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锅从窗帘外“飞”进来的时候,把杨珈珈吓得够呛,落地时发出“咚”一声响,杨珈珈对着大锅“嘘”一声,大锅定在房间中间,哥俩认真听着动静。大锅远远听到动静,晃晃脖子上的绳子。
噢,绳子。杨珈珈这才注意到大锅脖子上的麻绳。
“大哥说的麻绳?好粗哦。绑到哪呢?”杨珈珈一边从大锅脖子上取下麻绳一边四处寻找可以承受得住欧阳璟的固定物。窗帘外又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和玻璃的撞击声。
大锅顿时焦虑的蹦哒一下,窜出窗帘,又窜进房间里,急得它想要说话,又不敢发出声音,低呜着。
“坏人来了?”杨珈珈问。
大锅连点几下头。
杨珈珈似乎也能听到一些躁乱的脚步声,他连忙把绳的一头在腰上缠两圈,打个死结,搬起麻绳在手臂上做对比,再数一数,脑子在速度估算着麻绳的长度,对比从卫生间到阳台和阳台到地面的距离,嘴里叨叨叨的念着,再点点头。进卫生间坐在门口,双腿撑在门框的水泥墙上。
杨珈珈小声地拍拍地板说:“锅,把绳给你爸丢下去。”
大锅叼起地上那圈绳奔向阳台,从阳台地板到玻璃中间的缝隙塞过去,不停的用爪子扒拉着把绳推到阳台外。
五米处就是一扇敞开着的后门。
欧阳璟三步奔过去,一把把门合上把正奔出来的撕裂人挡在门里,瞬间门里发出巨大的撞击声,欧阳璟闪到墙后,背靠着墙不敢发出声音,从屁股兜里取出双截棍,紧紧的揣在手里听着门里的动静。
嘶!嘶!唰唰唰。
前院传来鞋子和草地摩擦的声音,四个撕裂人穿着节目组的马甲,露着被撕开的脖子从前院的方向向他移动,绕过他放在地上的两个背包。
嘶!嘶!
欧阳璟把手上的双截棍迅速组装成直棍,摁下直棍一头的开关,弹出一把10cm长的刀刃,收紧眉心咬牙迎面而上。
这四个人他都认识啊!节目组里的灯光师和化妆师,他们在杨珈珈的生日会上和他一起拍照留影。
欧阳璟心里骂着脏话,咬着牙把刀刃直插离他最近的撕裂人的额心,猛力一抽迸射出粉红色血水,浸湿他的手套;轻盈的转身绕过第二个撕裂人,侧身伸腿绊倒,对着趴在草地上的撕裂人的后脑用力扎入草地;拔起直棍向前翻滚,直棍打在第三个撕裂人的腿上,骨头就在他的耳边碎裂,他咬咬牙,扬起直掍打碎它的头骨,鲜红的血水喷出来;
二楼阳台的大锅放下绳子,低呜着声音,欧阳璟抬头一看,很好,绳已放下。细听着前院还有摩挲着草地的声音,不能恋战!
欧阳璟一个箭步上前戳爆第四颗头。
欧阳璟迅速后移,站在大锅撂下的麻绳底下,使劲向下拽拽绳子,不错,绑得还算结实。他收回刀刃,直棍折回双截棍插在屁股兜里,原地向上跃起,抓住麻绳,向上收紧双臂,双脚快速夹绳向上攀。这个技能,当初拍戏时他跟专业消防员讨教过技巧,速度与专业人员不相上下。
欧阳璟攀到阳台底部,双手手指攀在阳台边缘,左右荡起身体,侧身将腿挂在阳台边上,一只手臂扳住栏杆,收紧手臂跃上栏杆,翻入阳台,蹲身快速收回麻绳丢进窗帘里,侧身靠在墙上躲避闻声而来的撕裂人。一个人影,站在院子围墙外的树底下,在阳光下的树阴底下,欧阳璟用力的看着他,才看清,那个人影看起来有点眼熟,是不是他家门口来找过他的人?他怎么也跟过来了?欧阳璟从栏杆上收起攀岩钩,将一楼的两个大包拉上阳台,悄声闪进窗帘里。
再无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