不知道怎么他也在,好在还听刚哥的话,要是不听,就麻烦了。”

“诶,罗爷折了,小魏能平安在外面也不错了,好在罗爷没咬人,要是咬了,就麻烦了。”

“如果都是这群老江湖,轻易不会咬,大家都有交往,不咬,出来后还能有点面子,要是真的咬了,那出来呢?一群亡命徒,不要他命?”

我点点头:“刚哥给罗也拿了五十,如果不乱花,过个普通日子没问题的。”

“你说错了,很少有人能扛住,有钱的人,要是过没钱人的日子,没有几个能扛得住,当然了,忽然暴富,也很难掌握住财富。”

我点点头,的确这样,钱还是要自己去挣,也要有掌握财富的能力,如果真的暴富,大部分人会变得更穷。

我记得前些年,有个哥们中了大奖,不多一千多万,然后就疯了,报复性消费,买q7就买了两辆,买别墅,这投资,那投资,后来赔的什么都没了,车也卖了,房子也卖了,媳妇去当服务员去了。

这种人典型的不能掌握财富,即便给他更多也一样。

同样的,也是一个朋友,以前很有钱,出去吃饭什么的,都得叫声爷,最后破产了,他为人处世真的没得挑,破产后,大家凑钱给开了个超市,他根本就不管,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好好生活。

他的意思是那点钱什么都不够,连一身内衣都买不了,还挣那点钱干嘛。

这让我有些震惊,虽说我也有点钱,也没穿过六千多一身的内衣。

后来聊天说起这件事儿,我发现只有我是个土鳖,一个短袖,几千块钱很正常,给媳妇买个手链,八万,别说放在以前,就是现在八万也是钱啊。

“诶,咱俩别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有钱也好,没钱也好,都有自己的活法。”

胡子哥笑着说:“对,刚哥就是很好的证明,你看刚哥,对什么也不感兴趣。”

“那可不一定,你知道刚哥找没找老伴啊。”

“不可能,每天铺子,家里两点一线,去哪里找老伴去。”

“你不是和刚哥这么久,没发现刚哥喜欢什么。”

“没有,无欲无求的,比寺庙的和尚都自律。”

“刚哥以前没媳妇什么的?”

“没听说。”胡子哥摇摇头。

“要我说,给刚哥找个老伴真行,还能有人照顾下。”

“好啊,你去和刚哥说。”

我瞪了一眼胡子哥:“我不要命了,不得揍我?”

“不会,说真的,自从你来了,刚哥还好一些,以前玩笑都不开,现在咱们队伍里气氛都好了。”

“我的功劳呗?”

“想多了,还是想想别的吧。”

“这样聊天,你得罪老多人了。”

胡子哥瞪了我一眼:“我看书了,你自己玩吧。”

“看你那个熊色儿。”

还没说完,楼下喊:“小宇,有人找。”

“赶紧走吧,别在这里烦我!”胡子哥说。

“那我可走了,胡爷,您歇着。”

来到楼下,看到小牛坐在椅子上:“牛哥,今天怎么这么闲?”

“下午没什么事儿,走的去吃饭啊。”

“想吃什么?”

“前段时间,朋友推荐一家水煮鱼,味道很好,很正宗,咱俩去?”

“走吧,今天我也没事儿。”

和花姐打了个招呼,出了铺子,我准备去开车,小牛说:“开一辆车吧,有点远。”

将车锁好,上了小牛的车,我以为又是哪里的小店,结果开车出了出了四环:“不是,牛哥,咱俩去哪里啊?”

“哪个店,在廊坊。”

“廊坊?吃个饭咱俩去廊坊?”

小牛嘿嘿的笑,也不说话,又开出去一公里吧,小牛说:“说挺好吃,咱俩尝尝去。”

“那倒是行,关键太远了啊。”

“好吃就行。”

“好吧。”

“我家沈阳,五里河的,有一次我开车去丹东吃的水煮鱼。”

那个年代也没有导航,我对辽宁也不熟,丹东听说过,只不过他俩有多远,后来才知道,二百四十公里,去吃个饭。

“牛哥,你就好吃呗?”

“嗯。”

到了廊坊我都饿了,开了六十多公里,来到一家苍蝇馆。

“老板来条鱼,两碗米饭就行。”

水煮鱼上来后,小牛给我倒了盘醋:“沾醋,特别好吃,你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