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冥殿的深处,云寒被强制性地跪于冰冷的地板上。他眼前的首位上,端坐着一个令人畏惧的男子。那男子的容颜,犹如初升的朝阳一般璀璨,令人不敢直视。他的双眸深邃,仿佛能透视一切秘密,看穿人心底的隐秘。
这男子身披一件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神秘而华丽的金色花纹,散发出一种不可言喻的威严。云寒的双手被粗糙的绳索反绑在背后,他的脸上写满了无奈与绝望。他眼角扫过身旁的铁柱,那里悬挂着一把剑,剑身布满锈迹,剑尖沉重地指向地板。他知道,这把剑象征着他的命运,也是他未来的预兆。
那男子的声音如同沉寂的湖水,低沉而富有磁性。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云寒,你可知自己犯了何罪?”
云寒咬紧牙关,他的眼神坚定而果敢。他心中清楚,自己并未犯下任何罪行,却被这陌生的男子如此对待,这使他心中充满了困惑与不解。
男子轻轻一笑,似乎对云寒的沉默颇为满意。他继续说道:“无需多言,你的命运已经注定。你将会为你的罪行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在冥殿的另一角,烟月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她的眼神冷漠如冰,仿佛与世隔绝。在她手中,一个蓝色的小球静静地悬浮在空气中,其中封存着骨女的几丝魂魄。
“没想到这骨女的运气这么好,”烟月低声自语,“居然误打误撞进了这琉璃球内,琉璃球连接着舒月镜,舒月镜可是世间最清晰的镜子。”她所言非虚,此时在她灵魂空间中的舒月镜正发着淡红色的光芒。
沈火在一旁看着烟月的一系列动作,脸上满是震惊之色:“……你什么时候将这个舒月镜弄到手的?你不会真的把那小孩弄死了吧?”
烟月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大惊小怪什么?我是那种人吗?”说罢,她开始小心翼翼地将骨女的魂魄从琉璃球内扯出,缓缓地安置进去。
“你难道不是,一言不合就提刀砍人,跟个暴君一样。”沈火见烟月没生气才敢继续说下去。
“那小孩想要九转还魂草……”烟月话还未说完,沈火就尖叫道:“你给他了?你知不知道那东西世间就只有那么一颗,可实现真正的死而复生,不受时间因果束缚。”烟月提前捂住了靠近沈火那一侧的耳朵。
“舒月镜也就一块,还是不可再生的。九转还魂草使用之后还能重现在世间,只是有些难找罢了。”烟月放下了手,舒月镜淡红色的光芒慢慢黯淡下去,镜中出现了一个人影。
“哎,骨女族最后一个了,就这样没了实在是可惜了。”烟月手在舒月镜上比划着。
“怎么现在不主张那一套不干涉他人命运的说法了。”沈火真是一如既往的看不懂烟月。
冥殿中央,圻哲正细数云寒犯下的所有过错,其中最为特别的就是擅自逃离冥界去往人界,厌倦了人界的生离死别后又念想冥界的长寿,有回到了冥界。有太多的人因他而死,因他改变命运,扰乱因果。
“打入十八层地狱,灵魂永生永世不得离开人间。”圻哲依照夜枭的判定,定下了这个惩罚,迄今为止这无疑是最严重的处罚。
舒月镜中的人影晃动了下,也就这样这一下,烟月知道了在舒月镜中的魂魄能够感知外面。
云寒一脸的不敢置信,不复烟月一开始所见的那般翩翩公子模样。他在四周找寻着,烟月猜测他应该是在找骨女红颜。
他看到了烟月,挣脱身上的绳索,用力的爬向烟月。突然的一股威压将他压倒在地无法动弹,他瞪大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仿佛在说:你肯定知道她在哪里的。
“别看我了,她已经死了,梦境中你的暖床丫鬟就是她。”烟月冷漠开口,何必呢,生前不珍惜,死后再来一套深情装给谁看。
“不可能,她是骨女族最后一位骨女,家族庇护她不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死去。”云寒目眦欲裂,他到现在还是不敢相信红颜死了。
“有什么不可能的,那个小丫鬟你难道就没有起疑吗?一介凡人怎么可能那么容易找到通往冥界的门,还不用走弯路。”烟月眼神一如既往的冷漠。
“对啊,我这次想出去都不能出去了,前一次出去也是借助了骨女族的力量。”云寒趴在地上又哭又笑,还一个劲的捶打着地。
“是啊,多亏了骨女族,不然你是没办法离开冥界的,冥界通往人间的路只有一条忘川河,那个山洞一直都是骨女族守护,她们放走了你就要承担因果,这就是骨女族为什么就只剩下了那个叫红颜的小骨女。”夜枭磁性的嗓音一出现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就因为她放走了我,骨女族就灭亡了,为什么,为什么我不知道。”云寒声音沙哑,显然有许多可疑的地方都能够说的通了,许多年前云寒第一次逃离冥界就是小时候的红颜带离。入了他深处的心魔将他又带回了冥界,现在他在冥界被定下罪名,红颜也有一线生机,她的族人都为了她当年的决定付出了惨痛代价,受人敬仰的骨女一族从此不复往日的荣光。
世间的许多东西都是安排好了的,如同一场闹剧一般。
“圻哲,带下去执行吧,记住看稳靠一点,别让这小子给溜了。”夜枭离开了高高在上的主位来到了烟月的身前。
“姑娘,三日之期已到,许月月也该去投胎了。你看这会去是能够赶上的,想问问你要不要去道个别。”夜枭与烟月说话的语气是完全的不一样,面对烟月时,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丝尊重。
现在的烟月也算得上是半个鬼王,身为冥殿主人的夜枭能有这样的态度是非常的尊重烟月。