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璟另一只手玩着白玄衣服上的小挂件,感受着伊寻盯在他身上如激光般的炙热。
“血虫就在我房间。”
欧阳璟的话还没说完,伊寻气愤地转身向二楼走去。
他从来没有想到过欧阳璟有一天会看着一个女人走不动道。
欧阳璟是不是疯了!
“你家的小孩都还挺懂事的。”白玄拍开欧阳璟放在她胸前的手,站起身:“走吧,办正经事。”
欧阳璟起身,领着白玄上楼。
白玄依旧相信她眼前的人是战千禹,也是欧阳璟唯一不解释他不是战千禹的人。
欧阳璟关起门。
屋外的雨越下越大,除了雨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战邪就摆在他的行李箱旁边。
血虫,就在战邪包里。
白玄脱掉外套,露出黑色小背心,紧紧的包裹着她丰满有致的身体。
她缓缓走到欧阳璟面前,贴着他的身体,微微抬头,双唇贴在他的唇前:“你是不是想我了。”
欧阳璟一把抓着她的细腰,紧紧的贴在他的小腹上:“如果我没有拿到血虫,你都不会再想起我吧。”
“你也不能怪我的,你也骗了我那么多年,你早就有一身不惧雨水的能力却没有告诉过我,你能从城里杀出来,我不行。”白玄的手环在他的腰后,探进他的后背:“但我从来没有参与过与你有关的纷争。“
“那我还得谢谢你了。”欧阳璟避开白玄迎上来的吻,双手将他拥在胸前:“你陪我回鲸城,你想要多少血虫,我就给你多少血虫。”
“禹,你想软禁我?”
“嗯,你该履行你的承诺了,你说过,只要我身边没有人,你随时可以留在我身边的。”
“我说过的话,你还信吗?”白玄笑笑,一千年都过去了,她说过的话她自己都不记得了。
欧阳璟含住她的唇。真香。
他原以为她身上的香也是一种毒,可这半天过去,他并没有任何反应。
这战千禹在欧阳璟的记忆里的渣男体质是从白玄那学来的吧。
欧阳璟正在做一个很新的赌注,只要白玄不是他的人,不管她站不站在赫离那边,都将会是她都是站在他的对立面的。
她说过,她的毒永远不会下在他的身上。如果有他可以杀她。
她自己都不记得了吧!
欧阳璟把白玄抱起滚在床上,白玄手腕上的小铃铛声在他耳边响着,刺激着战千禹的记忆。
战千禹的爱里,有恨,很深的恨。
那些记忆在抵抗着欧阳璟在白玄身上的动作,欧阳璟皱起眉头,把头埋进白玄的脖子里,吸吮着她的锁骨。
“禹,你真的能有更多血虫的对吗?”白玄从欧阳璟的吻里脱离出来,喘息着,捧着在她的胸前游走的脸。
“玄儿,你还爱我吗?”
欧阳璟没有得到白玄的回应,停下手中的动作。
他撩开了她脸上凌乱的头发,他要看着她的脸,得到她的答案。
“玄儿,从你离开血族城起,有没有一丝后悔过,把我一个人丢在城里。”
欧阳璟的眼眶里带着泪,涨红了脸和耳根。
“我不记得了。”白玄捧着欧阳璟的脸,迎上他的唇:“过去的事情还重要吗?”
“我有没有血虫,重要吗?”
白玄停下,松开欧阳璟的唇,还有些小生气:“你到底有没有血虫呢?”
好一个唯利是图的女人。
欧阳璟起身,抹了抹他嘴角上的口红,不屑地笑笑:“血虫就在战邪旁边。”
白玄看着三米外的行李箱上靠着的战邪的包,她却不敢去碰。
战邪,她不敢碰。
欧阳璟鬼魅一笑,起身打开战邪的包,拿出血虫的小瓶子,血虫见光,兴奋的在瓶底里四处乱窜。
“你真的有。”白玄惊喜。
“陪我回鲸城,我把血虫给你。”
“就这一只,给我不行吗?”
白玄从床上下来,光着脚走到欧阳璟身边,欧阳璟把血虫背到身后,丢进包里:“陪我回鲸城。”
“你现在给我,等你忙完了我陪你回去。”
“我不着急,你好好休息,明天见。”欧阳璟说着穿上拖鞋:“给你一晚上的时间好好想想,你还爱不爱我。”
欧阳璟把血虫放进战邪的包里,拎着包从房间里退出来。
白玄看着欧阳璟离开,怎么,他就这样把她留下了?让她自己一个人待着?一千年都过去了,他还想要爱情?
说到底,白玄和战千禹之间也就只有30年,对于这后来的一千年来说简直就是不值一提,又何况,他还有那十几年是孩童,这战千禹又是怎么把她的话记得那么清楚的?
