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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车的强大惯性把杨珈珈颠得眼冒金星,抬头一看是玉细,就知道是来救他的了:“细爷?”

“细爷,这个人我要带走。”徐凯印从车里下车,绕到杨珈珈旁边,拦住正准备下车的杨珈珈。

“璟的人你也敢动?”

“离爷想要个人,还需要跟欧阳璟报备?细爷,你也不是那么没有分寸的人吧。”

“如果离爷有点分寸,就光明正大的来,璟的东西,不是你们想要就能随便拿走的。”玉细的话温柔又强势,把杨珈珈从车里牵出来。玉细身后还跟着另一个女孩,身型细长,粉红色的头发束成马尾,身穿全粉色系的毛毛外套和针织小短裙,嘴里还叼着一根棍棍糖,糖里还在唱着歌。

女孩走过来,一把搂着杨珈珈的胳膊,抽出嘴里的棒棒糖跟徐凯印打个招呼,向车里走去。

“细爷有想好你今天把人带走怎么跟离爷解释吗?”徐凯印看着玉细手里的笛子,只好让杨珈珈被人带走。

“鲸城已经是战千的,你还留在这里,你要怎么跟璟解释呢?”

“我跟他解释个屁,一个毛头小子。”

“诶。”玉细妩媚一笑,甩起手指间的笛子抵在徐凯印的唇前:“说话注意分寸,璟到底是谁,不需要我再多说,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有种,来试试,我们战千奉陪到底。”

玉细说完转身向走里走去。

玉细上车,合上门,司机启动车辆向高尔夫球场驶去。

“他们动你了吗?”玉细问。

“没有。”杨珈珈摇摇头。

“今天的飞机你赶不上了,先回去,改天再给你安排回程,你先跟家里打声招呼。”

玉细说完,沉默。跟赫离的梁子是正式结上了。杨珈珈不能到他们手里不仅仅是因为他是欧阳璟的人,更因为他身上被阳治种过血。这一血,代表着杨珈珈不再能为欧阳璟所用,无论阳治在哪里,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有繁衍戒,就可以控制杨珈珈,而他死,杨珈珈也会被他的那一丝血反噬而死。

这事情能不能跟欧阳璟如实说?这让玉细很是纠结。

玉细回到别院的时候季员力还没有回来,欧阳璟早早就听到杨珈珈在车里跟一个女孩愉快地聊天的声音。女孩?不是玉细的声音,杨珈珈这家伙居然还能这么开心的跟别人聊天?欧阳璟站在门口看着车头撞坏的阿尔法停下,杨珈珈从车上下来,跑过来抱着欧阳璟:“大哥。”

欧阳璟张开大长臂把杨珈珈拥在怀里。

“璟!”粉红女孩也跟着跑过来,扑到欧阳璟的怀里。

欧阳璟尴尬的手悬在半空,没有拍上女孩的背,转头疑惑地看着正在偷笑的伊寻,眼神求助:这谁啊?

“细爷。”欧阳璟被两人抱着,尴尬地跟玉细打声招呼。

“进去说。”玉细走过来拿着欧阳璟的手搭在女孩的背上,女孩松开欧阳璟的腰,笑成月牙一样的眼睛看着她。

“好久不见。”女孩一边走一边说。

“我们以前过见?”

“你死之前,我们还在一起很多年,你不记得了?”女孩的眼神里放着光,欧阳璟没有回话,笑笑回应。那是战千禹吧,她把他当成战千禹了。

玉细把大家领到负一楼,女孩停在杨珈珈旁边,一边说话一边从包里掏出一个一次性包装的注射器:“把袖子撩起来,我手很快,不会痛的。”

“等一下。”欧阳璟叫住粉色女孩的动作。

“细爷,我们单独说几句。”伊寻眼看着欧阳璟的火气要上来,出声打断,给玉细使了个眼色:“细爷。”

三人走进阳治的房间里关上门。

“抽杨珈珈的血是什么意思?”

“确认阳治在杨珈珈身上种的血已经进行到哪个程度。只是抽一些出来而已,不伤身。”玉细解释道:“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阳治种了血,一旦他已经有阳治的征兆,你就不能留他在家里了。”

“我也没想留他在我身边,我才把他安排出鲸城。”

“出鲸城也不行,你也不会想让他为阳治所用吧。”

“璟,杨珈珈如果确定被种了血,他跟阳治就已经捆绑在一起,你杀阳治,杨珈珈身上种下的血就会反噬他的身体,慢慢的失血而死;如果你放杨珈珈走,阳治一定会想办法找到杨珈珈,他会成为你的敌人,他是人类,他可以杀你,阳治之所以在他身上种血就是为了走这一步棋。”

“这就是你消失几天给我的交待?”欧阳璟皱起眉头,这不是他要的结果,至少是有什么办法是可以破解的吧,玉细说的两种可能性跟让杨珈珈死有什么区别?

