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下来。欧阳璟冷着脸,盯着安朵拉,安朵拉小脸一脸委屈巴巴的,失去了以往的跋扈。
这倒让季员力心疼起来。
“欧阳,你别光骂朵拉啊,我俩不开门,干点别的事情不开门怎么了,你这控制欲那么强。”
“我还有更强的!你这胳膊肘往哪拐呢?”欧阳璟咬着牙踢了一脚季员力的小腿。
季员力捂着小腿,还好闪得快,不然得断。
“你还动手动脚的是吧!来来来,你拿战邪扎死我吧!”安朵拉说着撕着脖子下的衣领,胸前银锁的铃铛晃得他的脑袋滋滋地疼起来。
“细儿不在,你的事情我说了算,别给我自作主张的。”欧阳璟冷静一下,气没消:“阿力是公众人物,结婚不是说结就马上结的。”
“欧阳,结婚是迟早的事情,现在朵拉怀孕,就正好可以早点结了,公司那边我会解决。”季员力细声安抚着怒气冲冲的欧阳璟。
“结婚你着啥急,她肚子也不会一下子大起来。”欧阳璟瞥一眼这猴急的季员力,哼,大半个月前还他开着花的男人,现在居然……哼!
伊寻听到欧阳璟的哼哼声,低下头偷偷笑了笑。
“你笑个屁啊!”欧阳璟反手一个巴掌,停在伊寻的胸前,没敢打下去。
伊寻再反手就能把他摁在地上,这种羞耻他是不可能在季员力面前呈现的。
他的人设不能倒。
好吧,谁都打不得了!打伊寻,反被压;安朵拉怀孕没有血性也不能打!
气死了气死了。
“嫁妆我出一份,不管婚礼办在哪里,宾客的包机费用我安排。”伊寻看着欧阳璟气急败坏,笑笑,磕着桌上摆的瓜子壳丢在欧阳璟悬他身前的手心。
“你不是没有财产吗?”欧阳璟乖巧的把瓜子壳放到桌面,问。
“朵拉把你财产的权限给我了。”
“噢?”说到这个,欧阳璟的气冒起来:“你说族里的事情你不管了是什么意思啊?”
“交给寻儿。”
“那你解你银锁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这不是又戴上了吗?”安朵拉反驳道。
“我警告你,别给我玩细儿那套,银锁你给我好好戴着,再取下来我打死你!”
“反正迟早是一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所以你别想着把财产分好,你分好了我也不会要!”
“我留给阿力的东西够他花几辈子了,太多了他花不完。”安朵拉解释道。
提到季员力,欧阳璟瞥一眼季员力,压制着脾气,缓了缓语气:“朵拉,我不会让你死的,我让你离开鲸城,不是不要你了。你跟着我太危险,你得在一个安全的地方等我,我会找到办法激活你的血性的。”
“璟,其实不用的,我不怕死。”
“我怕。”欧阳璟打断安朵拉:“从暴乱起,我从来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人,我才愿意卷进来,听你们的,夺这些权力,如果因为我的加入,反倒保护不了你们,我做的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已经因为我,白玄已经死了,我不想再让你……”
“死了就死了,她杀了禹的父母,我跟她在一起的每一分钟都被禹的思绪缠着,禹要复仇的意念太重,白玄我非杀不可,不怪你。”
再提起白玄,提起战千禹,欧阳璟的手再次微微颤抖,眼眶里漫出一线血丝。
伊寻默默抓住他的手。
“结婚的事情我们同意的,主要意愿看你们自己,阿力,婚姻对我们来说没有多大意义,并不是我们不认可你,不需要你背上什么负担,结也行,你不方便结也行,不影响任何事情。”伊寻转移话题。
“你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朵拉的毒不是解了吗?”季员力听着他们说的话,大部份都没听懂,但他更关心的是,安朵拉怎么又要死了?
“阿力,朵拉现在跟你一样,她没有特别的能力,跟着我太危险,所以我把她交给你,你能照顾好她吗?”
“我可以。”
“你不行!”欧阳璟看着季员力,摇摇头。
“诶?”伊寻嫌弃地一把丢开欧阳璟的手,翻个大白眼哼声道:“阿力不行,你行?”
“朵拉,你得把小宇带上。”欧阳璟解释说。
“璟,我可以乖乖等你,但是我必须跟你们划清关系。”
“什么意思?”欧阳璟冷言问。
“神羽夕说,我留下来,会连累你,赫离的死忠会查白玄的死与我的关系,璟,现在我的毒没清,是好事。”
“我不怕你连累我。”
“璟,我真的没关系,你听我说。”朵拉收起玩心,解下银锁,放在欧阳璟的手里:“像白玄的手环一样,带回鲸城,别让他们跟着我。”
“现在我说的话你都不听了吗?”欧阳璟低下头,咬着牙,在隐忍着什么。
“璟,神羽夕知道我们的事情,这件事情不着急做决定,明天去见她,这事以后再说。”伊寻见状不对劲,出声缓和。
“我跟你说过不要再把银锁取下来。”
欧阳璟低下的头,声音微微颤抖,语气凌人,生出杀意。
伊寻警觉的看到他脖间血管里在窜动的烤串,立即坐起伏在他身边,才看清他的眼里已经涌起血性,表情愈变狰狞。
伊寻夺过他手中的银锁,握着锁上的铃铛尽可能的不发出铃铛声,跪在他的面前,挡住他的双眼:“朵拉,带阿力进房间。”
伊寻挡住欧阳璟的双眼,是不让季员力看到他的杀意,欧阳璟怎么会有杀意?
安朵拉拉着季员力进了房间,关上门。
“怎么了?”季员力着急着问。
安朵拉不安的咬着手指,来回在卧室里踱步,没有搭理季员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