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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璟把繁衍刀还给伊寻,也并不是因为在伊寻面前提起关于战千禹的事情。

直到拿到战千战的剑,欧阳璟才感觉到他们养的繁衍物不仅仅是用来繁衍。

当繁衍物在身边时的血性是相互的。

阳治孤身在山洞时没有繁衍戒,即使没有没水声和水雾,离得太远血性不够强他也听不到地面上的他们说话;

伊寻没有繁衍能力后把刀给了欧阳璟,他身上的血性也与以往大不相同,只要他能重新再养起繁衍刀,续起战千禹千年的血性,对伊寻来说是好的。

而他自己,在山洞里草率的将血噬进剑里,他这一身来自伊寻一百年的血,怎么养得起这把血性那么重的剑呢?

欧阳璟拿着剑坐在打坐台上,挥手掠过剑锋,划开手心,握紧拳头将血滴进剑茎上的图腾里,鲜红色的血在剑茎的图腾里流窜向剑锋攀延,他抓起剑茎,剑体噬血,延着图腾至剑锋时渗入剑身。

与上一次不同的是,图腾里的血液顺着剑锋流返至剑茎,他手里的剑越来越轻,越来越轻。

想吐,还是想吐。

欧阳璟的心脏突如其来的压迫感,在血族城里看着闪光灯时的痛感从指尖向全身蔓延开,太久没有感受过痛感,吃痛的欧阳璟松开手里的剑掉在地上,发出声响,疼得他蜷在打坐台上。

“伊寻。”欧阳璟痛苦地叫着伊寻的名字。

“璟。”伊寻从隔壁房间闪移到露台,看到蜷在打坐台上痛苦呻吟的欧阳璟,先是一惊,冷静地打开喷泉开关。

地上的剑已经完成噬血,恢复原本的模样。

“我是不是要生了。”欧阳璟疼得脖子的青筋全露,他打开欧阳璟的手心,伤口已经愈合完毕。

欧阳璟这是在搞邪术!

“生把剑吗?”伊寻哼哼着,看起来并不关心欧阳璟为什么会痛,轻轻拨开他的妹妹头刘海,双眼并没有异常,那就好:“哪里痛?”

“哪里都痛,我想吐,yue……”欧阳璟趴在打坐台上吐出大口的鲜血,地上血淋淋一片。

“你把串儿吃了?”

“没有,我养剑了。”

伊寻听完淡定地返身走出门,杨珈珈和季员力正在一楼沙发上玩着游戏,根本没有发现楼上的动静:“小珈阿力,我跟璟先睡,你们晚点把门关好,今晚园区里只有我们,就别出门了。”

“好!”季员力和杨珈珈异口同声。

伊寻取来两瓶水,淋在地上,地上的血迹化成水,欧阳璟看着伊寻淡定又漠不关心的样子,痛苦地拉着伊寻的衣角:“你别管地上了,你管管我啊!”

伊寻没说话,抱起欧阳璟放到床上擦掉他嘴角的血,他嘴里的牙也没有动静,那只是他养繁衍剑的副作用。

昨天从山上回来时也吐过,只是没想到,今天吐的是血。

“为什么不说话?”欧阳璟拉住伊寻忍着疼呻吟着:“我都快疼死了你为什么不理我?”

“你要我帮你止痛吗?”伊寻靠近欧阳璟的唇,欧阳璟唇边的血味跟他以前闻到的不一样,他吐出来的也不一样。

“嗯?”止疼?从来都是他帮伊寻止痛的,他说的止疼?难不成是……

“我止不了。”伊寻见欧阳璟犹豫着,转身捡回他的剑,放在他的桌上,语重心长:“这剑太重,你养不好会被反噬的,就成了他养你了。”

“我知道,它刚才反噬我了,剑里有血性反流进我的身体。”

伊寻摸了摸欧阳璟冰凉的脸,心疼道:“你这一步迈得太大,我跟不上你,你就算不养这剑,它在你手里,它就是你的。”

“可是我要真正的拥有这剑,才能保护你,们。别那么多废话,赶紧进来给我抱抱。”欧阳璟向床里挪进一个人的位置,伊寻把他的被子掖好,侧躺在被子外边。

“不抱。”伊寻的声音温柔,耍着脾气。

“你!”欧阳璟狠狠地瞪着伊寻,这小子居然趁虚“造反”?他忍着疼起身抓住伊寻的手把他拽到身边,隔着被子把他抱在怀里,咬着牙哼哼:“你疼的时候我是怎么对你的,你太没良心了。”

“我怕你吐我一身血。”伊寻没有挣扎,窝在欧阳璟的怀里,感受着他因疼痛紧紧的箍着他的身体。

好在他已经满血复活,不然,这屋里的三个男人,谁能经得起他的折腾。

欧阳璟的疼,是来自那剑里几千年的血性反噬,血性在他身体里流窜,刺激着他血管。

这跟伊寻进化他时不一样,没有新鲜血液的融合,剑的血性像独霸几千年的霸主,来到新的地域要侵占欧阳璟的身体,欧阳璟也许会是这血性的新寄主,假如他能扛过去的话。

可伊寻帮不了他。玉细交待过他,如果欧阳璟吐,就让他吐,疼也只能让他疼,这是他养这剑必经的过程。

欧阳璟把头窝在伊寻的肩后,全身的剧痛让他渐渐开始迷糊。

伊寻一言不发,默默地听着欧阳璟在他耳后沉重地喘着气。

这痛,他经历过数次。

“寻儿。”

“嗯?”

