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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飞沉默了,他在心里权衡着利弊。如果他拒绝,林小雅和李强都会遭殃,但他如果答应了,就要再次踏入那个黑暗的深渊......

就在赵飞犹豫不决的时候,脑海中那个冰冷的声音再次响起:

“检测到宿主正面临重大抉择,现发布主线任务:成为卧底,打入王疯子内部,查清真相。任务奖励:积分1000点,特殊技能......”

“砰!”

一声巨响,震耳欲聋。赵飞扣动了扳机,但子弹并没有射向承重柱,而是射向了天空。绝望的怒吼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像是困兽最后的挣扎。

“你他妈疯了吗?!”张队难以置信地看着赵飞,他完全没想到赵飞会开枪,更没想到他会朝天花板开枪。

赵飞没有理会张队,他扔掉手枪,任由它无力地滑落在地,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他无力地跪倒在地,双手抱头,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

“我认命了,抓我走吧。”

看到赵飞放弃抵抗,张队挥手示意身后的警察上前。两名警察上前将赵飞从地上架起来,冰冷的手铐拷住了他的手腕。

“赵飞,你涉嫌包庇王疯子越狱,现在要把你带回警局接受调查!”张队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赵飞苦笑一声,他知道,等待他的将会是漫长的审讯和牢狱之灾。但他并不后悔,至少,他保护了林小雅。

“张队,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赵飞抬起头,目光中充满了哀求。

“你说。”张队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能不能帮我照顾一下林小雅,她是无辜的。”

“她是你的共犯,你觉得呢?”张队冷笑一声,转身向外走去。

“不,不是的,她是被我......”赵飞还想解释,却被身后的警察粗暴地推搡着往外走。

“老实点!”

赵飞被押上警车,透过车窗,他看到了躲在废弃车间门口的林小雅。她泪流满面,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赵飞的心猛地一痛,他多想冲下去抱住她,告诉她自己没事,让她不要害怕。但他不能,他现在只是一个戴罪之身,一个即将面临审判的罪犯。

警车呼啸而去,带走了赵飞最后的希望。

......

审讯室里,灯光昏暗,气氛压抑。赵飞坐在冰冷的椅子上,疲惫地闭着眼睛,他已经记不清自己被审讯了多久,只知道自己滴水未进,身心俱疲。

“说吧,为什么要放走王疯子?”一个冰冷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赵飞睁开眼睛,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男人坐在自己对面,国字脸,浓眉大眼,眼神锐利,一看就是个狠角色。

“你是谁?”赵飞警惕地问道。

“我是市局刑侦队的队长,你可以叫我王队。”男人冷冷地说道,“现在是我在问你问题,你只需要回答我的问题就行了。”

赵飞冷笑一声,“王队是吧?我想知道,我犯了什么罪?为什么要抓我?”

“你少跟我装蒜!王疯子越狱的事,是不是你干的?”王队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

“王疯子越狱?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赵飞故作镇定地说道,心里却暗暗叫苦,看来王疯子并没有像自己承诺的那样,把事情扛下来。

“还敢嘴硬!”王队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在赵飞面前,“你自己看!”

赵飞拿起照片,只见照片上是监控摄像头拍下的画面,画面中,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在打开王疯子牢房的门,而那个男人的侧脸,赫然就是自己!

“这......”赵飞顿时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这张照片是怎么来的。

“怎么?没话说了吧?”王队冷笑道,“我告诉你,这张照片可是我们从你家里搜出来的,你还想抵赖吗?”

“不可能,我家里怎么会有这张照片?”赵飞惊呼道,他可以肯定,自己家里绝对没有这张照片,难道......

赵飞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王队,“是你们,是你们陷害我!”

“陷害你?你有什么证据说我们陷害你?”王队不慌不忙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们了?”赵飞怒吼道,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刑警,怎么会招惹上这些大人物。

“你没有得罪我们,只是有人想要你身败名裂,而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罢了。”王队的语气中充满了戏谑,仿佛在看一只可怜虫。

“谁?是谁想要害我?”赵飞红着眼睛,歇斯底里地吼道。

王队站起身,走到赵飞面前,俯下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想知道是谁在背后搞你吗?那就好好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么大人物......”