唯一能确定的是,欧阳璟是有血虫的,爱情什么的,他想要,就给他呗。
欧阳璟拎着战邪灰溜溜的来到伊寻的房间。
进门时伊寻刚洗完澡出来,被吓了一跳。
“到别人家睡觉你连门都不带上锁的?”
“你进别人房间你连门都不带敲的?”伊寻反问。
“你跟朵拉走太近了,什么不学好,非得学她跟我顶嘴!”
“我要是学习能力再好一点,我还想学点别的。”伊寻哼了一声:“怎么,这战邪打扰你的雅性的?还是你这就结束了,还挺快的啊,十分钟,呵。”
“你……”欧阳璟随手丢掉战邪,追向伊寻,伊对把反应敏捷,跳到床上。
“你自己不行,还不让人说了?”
“你给我下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欧阳璟咬着牙恐吓道:“你这张嘴,越来越厉害了。”
“你还管我的嘴,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的嘴!”
欧阳璟走进卫生间,他嘴上的口红印还在他唇边。
他走到床边,表情严肃:“你过来。”
“干嘛?”伊寻警惕地极其不情愿的走到床边:“三十岁的人了,快就快呗,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快你妹,我没做。”欧阳璟一把把伊寻拽下,伊寻跪在床上,他把嘴唇靠近伊寻,耳语说:“你能闻到什么的味道吗?”
伊寻的鼻尖轻轻靠近欧阳璟的唇,他的唇感受着伊寻的鼻息,和刚洗澡后身上的清新的味道。
从白玄那还半途中止的兴奋感再在他的身体里燃起来。
“我应该要闻到什么味道吗?”伊寻的气声吹在欧阳璟的下巴,又突然警惕起来:“你不会那么变态吧,你让我闻你跟她的……”
“我靠,你变态吧!”伊寻的话把他从伊寻的味道中惊醒,他一把把伊寻推开,嘴里骂骂咧咧。
“你是不是受什么打击了,硬不起来了还是咋了?”这欧阳璟也太奇怪了,好好的跟个漂亮的女人在他的房间里,这才几分钟跑他这,让他闻他们吻后的唇?
他居然还闻了!
“她一靠近,我就能闻到一股香味,她是不是给我下毒了。”
“你看你那一脸色眯眯的样子,还用她给你下毒吗?”
“我这一脸正气人设,我……,从来没有人用这色眯眯这三个字来说我的。”欧阳璟被伊寻气得语无伦次:“你别跟朵拉一样胡闹,我到时要把她带回鲸城的。”
“你自己看看是谁在闹。”伊寻冷笑一下,钻进被子里,不想再搭理他:“你来我这干嘛呀,赶紧回你屋去。”
“你别睡,你去把朵拉弄回她房间去,别老跟老六和小九待一起,我不好跟阿力交待。”
“你管到太平洋去了。”伊寻被欧阳璟从床里拖出来,嘴里骂骂咧咧:“你这进行到一半想起朵拉来了还是想起你的小太阳花来了?”
“你少说几句会死是不是?”
欧阳璟把伊寻骂出房间,回到卫生间里洗干净他脸上的口红。
伊寻是真的没有闻到味道吗?
白玄来的时候正下着大雨,他并没有听到任何动静,却闻到了她的味道。
从下午那一吻后才开始有的味道。
她离开商场后到再来到老洋房之前,他就再也没有闻到的味道。
伊寻闻不到?
他打开战邪,划开手心将血滴在血邪上,又留了一些给烤串。
烤串噬血后,变成粉色,并没有长大。
“串儿。”欧阳璟一说话,烤串在瓶里停下来,看着他。
这烤串,能听得懂他说话吗?
“串儿,你有危险了。”
欧阳璟依然能闻到他嘴里的香味,这肯定不对。
如果不是安朵拉提醒了他,她闻不到他上的毒,他也不会想到,他闻到的味道也许并不是白玄身上的香水味,而是被种下的毒。
这跟阳治在杨珈珈身上种下的血是一样的吗?
明显,安朵拉并不了解。
白玄给小九下的毒是明显的,是想让大家都看到的;
而在他身上的,是白玄不想被人发现的,是什么目的?他不知道。
只是为了血虫吗?
该不会只是为了馋他身子吧。
在这个季节,在西海这个城市,雨,看起来不会停的样子。
欧阳璟没有关窗,让雨声灌进屋子里,他躺在伊寻身边,睁着双眼,并没有睡意。
“你到底怎么了?”伊寻还是没忍住,翻身,睁着大大的双眼问:“你真的不行了?”
“这个时候了你真的希望我很行吗?”欧阳璟无奈叹气:“我觉得她给我下毒了。”
“这重要吗?她是想毒死你还想睡你?”
“她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她把毒用在我身上,让我杀了她。”
“你?还是禹。”
“禹。”
伊寻转过头,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