“你身上无血时,也是这种痛吗?”

“嗯。”

“你恨我吗?”

“嗯。”

身后的欧阳璟被剧痛折磨得身心疲惫,在他耳后哼哼着,箍在他身上的手松开,把冰冷的手塞进他的手心,环在他的胸前,温柔而热烈。

迷糊的欧阳璟说着战千禹的话,他是不是梦到什么了,还是战千禹回来了!

一夜,欧阳璟断断续续地说着战千禹的“胡话”,说着伊寻没有听过的话,做着与他无关的梦。

3月9日,第十五天。

欧阳璟醒来时,正枕在伊寻的胳膊上,他伸展着全身,酸痛,像跟谁打了一夜的架,身上无伤,筋骨却在膨胀着,充满力量。

他看着身下伊寻的胳膊,多少有些尴尬,睡前伊寻把自己隔在被子外,醒来时两人已经都在被子里。

欧阳璟悄悄伸手探进被子里,摸摸下身,噢,还好,裤子还穿着呢,松一口气。

“你昨晚做了什么不会不记得了吧,是你主动的。”伊寻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

“我主……?不可能。”欧阳璟“冷静”地从床上起来,他穿的还是昨天还没洗澡就被伊寻丢到床上的那身衣服,指着只剩一只袜子的双脚:“我只脱了一只袜子。”

“无所谓,反正以后你每天都会这样,今天晚上我给你拍下来,让你好好看看。”伊寻笑笑,向洗手间走去,经过欧阳璟身边时伸出手探向他身下,他双手挡住小璟子向后躲开。

“我靠,你骗我的吧。”欧阳璟按着小心脏,他昨晚刚吐了血怎么可能有什么好心情干什么坏事呢?

“当然骗你的。”伊寻哈哈大笑,终于享受到欧阳璟的快乐,原来成功捉弄人的感觉是真的快乐。

欧阳璟瞥一眼伊寻那得意的样子,哼哼地跟在伊寻身后,进浴室,照着镜子:“哎,馋我身子的人太多,男孩纸出门在外要好好保护好寄几。你们是不是日子过太久了玩得都特别花?”

“哪种花?你隔壁的太阳花?”

“你跟朵拉也是?”欧阳璟诧异地看着伊寻:“人不可貌相,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哎哟我真服了,你一大清早的脑子能不能清醒一点。”伊寻说着还想上个厕所,嫌弃的转身走出去:“我去隔壁屋,你洗漱完看看两个小的醒了没,带他们出去吃个早餐,我们今天回山上见尤罂叔,请他下山。”

“不明天去吗?今天请下来了晚上得住咱这儿吧,老人家住咱这不方便吧。”

“你不是得把山洞里老人们的剑带下来吗?你得提前把东西带下来,找个东西放好,哪个东西是哪个老人的,你还没认清呢,老人们谁是谁你也没认清吧,你不能到时每个都叫爷爷奶奶们?”

“他们认识我就行,一百多个人,我就算名字记得下来,人也记不全啊!”欧阳璟跟在伊寻身后,一进玉细的房间就看到床上一叠名单,一刻都没停留转身就走:“我回去洗个澡。”

床上的名单不仅仅是名单,还附带了详细资料,欧阳璟要记的不仅是人名,还有他们的族系由来和近况,与战千的关系。

这些很重要,关系着明晚他需要与谁站在同一战线上,他需要杀哪只鸡儆哪只猴。

一定要杀吗?

欧阳璟肯定是不想见血的,他想让梁逸飞看到的是血族和平的样子,并不一定非要用武力才能得到权力,他的夺,并不是杀戮。

赫离是用了战千战一家和许多血族同胞才换来的一千年权力,欧阳璟要夺权,肯定要付出些什么。

赫离怎么可能会老实的来应这场聚会呢?

欧阳璟带着常人的理念想要更改血族几千年来的规矩,这想法很傻很天真。

赫离的权和繁衍戒,他是不可能让给欧阳璟这个只有15天血龄的毛孩子的,又怎么会让鲸城在欧阳璟掌权时安然无恙呢?

梁逸飞收到来自欧阳璟以外的情报后,还没来得及部署,又得到了来自欧阳璟的更加详细的情报。

围剿?还是压制?

一旦梁逸飞带兵围起高尔夫球场,就如一千年前人类围城,定是一场空前的杀戮。

这是一场赌性很大的局,欧阳璟手上有血性源石和战千战的剑,手中的王牌是梁逸飞,可是这牌是好还是坏,只有打出来的时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