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宴热热闹闹,桌上的菜也都是新鲜海货,跟结婚的席面一样,饭后还有新鲜水果。
临走,子伯子仲带着弟弟们站在门口给大家发箩筐里的鸡蛋跟法饼,这是孩子满月习俗,也是后世所说的伴手礼。
不过相比于后世那些花里胡哨的伴手礼,这个年代,两个鸡蛋,两个法饼,也算的上豪华套餐了。
这些是戚司灵去羊城置办的,确保鸡蛋新鲜,法饼也香甜好吃。
人手一袋,宾主尽欢,曹昱初的满月宴热热闹闹,圆满成功。
重新回到老宅,众人脸上都笑僵了。
但看到襁褓里仍然睡得香甜的小晨晨,大家又都很满足。
这个新生命,在曹家,戚家,甚至是萧家,那都是特殊的存在。
任曹昱初以后怎么调皮捣蛋,曹桉负责揍,其他人就负责宠。
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满月宴办完,又紧锣密鼓的准备过年。
那如父母准备回一进院,被曹桉强行留下了。
“爸妈,你们在这边过年就好,那边冷冷清清的,就你们俩也没意思。”
“不不不,在女婿家过年,想什么样子!”那如母亲还是那么传统,坚决不肯。
刘慧经过这么久的相处,早就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握住她的手,将人拉到了一旁,小声嘀咕了几句。
那如母亲面露难色,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曹桉一脸稀奇,很想问问母亲跟丈母娘说了什么,但是被她给瞪回来了,只得作罢。
戚司灵看着在暖呼呼的堂屋里还冷得缩成一团的小姑娘,提议再去南方,但是被她给拒绝了。
无奈只能帮她多加了一件袄子,晚上更是让她贴在自己身上,才能确保她不会冻坏。
前阵子刚下雪那会儿,夏悠悠还重感冒了一回,吃药吃了半个月才好。
他在鹏城急坏了,又赶不回来,她有课程,也不能去鹏城。
现在好不容易所有事都告一段落,她也不肯跟自己走。
夏悠悠察觉他的视线,瞥了他一眼,便扭头不再搭理。
过年多有意思啊,她就想在家里跟大家一起热闹! 去南方只有他们两个人,这个男人又是个不知道节制的,每次把她折腾的不行!
哼!她才不要去!
戚司灵无奈,揉乱她的发,再次挨了她的瞪,又帮她把头发理顺。
夏悠悠每天雷打不动的去那如房里报到,抱半个小时宝宝,就离开。
家里人多,每天抱孩子都是排着队的,她能有半个小时,还是因为曹桉发了话,才有了比别人多二十分钟的时间。
昂首挺胸的路过两位老爷子,炫耀自己多了二十分钟,气的老爷子吹胡子瞪眼!
戚司灵在戚老爷子的眼神下,夹起尾巴做人,装鹌鹑似得跟在夏悠悠身后离开。
老爷子催过他,但是他没说实话,只说时候没到,孩子以后再说。
被搪塞过去,老爷子也无法,只能跑来抱曹桉的孩子过过瘾。
但是孩子的奶奶、外公外婆都在呢,他又不是曹桉的亲爷爷,也不能去越俎代庖不是?
唉!恨铁不成钢啊!他什么时候能抱上重孙?
那如出了月子,经过了42天的产后恢复,在过年前一天找上了夏悠悠,往手臂埋了避孕线,曹桉终在时隔一年后,除夕前夜,再次吃上了肉!
因为怕伤到那如,曹桉整整憋了一年,中途虽然让那如用手帮过,可隔靴搔痒,哪有在她身上来的痛快!
第二天除夕,那如被折腾了一整晚,曹桉给她找了个借口,让她在房里睡了一上午,自己出去帮忙准备年夜饭。
这次是四家人一起过年,要准备的菜也多了些。
全家一起出动,剁馅,擀面皮,包饺子,烧火的烧火,烧水的烧水,每个人都忙了起来。
夏悠悠被当成保护动物,包裹的严严实实坐在灶前烤火,谁也不让她动。
她想动也动不了,只觉得今年格外冷,冷得她连动的欲望都没有。
曹桉时不时回屋一趟,保姆已经放假了,孩子跟那如在房间里睡觉。
为了不吵醒那如,他每隔半个小时回一趟,检查孩子的尿布,又泡奶粉喂他。
看着那如潮红的脸,曹桉想到昨晚的疯狂,又开始心猿意马!
强压下心头的悸动,把孩子照顾好,放到床里侧,才俯身亲了亲那如,在身上起反应前快步出门。
中午饭,大家只是随便吃了点,下午忙完,傍晚4点才正式开始年夜饭。
那如顶着夏悠悠揶揄的眼神坐下,伸手在曹桉的大腿上狠狠捏了一把。
曹桉暗暗咬牙,忍下脸上的龇牙咧嘴,瞪向夏悠悠。
夏悠悠:……
关她啥事?
戚司灵抬手捂住她的小脸,回瞪曹桉。
曹桉舔了舔后槽牙,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这个家没有威严了!
唉,命苦啊!
年夜饭吃的热热闹闹,那如父亲跟老爷子们推杯换盏,但酒量实在不怎样,很快就喝倒。
曹桉背着岳父,把人送回房间,那如母亲被刘慧拉住,留下来跟两位老爷子打麻将。
老爷子们给过小辈红包后,才正式在堂屋守岁。
今年红包最大赢家,当然就是新生的小晨晨了!
曹桉萧海戚司灵三人重组去年的扑克班子,那如将孩子交给子秋子冬,一下到母亲身后看牌,一下又去曹桉身后。
曹桉见她过来,就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肩上,时不时用脸颊蹭蹭小手,弄得那如面红耳赤。
夏悠悠笑的一脸促狭,老实窝在戚司灵怀里,汲取他身上的温暖,时不时用冰冷的小手从后衣摆伸进去,贴上他的后背,冰的他一个激灵。
戚司灵抓住后背作乱的小手,让她放在自己胸口,紧贴皮肤,又裹紧了她身上的毛毯,连脚都包上了。
“怎么这么冰?”知道她身上有月事的原因,但之前都没有这么严重。
想来是上次病了一场,身体还没彻底恢复。
夏悠悠摇头,她不知道啊。就是这段时间格外的怕冷,大毛病没有。
两位老人不比年轻人,才十点就已经扛不住了。麻将散场,那如让曹桉继续玩,自己跟两位妈妈抱着孩子回那边老宅。
夏悠悠也想回去来着,但是那被窝实在冷,没有男人给她暖,自己也根本睡不着。
挥手跟她们道别,重新窝进了戚司灵怀里,手再次伸进他胸口。只拿出去片刻,手又染上了凉意。
戚司灵心里担心,打牌都没了兴致,一连被萧海炸了几次。
夏悠悠扭头,看着戚司灵手上烂的不能再烂的牌,“老公,今年咱这牌运不怎么行啊!”
戚司灵:……
怎么能不行!他不可能不行!
随后,看着一个接一个的炸弹,萧海欲哭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