王队的声音阴冷刺骨,让赵飞不寒而栗。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脑海中闪过一张张熟悉的面孔,但没有一张能和这件事联系起来。

难道,自己真的要成为别人的替罪羊了吗?

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住手!”

赵飞猛地睁开眼睛,只见林小雅站在门口,她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大,西装革履的男人。

“你怎么来了?”赵飞惊讶地看着林小雅,心中涌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林小雅没有理会赵飞,而是径直走到王队面前,语气冰冷地说道:“王队,我爸爸想见你。”

“砰!”枪声撕裂了废弃工厂的寂静,惊起一群飞鸟。但却不是赵飞扣动了扳机,枪声是从他身后传来的。

赵飞不可思议地转过头,只见那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手上拿着一把冒着烟的手枪,而他的顶头上司,张队,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胸口上赫然出现了一个血洞,缓缓向外渗着血。

“张队!”赵飞目眦欲裂,他从未想过会目睹这样的场景,更没想到会是在这样的情况下。

男人冷笑一声,将手枪随手扔在地上,拍了拍赵飞的肩膀,语气轻蔑:“你,不行。这种小事都处理不好,还当什么警察?”

赵飞怒火中烧,握紧拳头就要冲上去,却被男人一把抓住手腕,动弹不得。

“你他妈......”赵飞怒目圆睁,却在看到男人眼神的瞬间,所有愤怒都化为乌有。那是一种怎样的眼神,冰冷,无情,仿佛世间万物都如蝼蚁一般,不值一提。

“你想要什么?”赵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眼前这个男人,绝对不是他能对付的。

“我要你帮我做事。”男人松开手,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扔给赵飞,“找到她,把她带到我面前。”

赵飞接过照片,照片上是一个年轻的女人,眉眼间与林小雅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截然不同,如果说林小雅是清纯小白花,那照片上的女人就是带刺的红玫瑰,充满了危险的诱惑。

“她是谁?”赵飞问道,女人的照片莫名地让他感到一阵心悸。

“我的......”男人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猎物。”

这时,躲在车后的林小雅终于忍不住跑了出来,看到倒在血泊中的张队,她惊呼一声,捂住嘴巴,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流。

“赵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张队他......”林小雅颤抖着声音问道,她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恐惧像藤蔓一样缠绕着她的心脏,让她几乎无法呼吸。

“别怕,小雅,我没事。”赵飞将林小雅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但他微微颤抖的身体却暴露了他此刻的不安。

男人饶有兴致地看着眼前这一幕,突然开口问道:“她是谁?你女朋友?”

赵飞还没来得及回答,脑海中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机械音:“任务发布:保护林小雅的安全,并查清照片上女人的身份。”

“任务奖励:洗清冤屈,恢复职位,获得神秘技能。”

赵飞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这声音......难道是......

“砰!”

震耳欲聋的枪声在空旷的工厂里回荡,卷起一阵呛人的硝烟。赵飞的身体因为巨大的后坐力向后一仰,但他没有倒下,反而放声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绝望和疯狂。

“哈哈哈,来啊!都他妈来啊!老子今天就和你们拼了!”

张队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赵飞竟然真的敢开枪,而且还是对着承重柱。他一边示意身后的警察不要轻举妄动,一边试图稳住赵飞的情绪。

“赵飞,你冷静点!事情还没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还有机会......”

“机会?狗屁的机会!老子辛辛苦苦抓捕罪犯,却被诬陷成同伙,被停职,被所有人唾弃,这就是你们给我的机会吗?”赵飞怒吼道,眼中充满了血丝。

张队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赵飞粗暴地打断了。

“别他妈跟我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了!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家伙,根本就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我告诉你们,老子今天就算是死,也要拉几个垫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