“璟,不能这样说话。”伊寻悄悄在欧阳璟身后扶住他的后背:“我们先验血,其它的事情过后再议。”

玉细抬头看着紧锁眉头的欧阳璟,恍然间就像是战千禹,她办的事情没办好时,战千禹也是这样的语气。他真的是战千禹吗?

欧阳璟没有回复伊寻的话,先走出房间,挽起杨珈珈的袖子,对杨珈珈说:“小珈,我们要抽一些你的血。”

“嗯。”杨珈珈点点头。一点血有什么大不了的,欧阳璟那严肃的样子倒把他吓了一跳。女孩动作麻利在的杨珈珈的肘正中静脉,一针扎入,抽出一管血,盖上针帽,拿在手上。

“刚才你在他们的车上,那个人有跟你说了什么吗?”玉细问。

“问我阳治在哪儿,问我阳治的戒指为什么会在我这,我说我不知道,也不知道戒指在哪。”杨珈珈看着欧阳璟,眼里闪起泪光:“他说让我杀了你,把刀和戒指带给他。”

欧阳璟的心一惊,正如玉细和伊寻说的那样,杨珈珈就是用来要挟他的一个手段,欧阳璟的手摸摸杨珈珈的脸蛋,安抚着:“然后呢。”

“否则就是我死。”

“你会杀我吗?”

“大哥,我怎么可能……”

“阿力说他胳膊受伤了,我叫人去医院接他,差不多该回到了,你上楼等他,别出门。”欧阳璟打断杨珈珈的话,伊寻接过女孩手里的注射器和女孩从包里拿出的一只装着水的小瓶子,女孩乖巧搂住杨珈珈手臂向楼上走去。

欧阳璟看着伊寻把注射器里的水挤进小瓶子里,瓶子里的水变成粉红色,伊寻盖起盖子,在空中摇晃几下,水渐渐冒出白色细泡,变得清澈。玉细抬头看着欧阳璟,没有说话,她早就已经笃定过这个结论,这一步,只是为了做给欧阳璟看,眼见为实他才会接受这个事实。

欧阳璟从伊寻手里夺过注射器,取下针头,把血全部挤进马桶里,血在马桶里的水渐渐冒出气泡消失不见。

“去找到破解阳治和杨珈珈关系的办法,你需要多长时间?”欧阳璟把注射器丢给玉细,问。

“璟,这件事情急不来。”伊寻更想说的是他不该这样跟玉细说话。

“阳治我是非杀不可的。”

“璟,我可以去找,但是明天赫离会来鲸城,他找了借口回双峰山,到时他肯定会要见你,你必须……”

“我知道,你只要能找到破解办法,什么都行。”欧阳璟应声打断玉细的话,转身向楼上走去,留下尴尬的伊寻,和愣在原地的玉细。

“细爷,璟每到杨珈珈的事情上就会有些冲动。”伊寻想解释欧阳璟不守规矩的行为,可他却隐隐感觉到,欧阳璟似乎,好像从来就没有讲过规矩。

玉细点点头,并没有计较,欧阳璟刚才说话的语气让她的恍惚还没缓过来,让她高兴的是,欧阳璟看起来已经接受了鲸城,这对于她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你先上楼吧,我一个人在这待会儿。”玉细把伊寻支走。她没有并没有着急上楼,环视一下,这里的东西原本就该属于战千禹的。

高尔夫球场的别院是阳治刚搬过来的住所,负一楼的“随身”物品都还没来得及收拾,摆在这里,这些东西都是远则千年以上,近则也有两三百年,手工的花纹和风格也别具一格,阴森隐晦。阳治的那幅画,很是碍眼。

玉细整理着陈列柜上的古董,思绪无法从战千禹那恍回来。四百年前她只是战千禹在众多女伴里的其中一个,她不是长得最好看的,也不是最聪明的,却又是跟战千禹待在一起的时间最长的,从十六七岁最好的年华,她伴在他身边十年,他身边的女伴换了又换,唯有她,最了解他。战千禹进化了玉细,调教百年后成了他的管家,以各种职业潜伏在他的身边。

梁氏来袭时,她吹响笛子也没能唤回他,死在她和伊寻面前。战千禹不惧雨水的,他怎么会死在水里?

玉细的泪悄然滑落,她和战千禹一样在那么多年里也会爱上别人,是因为他们从来不害怕会失去彼此。战千禹死了,她继承了战千禹的战千系,和他未完成的血族遗愿。

战千禹要的不仅是鲸城,不仅仅是血族城,还有那原本就该属于战千的血族全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